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鸩与九凤听见这道声音,顿时心头大石放下,此人出现,今次危机算是已解,这个姓花的鬼女人一切禁忌秘术都必将成空。
两人松开手中掐住暗暗的法诀,微微一笑:“大神官,你好啊,又见面了!”
“两个小家伙,怎么到处都有你们?难道你们也是属乌鸦的?跟胡七七一个样?哈哈哈!”楚域首席大神官嬉皮笑脸的从虚空现身而出。
他还是穿着一身暹罗民族服饰,打扮的甚是花红柳绿,不过手中动作丝毫不慢。
下一个瞬间,抬手便已经斩断花氏大长老指尖联系在黑衣大杂烩,与伊贺上忍,剑宫剑宗体内的道道血线。
“棒槌女人!你这是是想要翻天啊!”楚域首席大神官抬起一脚将花氏大长老跺进泥土中!
“嘭!”
花氏大长老完全不能抵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半截身体陷入地面。
楚域首席大神官的出手简单粗暴之极,却十分有效,就连埋人都节省了黄土。
韩鸩跟九凤噗嗤一笑,对楚域首席大神官的好感直线上升!
小白也松开悄悄按在大威天龙令上的手指,轻声问道:“韩大哥,这个大神官是楚域的守护者?”
他现在早已不是当初混迹在市井街头的白少禹,对这些世间顶级守护者们还是知道的。
“嗯。这个人我们前不久才在扶桑见过,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不过,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秦域晋州。”韩鸩点头笑道。
九凤暗中传出一道心觉:“大哥,你看看那些黑衣大杂烩的势力组成,要是这些家伙全部挂在秦域,怕还真是跟那个姓花的鬼女人说得一样。不管是咱们也好,大灵鹫寺也好,甚至整个扶桑,都必将永无宁日。”
“看来他这次来,又是帮咱们的。”九凤笑道。
韩鸩点点头。
刚刚花氏那个鬼女人的禁忌秘术发出之后,就算自己跟九凤,还有被大威天龙令护卫的小白不会有事,他们也绝对护卫不住身后的苏苏与真性,还有那一群无辜的武僧。
韩鸩顿时对楚域首席大神官的印象分蹭蹭上涨,暗暗捅捅九凤的胳臂:“九凤你猜,他会不会是咱们秦域出去的人?”
“哈?”九凤愣了愣,转头看着韩鸩,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堂堂楚域首席大神官怎么可能是秦域人?
脑子出差的大哥简直太可怕了!
我要离他远一点!
对面。
被泥土埋了大半截的花非花指间血线斩断之后,面如死灰:“大,大神官!你怎么会出现在秦域?!”
“怎么?这秦域十九州是你家的?你来的,老子就来不得?”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在花非花的眼中却比魔鬼还要可怕。
楚域中人只要到了一定的修为层次,没有不害怕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首席大神官。
上一秒中可能还轻言细语,下一秒便会让你落进死无葬身之地!
花非花虽然不是真正的楚域中人,不过,在楚域的时间远比在秦域还要长的多,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楚域首席大神官?
“九凤,话说秦域这几天怎么这么热闹?刚刚走了大祭司,又来个大神官?”韩鸩完全不知道此时九凤已经将他当做脑子时不时出差的孟文,又对九凤传出一道心觉。
“暂时不知道,先看看。”九凤笑得怪模怪样。
“什么表情?你这是?”韩鸩白了他一眼。
“没,没什么,大哥,先看戏,先看戏。”九凤笑嘻嘻地道。
他才不会让韩鸩知道,刚刚他在心中好生鄙视了他一番。
楚域首席大神官缓缓走上去,一巴掌重重抽在伊贺上忍与剑宫剑宗的脸上,接着从黑衣大杂烩中,将稻川会的那名七品武宗也抽醒。
狠狠骂道:“白痴!棒槌!”
“一个个的被人落了花氏禁忌秘术都不知道,扶桑武道的脸全部被你们几个给丢尽了!”
“不过是个老女人而已,她给你们吃了什么秘药了?”
楚域首席大神官问道。
这个时候,韩鸩的脑子忽然出差回来了,笑呵呵地道:“大神官,这个鬼女人可不算老,伪装出来的而已。”
“伪装?”楚域大神官不笑了。
什么样的易容伪装术连他都走了眼?
走了眼不止是他,还有小白,真性跟做为人肉背景板的大灵鹫寺武僧们。
“九凤哥,那个鬼女人真的是易容伪装的?”小白拉拉九凤的袖子,轻声问道。
“不算是易容伪装术,而是一道花氏秘术。苏苏,你的传承里有没有?”九凤微微一笑。
--他跟韩鸩都不是从花非花脸上看出来的,而是从气息中分辨出来的。
“有,不过很难,我现在还学不会。”苏苏笑嘻嘻地道。
其实就连刚刚花非花用的那道禁忌之术,他的传承中都有,不过,太过恶心与邪恶,他这一辈子都不想用到。
韩鸩弹指一道混沌真元打在花非花的眉间,破去她的这道秘术:“大神官,你自己看吧。”
花非花那张极老极老的脸上,皮肤宛若画皮一般,寸寸剥落。
等到她面上残肤落尽之后,这老女人竟似一个妖媚至极的美妇。
凤眼疏眉,颜色甚好。
若不是她现在被泥土埋了大半截,还真是十分吸引人。
被楚域首席大神官抽得双颊高高肿起的三名棒槌,目光之中的迷恋与沉溺一闪而逝。
看在韩鸩与九凤的眼中,更为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哇!这是大变活人呀!苏苏,以后记得教我。”小白拍拍手掌,揽着苏苏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好。”苏苏点点头,这一道秘术可以教,不过,刚刚那道《血天魅影,花残月尽》打死他也不敢教给小白。
韩鸩跟九凤会活撕了他。
“你!你怎么知道的?!”花非花抬起头来,目光怨毒看着韩鸩。
--要是目光能杀得了人的话,韩鸩早已被她凌迟了无数次。
“你伪装的很成功,不过,你刚刚用得那道禁忌秘术出卖了你。”九凤笑了笑,心中却泛了重重的恶心之感。
“能够用那道禁忌秘术的人,非要有自身庞大气血之力做为支撑,并且还要跟……试问,一名垂垂老妇,又怎么可能会?”韩鸩顿了顿,看着九凤,有些说不下去。
“真性师叔,带苏苏跟小白还有师兄弟们先回大灵鹫寺。”韩鸩挥挥手。
他将要揭露花非花所做的那些事情,委实太过恶心,不想被一个单纯儿童与依然纯净的少年听见。
“行。”真性带着小白与苏苏,还有一群武僧转身就走。
等到小白与苏苏,还有真性等人离开之后,九凤才忍着恶心之感,补充道:“再说了,我相信这名伊贺上忍与剑宗的体内都有你的气息,甚至,包括那一群黑衣大杂烩。”
“我不觉得他们集体癔症,或是全部瞎了眼,会跟一名鸡皮鹤发的老妇玩滚床单的游戏。”九凤终于艰难的将话说完。
楚域首席大神官的眼睛瞪得溜圆:“啥?那道禁忌秘术居然是这么个恶心用法?”
他嫌弃的甩甩手,刚刚就是这只手斩断了血线联系。
花非花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韩鸩,九凤,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被人当众揭穿禁忌秘术真相,就算她脸皮再厚上三分,也承受不住。
韩鸩跟九凤苦笑道:“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将苏苏留在花氏驻地的原因,你们花氏之中有些传承太过邪恶。等到苏苏老了之后,还是让它断了比较好!”
“哼!你们做不到!”花非花冷冷哼了一声。
韩鸩盯着花非花道:“放心,我一定做得到!”
楚域大神官笑道:“韩鸩,九凤,你们也回大灵鹫寺,顺便告诉悟元那个老秃驴,等我解决了这些家伙,就上去看看他。”
韩鸩笑呵呵地道“行,大神官自便就是!对了,问问仇蓟也就是花魅儿的下落。”
“没问题!”楚域首席大神官挥挥手,将韩鸩跟九凤赶走。
韩鸩与九凤对视一眼,心中皆是微微一动:“这位楚域首席大神官,居然跟悟元方丈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