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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高三的第一次模拟考试终于在一波三折中落下帷幕，预计成绩会在周末的时候出来。同学们在紧张等待成绩审判的同时，又因为一模考试刚刚过去而在学习上稍微放松了一些，大肆讨论着明星八卦、电视剧剧情等等。
“我哥想找你合作，你看你寒假有没有空。”沈清悦对苑棠说道。
“合作什么？”苑棠挺感兴趣的。
“一个慢综艺。”沈清悦回想了一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哥到时候应该会亲自问你……反正我哥一般接的综艺都是慢综艺，做做饭啊种种田什么的，你应该会感兴趣！”
苑棠正和沈清悦放松地聊着天，楼下忽然传来救护车的警报声。
同学们好奇地围在窗边往下看，但是救护车周围围的人太多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听到周围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初中部有人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流了一地的血，可吓人了。”
“天啊，还活着不？”
“活倒是活着，要是死了三中不就变鬼校了吗。”
“第一个发现她的人是个女生，据说当时都快吓疯了。”
很少人知道摔下去的人是谁，苑棠根本没把这种小八卦放在心上。
差不多到了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不是钟庆海的课，却见钟庆海突然走进了教室。
看见班主任走进教室，大家下意识就全部安静了下来，立即假装低头写作业，眼睛悄悄咪咪地瞥着钟庆海。
进来教室的，不止钟庆海一个人，还有教务处的吴主任，以及两个协警。
“苑棠，出来一下。”钟庆海面部表情非常严肃，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班上同学们看见协警都来了，纷纷面面相觑。
苑棠又惹事了？
听到苑棠的名字，正睡着觉的祁漾也突然抬起了头，睡眼朦胧地看着教室前门进来的人。
架势如此之大，把苑棠都整蒙了，她一头雾水地跟着钟庆海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连警察都惊动过来了。
见苑棠被带走，祁漾马上跟了上去，远远地跟着。
钟庆海把苑棠带到了人少的教务处办公室，协警才开口对苑棠说道：“你是苑棠吗？”
“我是。”苑棠坐在办公室椅子上。
协警点点头，掏出笔和本子：“白余婧是你的什么人？”
“和我住一起的表妹，怎么了？”苑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白余婧。
协警紧盯苑棠脸上茫然的表情，说道：“白余婧今天早上从第二教学楼6楼的楼梯处滚落致重伤，你知道这件事吗？”
“今天早上救护车拉走的人是白余婧？”苑棠瞳孔放大，蓦地站了起来，质疑地反问了一遍。
“是的，就是你的表妹白余婧。”协警说道，“事发地位于教学楼顶楼，那个地方因长期没有使用，所以一直没有安装监控，白余婧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我们无法确认现场情况，但是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你的一卡通。”
另一个协警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密封膜，里面装着苑棠血迹斑斑的一卡通。
那是三中给在籍学生办理的三中学生身份证明，只有用这张一卡通，才能在学校吃饭、住宿和进入图书馆。
苑棠盯着她的一卡通，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协警不解地问。
苑棠坐回了座位上，显得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现在是在怀疑是我把白余婧推下去的吗？”
协警说得很委婉：“在白余婧出事前，你是不是和白余婧发生了口角，甚至上升至了肢体冲突？”
“我没有。”苑棠干脆利落地否认道。
“那为什么你的一卡通会出现在现场？”协警问道。
苑棠回答得依旧干净利落：“我不知道。”
“好。”协警点头，“你现在是本次事件的重点观察对象，在白余婧没有醒过来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苑棠没有意见，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办公室里。
期间，她给苑秀清打了电话，问白余婧情况如何。
苑秀清告诉她白余婧情况还好，头虽然摔了，但也不算严重，很快就会醒了。
苑棠松了一口气，待在办公室里继续等待着。
办公室门口围了很多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被在办公室门外蹲了许久的祁漾给驱散了。
祁漾一直在办公室门口蹲着，期间还给苑棠送了晚饭。
大约晚上七点，全校正在上晚自习的时间，看守苑棠的协警接到了电话。
白余婧醒了。
协警接完这通电话后，一脸歉意地对苑棠说道：“你表妹醒了，她向警方说了，她是自己失足摔下去的，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好一个失足摔下去的。
苑棠的脸瞬间冷如冰霜，嘴角又勾着嘲讽的弧度，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该笑还是该怒，酝酿了半天，才说出口一句话：“我的一卡通为什么会在现场？”
“你表妹说，是你们住一起，她拿错了。”协警说道，“没什么事了，快回教室继续学习吧。”
苑棠骤然冲出了办公室，让蹲在办公室外的祁漾措手不及，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你去哪儿？”
苑棠没有回应，而且她走的方向也不是4班教室。
苑棠目标明确，直奔了高二1班的教室。
“白余星，出来。”
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就当着全班的面喊了出来，看来确实是在气头上了。
苑棠的声音响彻了安静的教室。
教室里没有老师，但是大家仍然很安静地在做着自己的作业。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所有人纷纷抬头看向苑棠。
“好像是白余星的姐姐……”
“白余星，你姐姐找你。”
周围人提醒道。
低头写字的白余星抬眸睥睨后门的苑棠一眼，不紧不慢地合上笔盖，放下笔，走向前门。
苑棠见他动身了，便走到了一旁人少的楼梯间。
等白余星走到面前时，苑棠亮出了透明密封袋里血迹斑斑的一卡通，凛冽而满是质问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