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锦已经无路可退,泛着寒意的刀刃又逼近了眼睛几分:“席北城你别过来……”
不等童锦说完,席北城快步上前,想要阻拦童锦,可终究晚了一步,虽然阻止了刀子划向眼睛,但童锦手一偏,直直的刺向了肩头处。
“童锦!”席北城的声调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童锦的衣服,席北城上前一步将摇摇欲坠的童锦抱起:“快叫医生!”
即使疼痛无比,童锦还是保持着清醒。
她不能倒下,不能让席北城和陈冉云的计划得逞!
“童小姐,我们现在要给你取刀了,会很痛,我们要先给你打麻药。”
童锦激动的摇着头,因为疼痛的缘故,鬓角已经被冷汗打湿,失去血色的小脸却带着一丝坚韧:“不用打麻药了,就这样取吧。”
医生诧异的看了看童锦,又看了看席北城,见席北城没有反对,只好无奈道:“那童小姐忍着点。”
伤口并不深,当水果刀被取出的一瞬间,童锦这才有些控制不住的抽吸了一口冷气。
医生迅速为童锦处理好伤口,脸上尽是意外:“童小姐真是让人敬佩,这么痛都忍得住。”
童锦只是习以为常的笑了笑,比起在监狱里受到的折磨,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送走了医生,席北城转身回到了病房,神情已经恢复了冷漠和疏离。
“你倒是对自己下得了手。”席北城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童锦,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陌生。
从前的童锦,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不对自己下手难道等着你们对我下手?”童锦轻笑起来,因为没有打麻药,伤口依然隐隐作痛,只是这样的疼痛却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童锦。
“自作聪明。”席北城拢起眉头,带着一身怒气离开了病房。
看着被合上的门,童锦不自觉攥紧了手心,虽然今天逃过一劫,可却没有少放松的感觉。
陈冉云这次没有得逞,肯定会再次想办法算计她,为今之计,只有先将陈冉云的伪装戳穿。
入夜,医院变得格外的阴冷。
“咚咚——”童锦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话,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陈冉云本以为是席北城,可看到童锦站在门口时,脸上的欣喜随即被愤怒所代替。
“是你!”陈冉云见童锦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精致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怎么?你是来跟我炫耀吗?”
见陈冉云沉不住气的模样,童锦不屑的笑了起来:“啧啧,如果席北城看到你这幅样子,你说他是感到惊喜,还是会意外呢?”
“你——!”陈冉云抬起手指着童锦,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下意识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装失明了几年,陈冉云的听力自然也比常人敏感许多。
“陈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个瞎子。”童锦一边说着,一边将陈冉云的手摁了下去:“还有,如果你想继续算计我,那就做好跟我一起下地狱的准备。”
陈冉云有些被眼前的童锦吓到,直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陈冉云趁机大喊起来,一边挣扎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放开我,童锦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