刘可乐闭着眼不说话,张冀北感觉自己的汗都要下来了!
他心想,玩笑开大了!王妃生气了!哎呀哎呀!
不过,虽然心里紧张,没有见过王妃发这么大的火。
可是她刚才的哭闹,不是恰好说明,她爱自己嘛?
想到这里,虽然忐忑,可是心里也是幸福的!
好歹,总算知道了她的心意!
想到这里,张冀北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我很好笑,很傻吗?”刘可乐睁开眼,厉色的问。
“不是不是!误会误会!”张冀北赶紧辩解。
“张冀北,你很得意啊?觉得我在乎你!重视你,为你吃醋,是不是?”
“不是不是!哦不,是是是,觉得王妃很在乎我!为我吃醋,我很高兴!”张冀北小心翼翼的说。
又过了一会,刘可乐平静的说:“王爷,你今天,是得罪我了。
要是按照传统,我肯定是要寒儿回丞相府。
必须你三催四请,带着几大车的礼物,才能把我请回来!”
张冀北点了点头:“对,对,应该的!”
“可是,我不,太丢人了!
我不想麻烦,也不想折腾寒儿。
太后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你战友的老婆,还要来咱家生孩子,肯定过两天你的战友们也会来咱家看望你。
我要是这个时候走了,好像很不合时宜。”
“对对对,王妃深明大义,爱惜钱财,疼爱寒儿,审时度势!
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不跟我一般见识!”
张冀北开始了连环拍马屁。
刘可乐长吸一口气:“可是,我还是生气怎么办?
你把我当做猴耍,故意看我笑话。
我心里的这股火下不去怎么办?”
张冀北笑着说:“哎呀,没有这么严重,我不是这么想的。
我不是开个小玩笑吗?”
刘可乐不说话,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那王妃说怎么办?王妃只要能消气,怎么着都行!”
“真的?”刘可乐试探的问。
“真的!只要王妃能高兴,本王,万死不辞!”
“好,一言为定!
那,你告诉我,第二,第三任王妃是怎么死的?
还有,寒儿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刘可乐语气平静的问。
“这,这,……”张冀北有些犹豫。
刘可乐伸手抱起床上的衣服,继续打包,准备要走。
“好好好,我说,我说!
可是,这可是我的秘密,你要给我保密!
这些秘密说出来了,你以后可就不能走了。
要留下来,跟我齐心协力,好好过日子!”
刘可乐想起了刚才知道张冀北‘有了’其她女人和孩子时候,自己的崩溃和痛心。
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她知道自己,真的走不了了。
所以顺势,就把自己好奇的秘密问出来好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八卦至上的人!
张冀北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把轮椅往前推了推,凑近刘可乐,低声说:
“寒儿不是我的儿子。
第二,第三任王妃,也都没有死。”
刘可乐震惊的看着他!
“寒儿的母亲,是我的亲表姐。
他的亲生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们俩是真心相爱的,在一次醉酒之后,有了寒儿。
本来正准备成亲的,他为了我,为了思北,被人害死了。
那个时候,我母后刚生下弟弟去世不久,衣耐翩翩也正得宠。
当时,赵太妃的势力正在崛起,她想害死我们兄弟,好让张承安做太子。
父皇老了,糊涂了,被她们蒙蔽了。
那时候,思北养在赵太妃的宫里。
她以思北病重为由,逼我回来,想要控制住我。
军中的人,都劝我不能回去,可是我又不能不管思北。
是寒儿的亲生父亲,他是谏议大夫。
他替我去给先帝求情,并且抱了思北出宫治病。
后来,在赵太妃的暗杀中,他为了思北,丢了性命。
等我赶回大都的时候,他的老母亲,一手扶着儿子的灵柩,一手抱着思北。
我在他棺椁前发誓,我会把他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后来,后来你娶了寒儿的母亲?让寒儿做了世子?”
“对,寒儿的母亲,在得知心爱之人去世以后,郁郁寡欢。
生下寒儿,就撒手人寰了。
可乐,你知道寒儿的大名,叫什么吗?”
刘可乐点点头:“忆寒。”
“对,我那个朋友,叫郑寒。
我给寒儿起名叫‘忆寒’。
就是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忘记他的亲生父亲!”
张冀北的眼睛红红的,刘可乐坐到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过了一会,张冀北继续开始讲那些事情。
“第二位王妃,依旧是我的表亲。
她是父王赐婚的,那个时候,我们兄弟处境艰难,我不能忤逆父皇。
她早已经跟燕国的一个商人两情相悦了。
新婚当夜,她跪在我的面前,希望我成全她们。
从小到大,她是我最要好的表姐,是父皇看我们关系要好,才赐的婚。
我们只有姐弟亲,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父皇,分明就是在乱点鸳鸯谱。”
“所以,你成全了他们?”
“对,所以新王妃在新婚之夜,暴毙,一命呜呼了!
其实他俩,一直就住在府中,不过是府中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新娘子罢了。
风头过了,我就送他俩走了。”
“那第三位王妃呢?她也是这样的吗?有心上人?”
“不是,她不是,她恨我,恨衣耐翩翩。
是衣耐翩翩瞎指挥,才有了那场根本根本没有必要的战争。
她的父亲,在那次,英勇殉国了!
她恨我,恨这个王府,也对寒儿不好。
我看事情一直这样,不是个办法。
就找她谈了,她说她想走。
我就放她走了,她如今,可能正在万里之遥的西北,经营着她外祖家的客栈。”
刘可乐点了点头,笑着说:“挺好,你人挺好的!”
张冀北笑着说:“我也不好,我也烦恼的。
她整天黑着个脸,在府里,打鸡骂狗。
她喜欢自由,不爱王府的富贵,不爱大都的繁华。
我给了她钱,够她生活一辈子的。
如今,我俩倒是做了朋友,她已经嫁人了。
什么时候咱们去西北,你可以见见她。
不过她脾气不好,也不知道她那么臭的脾气,怎么开的客栈。
会不会天天跟客人打架!”
“哈哈哈。”刘可乐笑了。
“张冀北,你怎么娘们似的,小心思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