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别的意思，就这事有点想不通透，查着查着，越家还把这事的源头给切了。
越玫又对苏宝尔关系很好的样子，都快赶上从小一起长大的蒋妍，不免让人有点往劣性方向想。
“宋总最烦有人在他跟前耍小伎俩，小玫还有宋奶奶帮忙撑腰，你嘛……你就难说了，不能跟小玫一概而论，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听不听都成。”
李程源话糙理不糙，越玫只要不是做得太过，那些无伤大雅的事也掀不起多大风浪，谁让老人家疼爱她，巴不得她嫁进宋家来。
苏宝尔的定位是个解闷的小金丝雀，要是一个想不开得罪了宋牧则，下场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放我下去。”苏宝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李程源无心说的话弄得难堪，“我再说一遍，马戏团的事和我无关，我也没有干涉过越玫小姐和宋总的感情。”
“哎，你别这样嘛，好好好我不说了……”
“就在这里停，谢谢。”
苏宝尔没有接受李程源的歉意，执意要在半路下车。
李程源犟不过她，只能把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后，苏宝尔走到了方便打车的十字路口，但这个路段实在太偏僻，她等了近乎快半个小时才叫到车。
她忍不住想，李程源的意思，是不是宋牧则的意思？
宋牧则就是那样看她的吗？
苏宝尔心窝一阵憋闷，要是宋牧则真那样想，根本不会让她现在还有能好好喘气的机会吧。
明明只是李程源荒诞的两句话，她却忍不住在意起宋牧则的看法……
回到家，苏宝尔洗了个热水澡，她拖着一身疲倦的身躯，正准备入睡，微信疯狂震动，夏关关的聊天会话，弹出好几个未读红点。
夏关关是她的闺蜜，两人在学校认识，不是同一个专业，但爱好和三观相仿，关系一直不错。
近段时间她们都在忙毕设，有几天没联系了。
苏宝尔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心口微紧，点进消息一看，好几条外网社交平台的截图，图片上的内容基本都是吐槽苏宝尔的。
夏关关：【我晕死，宝贝，你什么时候转行当摄影师了？这个博主说这些照片是你给她拍的，她的粉丝都在骂你，这真的假的啊？你认识这个博主吗？她咋在文案PO你名字？】
本来名字撞上也不稀奇，但这个博主下面的评论区，还有人扒摄影师三次的，就这么把苏宝尔的个人信息，公布在评论区里，好几条高赞的吐槽还带了苏宝尔大学活动的照片。
这个账号，是越玫在欧洲时经营的，经常会在上面分享设计大赛拿的奖项，还有一些对新人的点评，又有官方认证，知名品牌的首席设计师。
算是在这行里的小网红了，但让越玫真正有热度的，是她上传的一些自拍，她粉丝不少，大多数都是颜粉。
现在这个平台下面，都在吐槽苏宝尔把博主拍丑了，人跟景主次不分。
越玫也没说给她拍照的是朋友，直接在摄影师那栏PO了苏宝尔的名字，这就给网友一种苏宝尔是专业摄影师的错觉，逮着人疯狂吐槽。
苏宝尔手脚冰冰凉凉的，正想登陆网站浏览一下，门口突然响起一阵不耐烦地敲门声。
这么晚了……
她有了警惕心，那拍门声却接二连三，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时间。
“开门。”
直到门外响起熟沉的男声，苏宝尔才快速下床，去门口开门。
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身酒气的宋牧则，她愣在原地：“宋总……”
“我说过，耳朵不用就捐出去，”宋牧则对她开门的速度明显不满，他声音都是被酒液浸泡过后的嘶哑，“你白天跑什么？没听见我喊你名字？”
他冷声发问，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扯开衬衫扣子，散散气。
原本就狭窄的出租房，在宋牧则出现后，显得空间愈发逼仄。
苏宝尔看他心情不太好，一脸烦躁的样子，她也没敢触他霉头，去厨房斟了杯温水，放在桌上。
“宋总，我朋友赶车，怕误了时间，她难得跟我聚……”
“行了。”宋牧则打断她的话，没功夫听她长篇大论，“冰水有没有？”
苏宝尔转身又回厨房，把冷藏的矿泉水倒进杯子里。
刚走到跟前，就被宋牧则拉到了腿上，她跌进男人的怀里，还没坐稳，唇边被递来杯口，冰冷的水沾到软唇，很快就冻得发红。
苏宝尔双手接过水杯，疑惑地看向宋牧则。
他貌似喝了不少，敞开的胸膛都是酒精惹得红斑，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握住她腰肢的大掌，温度高得吓人。
宋牧则挑眉，漆黑的眸睨着她唇看：“冰火两重天会不会？”
苏宝尔茫然。
“不明白什么意思？”男人突然嗤笑。
苏宝尔摇头。
她的唇被宋牧则的指腹摩挲，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男人低语了两句什么……她脸色顿时红得能滴血。
苏宝尔双手紧紧攥住这杯冰水，头都不敢抬起来，心跳快到不像是她自己的。
以前宋牧则兴致上来后，也会对她玩点不一样的情趣，摆弄各种姿势，但从来没有让她那样做过。
更别说是含着冰水……
苏宝尔一脸吓坏了的模样，活脱脱得像只兔子。
宋牧则一整天阴霾的心情，好转不少，他掐了把苏宝尔的脸颊：“看你胆子小的那样。”
他推开苏宝尔，颀长的身影轻车熟路地步入浴室，没多久，浴室就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宋牧则在里面洗澡……
苏宝尔盯着手里的冰水出神，她喝了一小口，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幸好宋牧则只是说说而已，没有真的要她做那种事，要不然她好像除了硬着头皮应对，没有别的选择。
宋牧则今晚过来，就只是逗弄逗弄她一样，这样会心情好点么？
她蜷在沙发上，拿起被她放到一边的手机，继续登陆那个网站，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举报途径，把私自上传她照片的评论给举报掉。
苏宝尔看得太投入，没注意到宋牧则已经从浴室里出来，双手一空，手机直接被宋牧则把玩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