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的时间,夏洛伊便是对着朝中的职位有了些许的了解。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不做,下了朝后便将一切事物丢给云兆。
谁能想到,在御书房中,这奏折都是云兆批阅的。
金铭自夏洛伊上位之时,便也当着众臣的面立誓,冥霄阁自夏洛伊上位之日起效忠南穆,只听命于夏洛伊一人。
看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往嘴里扔着花生边吃边玩的夏洛伊,云兆撇了撇嘴,走上前一手牵过了人,指着奏折说道。
“这个这么批,你学着点儿。这个这样。”
云兆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夏洛伊的手,在奏章上划着。
“哎呀好了好了,烦死了。”
夏洛伊抽回手,一脸的不耐烦,“不是有你在呢嘛,我学这个干嘛。再说了,是你把我架上这个位置的,朕的王夫理应代考。”
夏洛伊说完,一手勾住云兆的下巴,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跑。
那奏折都堆成了山,还是云兆看吧,夏洛伊可对它没兴趣。
云兆见状,撇了撇嘴。自作孽不可活,果然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哪怕是他已经把夏洛伊给推上了那个位置,可是看夏洛伊的样子,也没有半分正色的意思。
所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云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批吧。
看着十分正色的云兆,夏洛伊将手中的东西扔下,坐在一旁目光一眨不眨的欣赏起了美色。
先前一直都是云兆在调戏夏洛伊,如今云兆却也终于是落到了夏洛伊的手中。
天下的大权尽握手中,连耍起流氓夏洛伊都觉得是如鱼得水。
不出半晌,一道声音传入书房,听着侍卫来报的话,夏洛伊直接是跑出了书房。
那老道在夏洛伊叫赤魏去寻了几天后,终于是现了身。
云兆起身,也是跟随在了夏洛伊的身后。
见到那老道,还不等人行完礼,夏洛伊便是直接拉起了人。
无数道问题萦绕在耳畔,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
“若是当年我未将先生赶出夏家,先生可有解决之策?”
当着所有人的面,夏洛伊问出了那个最想问的问题。
听到夏洛伊的询问,老道摇了摇头,“天意如此,老道无解。”
“可是明明该死的人是我,你是说过见到夏府之上紫气冲天,可是这却也并不能代表这皇位就一定会是我坐。”
“若是当年姐姐没死,死的人是我,那是不是这皇位,就是晴儿的了?”
夏洛伊不顾身份,一句无解却也并不能打断夏洛伊自责过无数次的念头。
“陛下,老道已经说了,天意如此,此事无解。”
老道微微低下了头,知道夏洛伊还不死心,续而继续说道,“在这天意之中,夏府本该就只有一女,虽说当年晴儿姑娘身上的紫气确实是远在陛下之上,可是那时她身上的生机也同样在减少。”
“不论当年如何,陛下都不会死。陛下身上的紫气虽不胜,生机却勃然,也只有晴儿姑娘离世,她身上的气运才会尽数落到陛下的身上,也才有了今日陛下凤起九霄之举。”
“所以,我的存在实是在夺取她的生机?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老道说完,夏洛伊也听懂了,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问了一句。
听到夏洛伊如此说,老道点了点头,“陛下若是这么觉得,那也没错。晴儿姑娘本不该出生,只是阴差阳错的活了十三载。陛下更无需在自责,无论有没有当年那件事,今日之事也是注定。”
“这便是南穆的气运,从来都不是人为之力可以更改的。”
“那我命里的贵人呢?先生可否告知,究竟是何人?”
知道当年之事无望,结果依旧是今时今日这般,夏洛伊把话题一转。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如今却也不防去想想活着的人。
“陛下命里的贵人,老道当年只推算出了那人喜穿红衣,其他的便是不知了。”
“原来如此。”
听到老道的话,夏洛伊感叹了一句。喜穿红衣之人她一直认的,那人便是金铭。
思绪仿佛像是回到了那天,金铭的嘴角带血,然后告诉夏洛伊,“本阁主可是你命里的贵人,不许哭,我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