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的文物艺术品鉴定专家那么多,也不需要只找他一个。”
“并不是。这次他们发现的东西很奇怪,是在新疆一个小县城发不是主流研究的课题,但是02年左右,有一批几人学者队伍去研究过。”
“那一定有形成了资料。”大勇说。
“是这样,但是还不够。他们考察后带回了资料,但是不如眼见为实。所以就想找到了这批学者。”
“有蒋恒如。”大勇听懂了。
“是啊。当时去的这些人,其他多数都转行了,只有蒋恒如还在这个行业。所以我才会问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大勇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矜持”,让所长这个老滑头求一次可真是不容易。
“后来很多年失联了,但是最近又联系,关系还是一如既往。”
“那你去帮忙说说,让他去西安跑一次。他们那里正焦头烂额,想到了蒋恒如,可是最近他推掉了很多工作,。”
“蒋恒如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他父亲要去英国治病。你总不能让不陪着他父亲去英国治病吧。”
“哎,你帮个忙吧,去一次西安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所长好说歹说,把大勇劝动,但是大勇也表示蒋恒如很固执,不会同意被劝。
尝试,尝试,也没说一定要你成功,但是成功了,当时最好了。所长最后扔下的一段话。
因为大勇有任务在身,今天下午大勇提前下班了直接去了蒋恒如的家中。左等右等不见人,他直接打了一个电话,撂下电话,他直奔医院。
晚间的医院变的繁忙,市区内一个重要的交通要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作为距离这场车祸最近的医院,该医院成为了重要的救援医院。
大勇穿过了层层的人墙,到达了三楼。喧嚣仍有,但是仍是天堂。
“是伯母嘛。”
大勇走近的时候,蒋恒如与一位年老女性正在谈话。蒋恒如看到大勇时,满脸的错愕。
“你是?”蒋母问。
“我来找蒋先生谈些事情。”
话音一落,蒋恒如变回复说:“我今天下午说的很清楚我有事,不能去。”
“借一步说话吧。”大勇难得不嬉皮笑脸,一脸正经。
蒋母极为理解的挥手,示意蒋恒如去谈工作,她则是回了房间。
“你要干嘛?”面对大勇的到来,蒋恒如的反应有点大。
“所长让我来的。”
“我话都说清楚了。”蒋恒如无奈。
“如果你知道鉴定什麽,你会改变看法。”
“我爸要去英国治病。”
“经变图。”大勇说:“经变图,你不想了解么。”
蒋恒如愣住,显然他对着这个有很大的兴趣,但是他的脸色一沉,回复的语句更加冰冷。
“还是那句话,我已经表达了我的看法。”蒋恒如根本不为所动,准备走人。可大勇哪里肯让他走:“蒋恒如,你不就是在找经变图的下落麽,怎麽,你现在不找了?看来你这些年的诚意完全不够。”
“你这话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终于要当孝子贤孙了,可是我爸还在痛苦中。”
蒋恒如听了双手冰冷,但他还是一言未发。
“好!”大勇突然跑到蒋恒如的面前:“你无动于衷是吧。我去和伯父伯母商量,我想他们很乐意让你去去西安。”
“大勇,你到底要干什么!”蒋恒如真的是极不容易被忍怒的人,但是他真的已经爆发的边缘了。
“没什麽,告诉伯父,你当孝子贤孙的时候,千万别忘记我爸!”
蒋恒如很想问一句是不是来真的,还是开玩笑,但是他放弃了,谁叫大勇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老师是自己的软肋呢。
大勇离开医院时非常得意,与之相反,蒋恒如就是非常的沮丧。
蒋母发现了儿子的心事便问了原因,蒋恒如避重就轻回答,蒋母竟然也同意了。至于蒋恒如考虑的去英国的事情,完全不耽误,蒋母也能操办过来。等工作回来,三口人一同去英国,晚点没有关系。
蒋恒如认为她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他对蒋母保证,一定会按时回来。他完全沉浸在喜悦中,浑然不觉“按时回来这句话让蒋母有多感动伤怀。一瞬间,就拉回了蒋恒如还是八岁的时候,蒋恒如信誓旦旦的保证准时回家吃饭。其实蒋恒如也不是每次都会按照时间回来吃,他一定会晚,晚个十分钟,二十分钟,如果再晚,蒋父就准备去孩子常聚会的地方去抓人了。每次蒋父带着灰溜溜的蒋恒如回来,蒋母都是会做和事佬,为儿子开脱。
这一次与蒋恒如少年时发生的事情如出一辙。
所以蒋母其实也有点心虚,他担心蒋父会对延迟去英国有很大的意见。
蒋恒如在门外是忐忑的等待中,完全不知道门内的情况。他一直不敢想,但是不得不去面对的是,陪同父亲去英国看病和去西安做鉴定如果真的让他选择一个,他会选择哪一个?
蒋恒如还真的没有当下流行时髦的选择困难症,但是他是真的难以抉择。
在他万般纠结困苦中,蒋母手中端着一个脸盆,盆中挂着毛巾走了出来。
“他怎么说。”蒋恒如上前去问,他有点读不懂蒋母的表情,无法让人猜出是喜是忧。
“他并未表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是我的看法是,你可以去西安做鉴定。”
蒋恒如一时有点糊涂,他一直希望得到的是父亲的意见,怎么转眼就换成了母亲,是母亲在做主。
“还是问问他比较好,毕竟是他的手术。”
“他知道什么。”蒋母的语气不是很好,像是刚刚和蒋父吵过架一样:“你去做工作吧。那个时间也不是很久,等你几天也没有关系,你爸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这几天。”
“妈?你是知道我要做什么?”蒋恒如有点奇怪,他只告诉蒋母自己要去做工作,但是从未说过自己要做什么工作。而且,母亲对父亲的病很上心,之前蒋恒如提议过半个月再去,是母亲心急为父亲看病所以才那么急促提前了一周多。没有其他事或者人介入,母亲很难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