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狙击独狼，晋西北挨个点名！第311章 利益，必须最大化

到了昨天那地方，满朝文武全齐了，黑压压一片，个个低头不语，像一群被押着认罪的鹌鹑。

就在林野琢磨他们能玩出啥花样时，三朝老臣突然“扑通”一声，当着满朝文武给他跪下了，磕得那叫一个响。

林野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刚揣进兜里的糖葫芦掉地上。“别别别！我真没这意思！我就是个过路的！”

这话一出，他自己都愣了。以前在地球，他还能为国家兴亡掉几滴泪，可现在？呵，管他王八蛋谁当皇帝，只要别拿老百姓当饲料就行。

他深吸一口气，掏出三份合约，拍在桌上：“一夜了，该想明白了吧？反贼已死，饿殍满地。再拖，你们自己饿死的尸体都得拿去当柴烧。”

全场静得连苍蝇飞过去都听得见。

接着，三朝老臣站起来，朝林野点点头，领着一帮人往祭坛走。

那祭坛，黑石头垒的，纹路跟活蛇似的，绕得人心慌。林野盯着看了三秒，心里嘀咕：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外星文明遗物吧？连他这种见识过星际战舰的人，都看不出门道。

老臣站到台子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铁：

“昏君暴政，民不聊生，血水淹了三口井，尸骨堆了两座山。他死了，债没清。天不降雨，地不生粮，老的饿成骷髅，小的哭不出声。”

他顿了顿，扫了眼台下。

“我们，南岳国，今天认栽。不求光复，不图复国。只求——大夏国，救我们一条命。”

话音刚落，台下“嗡”地炸开了。

有哭的，有跪的，有把脑袋磕在石头上磕出血的。

没人骂，没人喊冤。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活着，才是最大的本事。

所有人都没吭声，三朝老臣才长出一口气，跟林野一道，在三份文书上签了字——一份留给南国，一份发回大真国，还有一份揣进林野自己兜里。

事儿一了，林野连客套话都懒得寒暄，扭头就催着众人：“现在可以派人去夏天了，去查实那批货的下落。”话音没落，他带着一队人马，头也不回地往码头冲，连靴子都没停，直接登上了航母。

一上船，他立刻召集全员，把李长青那伙人挖出的消息倒了出来：“黄毛子，露尾巴了。”

屋子里炸了锅。

没人想到，这帮神出鬼没、连影子都抓不住的疯狗，竟然这么快就被人撞见了。

黄毛子有多狡猾？整片海域没人敢拍胸脯说认得他们的路线

——今天在这片晃，明天窜到那头，从不走重复路，跟踪他们的人，最后十个有八个迷路，三个直接失踪。他们就像海里的风，来了你不知道，走了你摸不着。

可现在，这阵风，被抓住了一丝气味。

众人先是兴奋得拍大腿，可没过三秒，全冷静了。知道事儿大了——这不光是找人，是要围剿一条能吞船的毒蛇。

地图铺开，十来号人围成一圈，你一言我一语，指东画西，争论得唾沫横飞。

从风向到潮汐，从暗礁到补给点，一个个把能想到的点全掰扯了一遍。

最后，剩下俩人没说话——林野和楚云飞。

林野抬了抬下巴，眼神往楚云飞那边一瞟。

楚云飞苦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行，我来。”

他没废话，拿笔蘸墨，在地图上圈了三处，接着一边比划，一边讲：先诱敌入湾，再断后路，用两支船队左右包抄，趁夜靠岸放烟雾弹，制造混乱，趁乱突袭老窝——不是硬打，是掏心。

讲完，屋里静得像坟场。

所有人盯着他，眼神变了。

谁他娘的以为这小子是文弱书生？那副冷静到发寒的布局，哪是纸上谈兵？分明是吃人血的豺狼在算计猎物。

连林野都点头，心里踏实了：这人，没被自己带废，还更锋利了。

“好，就这么办。”林野一锤定音，“现在目标明确——找到黄毛子的老窝，锁死，一个耗子都不准放跑。”

“是！首领放心，属下拼了命也办妥！”底下人齐声应答，声浪撞得舱板嗡嗡响。

林野摆摆手：“我知道你们有本事，但别把命当柴烧。打起来难免有人伤，有人走，可我更在乎的是，你们谁能完完整整地回来。家里的老婆孩子，等的是活人，不是尸体。”

这话一出，人人点头，眼里有了温度。能让你豁出命的主帅，不一定最凶；但能让你想活着回去的头儿，才是真靠得住。

命令一下，全船立马动了起来，有条不紊，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加入神龙军这么久，他们终于懂了——这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是为了不被人踩在脚下活着。

人走光了，林野才转过头，笑着看楚云飞：“你啊，还是有人不服。我亲自把你调来，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早骂我偏心。你空降，他们爬了三年五年，心里能没火？”

楚云飞翻了个白眼：“你可别捧杀我。真要我镇不住场子，丢脸的不还是你？我这脸面算什么？你这老大脸皮要是破了，谁还信你带的兵？”

林野一愣，没答话，反倒笑了。

“玩笑到此为止。”他收了笑，语气沉下来，“你的计划，滴水不漏。可我最怕的，就是‘计划完美’四个字。”

他走到舷窗边，盯着漆黑的海面。

“我们干掉骷髅团的时候，就等于在他们眼皮底下抽了巴掌。现在黄毛子冒头，你说，那些在背后撑腰的，真能坐得住？”

楚云飞沉吟：“当然知道。咱们灭了骷髅，连南岳国的使臣都死了，哪一件不是明晃晃的刀？国际上我们站得住理，舆论帮着我们，他们不敢明着出手。”

林野点头：“对。可你别忘了——明面上不动手，不代表暗地里不放毒。”

他回头，目光锐利：“我怀疑，他们早就在等我们主动跳进圈套。这次，黄毛子是不是饵，都难说。”

沉默半晌，楚云飞低声说：

“我知道。可咱们，没退路。”他们现在不敢明着来硬的，这点我懂。暗地里耍的小动作？呵，我早就不当回事了。你怕啥？我更不怕。

楚云飞话一说完，林野就拍了两下手，笑得特淡。“那些鬼花样，我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

不是吹，现在咱早不是刚穿越那会儿的愣头青了。网罗的耳目遍布四海，他们藏在 shadows里蹦跶，早被我们摸得一清二楚。

玩阴的？咱们大夏祖宗辈儿就玩这行。几千年的历史，啥算计没见？宫斗、权谋、反间、离间、借刀杀人……全他妈是咱祖上传下来的家底。他们那些小儿科，真拿来班门弄斧？

更关键的是——实力碾压的时候，所有套路都是废纸。

而咱，现在就握着这副王炸。

美国那几颗核弹？别逗了。

以他们现在的工业水平，能凑出十颗就烧高香了，还指望拿来压人？再说了，他们现在屁股后面盯着的对手一堆，朝鲜、俄罗斯、印度，哪个不是刺刀顶着喉咙？真敢把导弹瞄向咱们？敢动，自己就得先碎成渣。

等他们哪天腾出手来，你以为咱们还停在原地？等着？呵，大夏什么时候被人按着头发展过？咱们是越压越疯的种。

林野抬起头，眼神平静却像压着火山：“你懂了，挺好。接下来，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计划容不得半点闪失——咱手里有实力，能抹平错，可死掉的兵，再也回不来了。”

“我宁愿他们战死沙场，是因为对手太强，技不如人。可要是死在咱们自己粗心大意上——那对不起，我不认。”

楚云飞愣在原地，半天没吭声。

他走的时候，背影比以前沉了许多。

他以前只知道——任务，必须完成；利益，必须最大化。

部下？牺牲了，心里有点难受，但也就那么一瞬。哭？不值当。悲？太矫情。

可现在，他懂了。

林野从不哭，也不喊疼，可每一次战报传来，他盯着屏幕发呆的那几秒，眼里压着的不是冷静，是痛。

他把每个兵，当命。

哪怕是个新兵蛋子，他也记得名字，记得老家在哪，记得他娘寄来的土鸡蛋有多厚。

楚云飞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活得太薄了。

他看着林野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这不是指挥官，这是父亲。

现在他们人马全在国外，老婆孩子都在军营里跟着走。补不上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没了援军，没了后备，每一条命，都是用命换来的。

他不能错，也不敢错。

他肩上扛的，不是一个部队，是三百多户人家的指望。

林野笑了笑，笑得有点苦。

路走到这一步，回头？不可能了。

荆棘满地，毒蛇盘道，也得踩着血往上走。

或许……这就是他穿越来这世上，真正该做的事。

他握紧拳头，血，突然热了。

另一边，楚云飞把林野的话一字不漏传下去。

没人说话。

可所有人手里的活，都快了三倍。

消息网炸开了锅，监控、潜伏、监听、反追踪——所有能动用的手段，全甩出去了。

没人想当“失误”的那个环节。

没人想让下一个名单上，出现自己兄弟的名字。

在这里，纪律严得像铁，可情义也浓得化不开。

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谁不是把命交给了战友？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所有数据整理完毕。

黄毛子的窝，彻底曝光。

不止是巢穴。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头儿，要来人了。

一个重量级的。

楚云飞冲进林野的指挥室，满脸通红，嗓门都劈了：“老大！这次咱捡着宝了！”

“老巢定位准确！而且！三天后，他们高层全员集合，就为迎接一个人——一个能决定整个海盗联盟生死的人！”

“到时候，一个都跑不掉！”

林野没立刻笑。

他盯着地图，眼睛慢慢亮起来。

不是惊喜。

是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寒意。

“原来……背后那只手，终于忍不住了啊。”

他喃喃了一句，嘴角慢慢扬起。

“好。”

“通知全队——立刻进入一级战备。”

“潜伏小组，摸清具体时间、地点、安保动向，不能露一丝风头。”

“其他人，枪上膛，刀磨利。”

“等他们聚齐了——咱们，一锅端。”林野这话一出口，楚云飞立马接上：“我早派人盯死了，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回报。”

可他话锋一转，眉头也没松：“问题是，这帮孙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说得对，万一是圈套呢？咱们赢了也得脱层皮，输……那可就真没了翻身的余地。”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要是这波掉进坑里，不止人折了，后续的计划全得打水漂。咱不能拿弟兄们的命，去赌别人的运气。”

林野一听，嘴角终于扯开一道笑。

他没怎么跟楚云飞深交，但看得出——这小子当年在黄埔那会儿，眼里只有战术和胜败，底下的人是死是活，跟他裤兜里的零钱一样，压根不放在心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开始在乎了。

这事儿，比打下十座岛都难。

林野心里清楚：这不是软弱，是成长。

过去的楚云飞像把出鞘的刀，锋利是锋利，可砍谁都一样，连自己人也不留情。现在……刀锋底下，终于有了温度。

神龙军的探子像秃鹫一样盘旋了三天三夜，终于逮着线索——黄毛子那边，有大鱼要来。

不是来谈判，是来送货。

林野的出手，把这一带海盗吓得连屁都不敢放。那些靠海吃饭的，原本以为能躲风头，结果一转眼，老巢被端、码头烧成灰，连船帆都被炸成布条。

他们慌了。

慌了就得找靠山。

于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大人物”来了。

不直接碰林野，也不肯放弃手底下的废物们，那就只能——补货。

武器、弹药、医疗包、干粮、油料……一船堆得比山高。

光是这批货，就够神龙军撑一个月不靠岸补给。

林野一听，眼睛都亮了。

“好家伙，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