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害怕的不是你，而是你代表的某一个人。”
白城似有所悟，想了想，说道：“林东雨？”
他接替的是林东雨的位置，的确只能是林东雨的原因了。
那么为什么整个部门，都那么抗拒白城和林东雨？
这一点，我觉得太明显了。
“没错。”我点头，肯定了白城的猜测。
白城问我：“那你呢？盯梢盯了一天，有什么发现？”
“没有。”我有点无奈。
白城很是惊讶：“没有？真的假的？”
我点点头，的确是什么都没发现。
林东雨的领导不但下班就回家，出门就上班，正正经经两点一线。
甚至连午饭都不在外面吃，带饭上下班。
但我记得林东雨母亲提到过，他们部门关系和氛围一向很好。
平时大家经常一起聚餐，一起玩儿。
林东雨因为要照顾母亲所以难得去参加一次，就算去也总是提前回家。
说起这些的时候，林东雨的母亲说他似乎为此很烦恼。
林东雨的母亲一直抹眼泪，说后悔拖累了林东雨。
让他连单位同事聚餐，都不能安心去。
就是为了她这个没用的母亲，才害得林东雨不见了。
我每次想到林东雨母亲哭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林东雨的失踪真的和那帮同事有关，我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我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吗？林东雨和他妈妈聊起过，部门的同事很喜欢一起出去吃完，一起玩儿。”
“我记得，所以这就很奇怪了，那领导啊，看着都不像是个安稳的人。”
白城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但今天我故意用我刚入职公司做理由，想请大家吃饭，结果没有人搭理我。”
“这么一个好机会，按照那个部门的风气，不应该拒绝才对。”
“所以现在显而易见，就是他们部门一定出过什么问题，他们才会如此忌惮接替林东雨位置的我，还有聚餐这件事情。”
白城一锤定音，语气笃定。
白城的话，和我想得差不多。
“那么接下来你继续努力，再试探试探。”
我考虑着接下来的计划，又补充了一句。
“最好是看看他们公司同事间，有没有什么小聊天群，能混进去最好。”
这样人少，私 密性强的小群小圈子。
最容易吃到的瓜，就是那种爆炸性的大瓜。
“好，我记下了。”
白城认真地点头道。
“我呢，就继续去盯着领导。”
我决定再盯着领导几天，看他会不会固态萌发。
我觉得按理说，他那种性格，绝对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就算不敢和单位同事玩，他一个人还是会憋不住。
不过谁知道再次盯梢几天下来，我发现我居然预料错了。
林东雨这位领导，还真沉得住气。
他不但每天都按时上下班，还没有都按时回家，简直老实本分得和以前判若两人。
白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你说怎么做？”
我也很无奈，就是抓不到那家伙的线索。
明知道林东雨的死，和他们肯定有关系。
但偏偏就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
“我有个法子。”
白城闻言，忽然坏笑了一下。
“什么法子？”我好奇地问道。
白城神秘一笑：“你等着就对了。”
然后白城就消失了，一天都没有再出现。
晚上我百无聊赖等在林东雨领导家门外，又一次见他按时出现在家门口。
然后不由自主地，我打了个哈欠。
都是一样重复的剧情，实在太无聊了。
就在我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时候，林东雨的领导忽然惨叫一声。
下一秒就从家里疯狂冲出来，吓得屁滚尿流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好奇起来，赶紧装作陌生人去扶起他。
“先生，你没事吧？”
林东雨的领导吓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指着家里不住颤抖道。
“有鬼！有、有鬼啊！真的有鬼！是、是他！是他回来了！”
我紧紧盯着林东雨领导的表情，引导地问道：“谁？什么鬼？是谁变成的鬼？”
“林东雨！是林东雨！”
领导崩溃了，大吼道。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僵硬地盯着我。
“我胡说八道的，我、我是累糊涂了！呵呵，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领导不认识我，却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赶紧解释起来，企图蒙混过去。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配合地点点头。
“那你要多休息啊，有病就去看看医生。”
“谢谢。”
领导心烦意乱地扫了我一眼，没多想，咬了咬牙又回家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不是狐狸，无法想进去哪里就进去哪里。
但我知道，肯定是白城那家伙在搞鬼。
无奈，我只能回到车上继续等。
虽然现在我不知道白城套出了多少信息，但我至少肯定了一点。
那就是林东雨真的已经死了，并且林东雨的死和领导有关！
领导很显然是做贼心虚，所以才那么害怕林东雨的鬼魂。
就是不知道林东雨的死亡，和领导是直接关系还是间接关系。
没过一会儿，消失了一天的白城终于出现了。
“嘿嘿，刚刚那出好戏怎么样？”白城得意地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催促道：“好了好了，别闹了，究竟问出什么来了？”
“林东雨果然是那家伙害死的！我现在全都知道了，走，我们先去找林东雨。”
说到这个，白城的表情就沉重起来。
我没有多问，按照白城说的开车朝着林州大桥开去。
林州大桥是我们市比较大的一座桥，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
林州大桥事实上是了林东雨每天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
我记得林东雨出事那天，林州大桥好像出事故封锁了。
我心里渐渐有了猜测，怕是林东雨的尸身，就在林州大桥某个角落里。
片刻后，林州大桥到了。
白城点了根烟，站在桥上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