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星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蒋恒如没有见过真人,见过照片,长的小小的,脸是肉乎乎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因为于春星已经没有父母了,他的准岳父岳母对他很好几乎是待如亲子,所以于春星想要和她结婚,还想和她回老家去生活。
他告诉女朋友自己在一家公司上班,做的文职工作,但是父母过世之前留下了一点积蓄,可以回家做点小生意。其实于春星一直在做文物贩子,他骗了女朋友。
做于春星的工作挺难得,如果牵扯一起重大案件,又被警察抓住,少不了去蹲几年。于春星坐过牢,他绝对不想坐二次。
“蒋哥,真是最后一次了?”于春星很晚之后回复了蒋恒如,他说最近带着岳父岳母逛街,少有机会看手机。
“最后一次。”蒋恒如笑说:“我也想看到你结婚。”
“好。”于春星的眼睛亮了起来,犹如春天的星辰。
于春星面容憨憨的,就是因为这一副憨憨的面容骗过不少人,所以多多少少憨憨的面容下是虚伪,让人难受,但是这次没有,他的笑饱含纯真和满怀期待。于春星再次踏上了去河南的路程去见他的老朋友老金,带着蒋恒如的希望去见老金。
村头,老金的新房子落成,和乡里的人嘻嘻哈哈说着玩笑呢,忽然于春星走来。老金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然后换做淳朴的姿态迎接这位自称是远方表弟的于春星。
大半夜的一点钟,一通电话震醒了睡梦中的丁越。丁越迷糊的喂了一声,老金那边的声音已经是慌张到颤抖。
“你怎么了,老金?”丁越也敏感的发现事情有变。
“你是叫人跟我牵线么?”
“什么意思?你讲清楚一点。我找人跟你牵线。”
“现在有个于春星的人来找我,他是打着你哥的名头来的。”
“我哥?我哥已经死了?他怎么打着我哥的名头。”
“是一个手机号码。这个号码是十多年前的号码,一直交费,当时你哥和我分开之前约定,这个号码永不取消。后来就发生了你哥离开的事,所以这个号码就一直没有用过,我几乎夜忘记了这个号码。可是于春星来了,却带着号码过来,虽然多年没有用过,但是我还是认识这个号码。是不是你?丁总,你不是你叫他来的?”
“他想要干什么?”丁越也跟着慌了。
“他想要一幅画。他愿意高价买下这幅画。”
“什么画?”
“一部来自敦煌的艺术品,具体我不知道,但是这幅画曾经在你哥的手中停留过短暂的时间,后来就被他转手卖给了其他人。当年由我搭线的。”
“所以,你认为于春星来是为了什么?了解现在那副画在谁的手上?”
“不,我猜到他是想走私。找画只是借口。因为这小子曾经就在甘肃那边混过,很懂这方面。他想攀上更高的线。”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确定他具体要做什么。这只是我的猜测。这样,我再看看。丁总,我要再次确认一次,他绝对不是你的授意?”
丁越愣了愣,他似乎已经知道于春星是谁在授意。
“不是我。”
“好,我一会再联系你。”
丁越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挂断了电话后,翻来覆去,他毫无睡意。院中有惨败月色,由景色证情,可见丁越心思复杂。
老金的第二通是早上八点来的。
丁越等着这一通电话,等到非常的心急。
“老金,怎么样?”
“丁总。”老金的语气很低沉。
“怎么样,他的目的是什么?打着我哥旗号他想做什么?”
“他死了。”老金说。
丁越的脑子轰了一声,炸的他不能思考。
“怎么回事。”
“我正翻他的包,没想到他竟然起夜了。看见我翻他的包,他跟我大吵起来。我性子急,忍不住问他来的目的,我问他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丁伯超的旧电话号码,质问他是不是手里挖出了新的文物打算去卖,是不是想要陷害丁总你。他听了并没有否认,还从我的手里夺回了他的包,他想要逃跑,但是我不能放他。我和我媳妇一起拦住他,然后就想给你电话,问你这事怎么解决。就在我腾出手打电话的时候,他把我媳妇推到在地,自己跑了。我气不过,这小子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于是我骑了摩托车按照他可能离开的路线去追人,但是没有追到。等回到村里,乡亲告诉我他失足落水了。”
“这……”丁越头脑有些不清晰:“报警啊。”
“不能报警。”老金说。
“为什么。”
“他的包被我拿到了,他的手机被我拿到了,我用他的手指解锁,原来手机里面有大量的关于你哥的聊天记录。”
“他和谁聊。”
“一个叫J的人。”
“里面还说了什么?”丁越头痛欲裂。
老金要说什么,但是警铃已经从远方传来,不知道是谁报了警。
“丁总,这面有点急,我一会打给你。”
“好。”
丁越挂断了电话。他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
头脑有些不清楚,他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一直回想老金所说的一切,他总是认为又什么不对地方。
于春星的那部手机里到底是什么?现在落在老金的手里,老金到底可靠不可靠?
事情变化太快了,让他措手不及。
丁越达到公司的时候,同事已经在工作。而蒋恒如也在工位上上班。他起身去接水,发现丁越盯着自己看。蒋恒如要问丁越是不是有事,丁越却转身离开。
丁越一直盯着蒋恒如的动态,上午十一点钟,他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明显感到失神落魄。五分钟后,他敲开了丁越办公室的门,他来请一个星期的假,或者时间更久。
“你方便透露你要去哪里?”
“处理私事。”蒋恒如的眼神很少是游离的状态,甚至是脆弱。
丁越想,蒋恒如早年凭借眼神赢得女孩子欢心,就因为这种神态吧,让人不忍去苛责,只想去喜欢。丁越曾经也被蒋恒如的外表的绅士款款迷住。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复杂,他很想问个清楚,你为什么要调查我哥,但是他没有,他忍住了。
“好的,早去早回。”
“谢谢。”蒋恒如全然不知丁越在这场戏扮演的角色是多么的重要,他竟然还在感谢丁越。他们完全不可预料后来相见是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