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华裔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这个消息几乎是毫无用处。
“对了,陈媛的电脑其实没有什么用。那里面陈媛根本不留下什么东西。”阿梅继续说。
但是丁越是懵的厉害。他苦笑一声,然后摊手,非常无助。
“我该怎么办。”
阿梅望着丁越,她也无能为力,她也想知道,她自己要怎么办。
“你一定很难。”丁越说。
阿梅垂头,眼神暗了暗。
“背地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就在酒吧跳舞的时候,这是个发泄过程。但是回到出租房里,我必须要演戏,还要演的逼真。”
“想过报警么。”丁越说。
“想过。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我不敢冒险,否则我就是第二个陈媛。”
气氛骤然冷下来,他们都不敢去想陈媛现在遭遇了什么。可是丁越越想越痛,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自己的周围还有一堆烂事情。
阿梅要比丁越坚强,她拿出的包里的化妆品,要为丁越补妆,又为丁越整理了假发。
“时间不早了,你要离开了。”
“我们下次见是什么时候!”
丁越急忙问。他必须要要和阿梅保持联系,为了自己,也为了阿梅的安全。
阿梅听了噗嗤一笑:“有消息我会联系你。你放心吧。”
丁越只能听阿梅的,他真是有力气使不上。
“那好。你自己要小心。”丁越回身开门。
阿梅也弄了弄妆容,与丁越携手出去。他们表现的你侬我侬,好似情侣,但是到了舞池,便各自分开了。阿梅看到丁越混到了舞池里,再也不见人,她便离开了酒吧,叫了一辆车子回了家。监视员见阿梅与往常毫无区别,对客户汇报,招呼同事换班。他的同事比他还要懒。当然阿梅并不知道谁监视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监视自己,她唯一能知道的,自己不能乱说话,不能乱做事,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阿梅显然是有过崩溃时刻,但是丁越得知阿梅情况后,他已经陷入崩溃中了。他有些不能承受,甚至精神都有些问题。即使在家中,看到角落里有异样,他都会盯着看。甚至看到红点,他都会跳起来。他冲上去,翻出那个“监视器”,结果是遥控器。
肖芳芳很担心丁越。她尝试和丁越交谈,想问问丁越的身上发生了么,是不是因为公司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公司,肖芳芳劝她不要太操劳,富也好,穷也好,怎么都能过一生。肖芳芳是尽力的引导,可是丁越什么都说不出。肖芳芳不敢继续问下去,丁越的表情让肖芳芳更加担心。
凌晨两点,肖芳芳睡的不踏实,一直翻来覆去,突然,他听到客厅有声响,肖芳芳立刻起身,将门开了一条缝。客厅内所见的,让肖芳芳心惊,几乎使她落泪。
丁越在客厅里烦躁的来回走动,他似乎有很多的烦心事,突然,他把客厅的厨房的所有灯都打开了。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客厅已经亮如白昼丁越却拿着手电在四处找什么。甚至,他还嫌弃手电不够明亮,他把手机的手电也打开了。
肖芳芳完全不知道丁越在做什么。她唯一能看到的是,丁越很不正常。
肖芳芳突然落泪。她悄悄关了门,这次可真是一宿无眠。
连续几天,丁越都是如此。在凌晨的时候,他回到客厅,把客厅的灯全部打开一遍,他则是拿着手机和手电筒,对着每个角落去翻。
肖芳芳不知道他翻什么,但无论翻什么,都不需要用手机和手电筒。
观察了几天,肖芳芳不能继续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丁越。”清早,肖芳芳叫住准备离开的丁越。丁越一边穿鞋,一边等到肖芳芳的下文。等了半天,肖芳芳只是看着自己,丁越笑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肖芳芳缓过神,百年的丁越很正常,谁都不会想到,凌晨时,丁越的状态让人担忧。
“公司的事情不要急,实在熬不过去,就丢掉几个项目。”
原本丁越的脸色是好好地,但是听到“丢掉”二字,丁越忽然就变了脸色。
“妈,公司的事,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肖芳芳勉强笑笑:“我信你。去上班吧。”她帮着丁越拂去衣角的灰尘。丁越穿衣时过于心急了,还不知道肩角有灰尘,还真是粗心大意啊。他不好意思拂去灰尘,对着肖芳芳摆手,他笑着去取车上班。
儿子走后,肖芳芳则是一脸凝重。想到儿子最近的状态,急火攻心,肖芳芳险些晕过去,虽然是坚持住了,她还是跌倒了,身体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后来是保姆看到,扶起了肖芳芳。保姆又是端水又是递药,消息了一会,肖芳芳的头晕终于有所缓解。
身体刚有所缓解,肖芳芳就要挣扎着看手机。
保姆担忧说:“您身体刚好,就要玩手机。”
肖芳芳笑而不语,脸色还是很严肃。保姆摇摇头,关门去客厅做家务了。
肖芳芳拨通了一个电话,这一通电话至关重要,现在,她已经没人可以求助了。
“喂?”
“你是?”电话那端的男声十分有礼貌。
“我是丁越的妈妈。”
季青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在丁越的眼前了。两家公司之间倒不是有了不合,只是季青白和丁越曾经约定的见面时间都因为双方的时间一再错开,你有事我有事,见面的时间就是一拖再拖。但是最近在两家项目来往的账面上,东杨看出点问题,找北越的财务,北越又磨磨唧唧不给一个痛快的话,还说什么东杨和北越是亲戚关系,有些钱不会不给,但是不能催的太紧,这一席话弄得东杨的财务是左右为难。
东杨的财务和经理看到两家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暂时未催款,但是款项已经延期太多,还是没有打到账面上,这就有了很大的问题。如果季青白不亲自去催,这笔钱说不定什么时候。
这不,季青白主动来见丁越。如果不是两家的合作出了点问题,这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丁总,不给钱是怎么回事?这个用俗话说,就是不厚道。”
季青白到公司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他也不打算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早早说完,早点解决。
“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你放心,我一会就叫财务。”
“那行,你先谈着,我有事出去。不过,我们签了合同,你还是应该有点契约精神。”
“放心,一定解决。”
丁越送走了季青白,立刻把刘副总叫到了办公室。
“长江的合同条件还是那么苛刻么。”
刘副总叹了一口气:“他们让步了,但是让步不多。我跟管先生谈的不多,后来和霍先生谈的更多。没想到,他比管先生还难搞,不愧是专业幕僚,说话是滴水不漏,还能处处挖坑。要不是我有了准备,不知道要被他们套走多少话。”
丁越挠挠脑袋。
刘副总说:“毕竟是丁总的未来老丈人,要不然您说几句话……”
“他们提了这么高的要求,根本就没有给我商量的可能。”
刘副总有了不同意见:“我为什么会认为,他定了这么高的要求,就是为了让你去商量呢。”
“你说的在仔细一点。”丁越好像摸到了点门道。
刘副总说:“你是不是和霍小姐闹矛盾了?你要是在霍小姐面前低头,或者在霍威大佬面前低头,可能长江的合同条件就能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