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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这帮孙子哪来的报纸?裕仁一把夺过,眼睛刚扫到头版——
“鬼子侵华八年,国内粮尽兵疲,百万士兵思乡厌战。但高层压迫下,被迫执刀杀戮。如今,他们不再是侵略者……是待宰的羔羊。”
“神龙林野,不杀人,只逼人自裁。他不讲武德,只讲人性。他要的不是领土……是良知。”
“这仗,谁才是真正的恶魔?”
下面还配了张图——是昨天自杀的几个佐官,尸体旁的纸条特写,被放大得触目惊心。
裕仁手一抖,报纸掉在地上。
他嘴唇发紫,牙齿咯咯打颤。
太阳穴突突跳,像有人拿锤子在里面敲。
他想怒吼,喉咙却像被塞了棉花。
他想咆哮,却发不出声音。
他第一次觉得——
他输了。
不是输在武力,是输在人心。
而林野,连面都没露,就把一支百万雄师,逼成了疯人院。他们没法改命,只能低头认栽。
可这心口压着的,一天比一天沉,终于有人扛不住了,拿刀抹了脖子。
宝鼎城眼下是个什么德行?照片拍得清清楚楚——裕仁天政、东条胜、服部义雄这些大佬的脸,一张张贴在头条上,像祭品一样。
底下一行大红字,血淋淋的:
“请天皇陛下自尽!”
城里头,少佐、中佐一个个疯了似的往绳子上挂,往枪口上撞,没人劝,没人拦。全城上下,死得跟下饺子似的。
照片堆在后头,一张接一张——有的脖子勒得发紫,有的胸口插着武士刀,有的脑浆都溅墙上了,眼睛还睁着,像在问:“为啥?”
“鬼!有鬼啊——!”
裕仁天政一眼瞥见其中一张,当场像被烙铁烫了,猛一甩手,报纸“啪”地飞出去老远。
他手指发抖,指着那纸,嘴唇哆嗦:“这……这不可能!”
东条胜和服部义雄一头雾水,一个赶紧扶他,一个弯腰去捡。
枝野胜男接过报纸,刚扫了一眼——
“啊——!”
他惨叫一声,报纸掉地上,脸白得跟墙灰一样:“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
服部和东条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问号。
但两人还是蹲下,一块儿捡起报纸。
一看——
两张脸,唰地白了,冷汗唰地从额头冒出来,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他们猛地转身,盯住身后那栋营房。
那间房……刚才还有人在里面说话、走动。
可现在,他们全懂了。
凡是看过照片的人,全都回了头。
眼神发直,像见了活阎王。
“那屋里……刚发生的事……”东条胜声音发飘,磕磕巴巴,“怎么……报纸上就有了?”
“才刚死的人啊!一分钟前的事,怎么就上报纸了?”
“报社是神仙下凡?会算命?”
不,没人信这鬼话。
现在这年头,从写稿子到印出来,少说也得七天。
那意思是:七天前,这报纸的版面,就已经定稿了!
七天前,这些人,还没死!
七天前,这照片,还没拍!
可它,就出现在这儿了!
“这……这是天灾?是鬼魂作祟?”一个大佐哆嗦着,嗓子都变了调,“林野……他真的是龙神?派来收魂的天神?”
消息像燎原火,瞬间烧穿了整个华国,也烧透了日本。
华夏东北,山田已山将军捏着报纸,手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天皇亲临宝鼎城督战,全军上下谁不知道?谁不是盼着仗一打,立马拿下中原?
可这才一个月——
几百个中佐、少佐,自己吊死在营房里?
为啥?!
是战败的阴影太重?还是……
“不能让士兵看见这张纸!”他突然吼出来,“谁敢传,当场枪毙——”
话没说完,营外冲进一个副官,满脸是汗:“将军!不好了!又……又三个佐官自杀了!”
山田已山浑身一僵。
“……他们为什么?”
副官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因为他们看了报纸。”
“……就那一张照片。”
“……看了之后,谁都没说话,就回屋,自尽了。”
山田已山的嘴唇,慢慢变成了灰白色。
他低头,看着报纸上那张照片。
每个自杀的鬼子,表情都刻在上面——
不是绝望。
是……解脱。
像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这帮孙子哪来的报纸?”
“报告!今早天还没亮,好几车报纸就塞满了咱们各营的伙房和兵舍!连厕所墙上都贴着!”
副官脸色发青,声音发抖,连连摇头。
“八嘎牙路!”
“统帅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快!带我去现场!”
同样的景象,正在中华大地的每一个日军据点同步上演。
报纸上印着的,是宝鼎城佐官割喉自尽的血脸,是士兵们吊在梁上的脚踝,是满脸是泪却面无表情的医官——一张张,一幕幕,像鬼火一样烧进每个士兵的眼睛里。
原本因为天皇太子亲征而炸了锅的士气,瞬间垮了。
没人再喊“武运长久”了。
没人再擦枪了。
有人半夜抱着老家寄来的信哭到抽搐,有人躲在被窝里吃不下饭,有人看见巡逻的长官就下意识缩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去枪毙。
年纪小的兵,不到十八岁的,精神最先崩。有人半夜喃喃叫“妈妈”,有人对着月亮磕头,求祖宗救他回家。
这情绪像瘟疫,一天传遍十个营,三天蔓延整个战区。
然后,有人开始动手了。
上吊的、割腕的、吞药片的、用刺刀捅自己肚子的……
军营里不再有号子声,只有哭泣和死寂。
有的连队直接集体拒命,砸了指挥室,喊着“放我们回去”;
有的驻地,整排整排的人排着队,跪在雪地里自裁,血染透了冻土,连看守的宪兵都吓瘫了,根本不敢上报。
电报,像下暴雨一样砸进东京大本营。
每一封,内容都一样:
“宝鼎城官兵士气崩溃,自杀事件频发,请求指示!”
裕仁把一叠电报抓起来,狠狠撕碎,纸屑像雪花一样飘满地。他脸扭曲得不像人,牙缝里挤出字:
“一群废物!连自己都管不住,还配叫大日本皇军?”
可他不知道,自己派去宝鼎城的那批人——儿子、东条、服部——全消失了。
十天!整整十天,发出去三百多封加急电报,连个回音都没有。
仿佛宝鼎城是一口深井,人进去,连回声都吞了。
“他到底在干啥?!”
“为什么连个信都不回?!”
“东条胜呢?服部义雄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裕仁在御座上摔杯子,踹桌子,骂得嗓子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