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乐看着张冀北一脸兴奋的表情,顿时觉得很无语。
没有错,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张冀北还是妥协了。
刘可乐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有些复杂。
她也没有生气,只是照常的低头看书。
张冀北不知道刘可乐这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便笑着说:“王妃莫要生气,这个东西,确实抵得过千军万马。
哎呀,要不然,咱们买点儿什么重礼,谢谢她吧。”
刘可乐冷笑一声:“谢什么?把你洗干净了,放到她的床上,这不就是她最想要的礼物吗?
你要是这么想要这个东西,你就留下吧。
今天你拿了她的东西,明天你就要答应她的条件。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说完又转头说:“也没有白吃的早餐!
白吃的晚餐!更没有白吃的夜宵!
收了人家的礼物,就好好的对人家吧。
往后,这王府中,谁想来就来,谁想住进来就住进来。
谁想怎样就怎样,我是再也不管了。”
说着就上床歇息去了。
张冀北有一些进退两难,但是让宁紫住下这件事情,在自己的坚持下,也就这样定了。
第二天早上,张冀北本休沐,他早早的起床,去厨房“亲自”为刘可乐煮了粥。
因为他从来没有下过厨,所以是在厨娘的“帮助”之下完成的第一顿粥。
他想把寒儿也叫了来,他去了寒儿的院子里。
寒儿正在院子里面晨跑,他拦住寒儿说:
“寒儿,父王惹你母妃不高兴了,你今天可要帮帮我。”
寒儿笑着说:“怎么不高兴?你给我说说,我替你哄一哄母妃姐姐。”
寒儿一脸笑容,仰望着自己的父亲。
张冀北说:“没有什么,就是,哎呀……
大人的事情,你也不懂。”
“父王既然想有求于我,又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那让我怎么帮?”
张冀北拉着他的手,灵儿推着轮椅,边往院子外面走,边说:
“哎,是我让那个啊,宁紫阿姨又住到了咱们的府上了。”
张冀北轻描淡写的说。
寒儿顿时变了脸,甩掉张冀北的手说:
“父王,我今日功课繁忙,就不去跟你们一起用饭了,你去吧。”
说着就转身往回自己的院子里走,张冀北紧推了快走两步轮椅,按住自己的儿子说:
“臭小子,我让你去给我说好话,你跟我甩什么脸色?”
寒儿抬起头看着张冀北,不言语。
张冀北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怎么一眨眼,他好像已经长大了,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张冀北笑着说:“寒儿,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寒儿抬起头,平静的说:“我是不懂,可是她如果要是威胁到了我母妃的地位,我是不能答应的。
我只认这一个母妃,任何人,就是天仙下凡到咱们家,我都不会答应。”
说着,转身就走了。
张冀北叹了一口气:“儿子大了,不由爹啊!”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刘可乐还没有起床。
张冀北让人端来了洗脸水,备好早餐,让所有的人都出去。
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趴在刘可乐的床前。
刘可乐还在睡,他伸出手,戳了戳刘可乐的脸蛋儿。
戳了戳,又戳了戳,刘可乐睁开,眼看着他,平静的说:“干什么?”
张冀北说:“好啦,起来吃早饭吧,我为你煮了粥。”
刘可乐说:“不想吃,没胃口。”
说完翻过身,留给张冀北一个背影。
张冀北把刘可乐翻了过来,一把从床上抱起,抱到床旁边的贵妃榻上。
端过脸盆来,示意她洗脸。
刘可乐不情不愿的洗脸刷牙。
张冀北又抱着她坐到餐桌旁说:“来嘛,吃早饭。
我整日上朝,在家咱们用早饭的时候不多,咱们一起吃个早饭啊。”
刘可乐没有说话,张冀北给她盛粥。
刘可乐说:“寒儿呢,叫寒儿来?”
张冀北说:“我去叫了,寒儿功课繁忙,他说他不来了。”
刘可乐想,寒儿怎么会不来,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一顿早饭,刘可乐也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吃。
张冀北知道是自己把事情办的有些不妥,他一边给刘可乐夹菜,一边说:
“王妃你放心,我就是把什么都给宁紫,也不会让她入咱们王府。
也不会把我自己给她的,你放心好了,我给她钱,她要是不要,我就给她很多很多的钱。
我就不相信她能不心动,这布防图,确实是重要。
她昨天给我的这个布防图是入城的,她还有辽国军营的,皇宫的。
你是不知道,得到了这些,就等于是可以打下辽国,这是多么的重要!
她拿这个威胁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可乐说:“办法有很多,她一威胁你,你就答应了。
你也太容易妥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就这么容易得到?
要是假的呢?她万一是敌国奸细呢?”
张冀北笑着说:“你不知道,这确实是异常重要。
不是为了我,你就算是为了国家,行吗?”
刘可乐说:“我今日为了国家把她留下,住在咱们府中。
明天,我为了国家,让她跟你拜堂成亲,对吗?”
张冀北说:“那要不然,你进宫去问问太后的意思。
你就说,宁紫拿布防图换个住在咱们府上的机会,问太后换不换?”
刘可乐说:“太后一定不会换。”
张冀北说:“太后一定会换的,这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你忍一忍,好吗?”
刘可乐不再说话,张冀北一脸谄媚的献着殷勤。
吃过早饭,刘可乐自顾自的去找寒儿。
寒儿一见刘可乐来了,立马就亲热地站起来。
刘可乐说:“寒儿,你怎么没有去用早饭?”
寒儿说:“父王有求于我,我不答应。”
“你父王求你什么?”
“我父王说他让宁紫住在咱们府中,让我帮他说说好话。
我不答应,我就不去了。”
刘可乐觉得欣慰极了,寒儿还是跟自己站在一边的。
刘可乐对寒儿说:“其实你父王也没有办法。
宁紫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咱们也要理解你父王。”
寒儿点点头说:“我能理解。
可是,不管她开出了多诱人的条件,我怎么理解。
你也是我唯一的母妃。”
刘可乐顿时觉得眼眶都湿了,她抚摸着寒儿的头说:
“寒儿,你真好,真好。”
寒儿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