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寻看着她,眼角不觉有清泪流出。
"隔,"有人推门走来,阳光直直的射了进来,谢清寻微微眯眼。
"公主,"素玲缓缓上前。
谢清寻踉跄的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公主,"素玲又唤了一声。
"不要跟着我!"谢清寻低喊了一句,踩着门外的落叶走了出去。
此时,长街之上,到处是被风吹落的杏花花瓣,每每有人走过,便会跟着卷起来。
谢清寻走在长街之上,用手抚着胸口,为什么?明明那么恨她,可是,当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还是会可怜她!
"皇兄,莫璃!"谢清寻低唤了一句,是我没用!
她抬眼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街,眼中有些茫然,的确,她说的对,她们都一样,都一样被困在了这里,就这样,永远的孤独下去!
谢清寻慢慢踱步到了暮雪池边,看到的便是那对着池子吹萧的人。
"她死了!"谢清寻在他身后说道。
谢桓铭的手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哦!"
谢清寻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
"这是她该承受的!"谢桓铭突然说道。
谢清寻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看不懂他了!
"不过,她在这里困了一辈子,虽做了许多错事,但是劳烦你,给她一个好些的身后事!"谢桓铭接着说道。
谢清寻微微抿唇,转头看着别处。
"公主,"小李子缓步走了上来,"舒原宫那位?"
谢清寻沉吟片刻,转头道,"按身前之位,妃礼!"
小李子惊讶的抬头看着她,有些不解。
"该有的,都不必少!"谢清寻又说道。
"是,"小李子答道。
"多谢!"谢桓铭说道。
谢清寻微微皱眉,转身离开。
"公主,"小李子震惊的看着谢清寻,急忙跑上前去。
谢桓铭急忙回头看她,只见她脸色惨白,秀眉微蹙,胸口的白衣隐隐透出血色。
"寻儿,"谢桓铭低唤道,急忙将她抱回凌雪殿。
"阿寻?阿寻?"谢清寻还沉睡在梦中,便听到了令销云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令销云与悦颜。
"你怎么会来了?"谢清寻问道。
令销云将她扶起来,靠在床边,"我到北方给你找了药,今日早上才到!你怎会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谢清寻叹了一口气,"我没事,过几日便好了!"
悦颜看着她默默摇头,"你莫要太过放在心上,那林妃是罪有应得!"
谢清寻点了点头,朝令销云道,"对了,你给我找了什么药?"
令销云伸手将桌上的药碗拿了过来,用勺子浇了几下,"本想再凉一会儿的,不过,既然你醒了,便趁热喝了吧!"
谢清寻微微皱眉,将头转到一边,嘟囔道,"闻起来就很苦,我这段时间都喝怕了!"
令销云笑了一下,"良药苦口,快些过来喝了!"
谢清寻抬眼看着他,"你喂我!"
"自然是我喂的!"令销云笑了一下。
悦颜抖了一下身子,将头转朝门外。
"对了,愉宝呢?"谢清寻突然问道。
悦颜想了一下,"我想着你病了,所以便没有带他过来,他爹爹在家看着呢!"
谢清寻笑了一下,"以后进宫,只管把我家愉宝带来,我照顾便是!"
令销云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还照顾他?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便千恩万谢了!"
过了几日,楚王巡视完北方便回来了,谢清寻的身子也好了大半,便跟着上朝去了。
"公主,我宣国自古以来与异族便是世仇,每隔数十年便会有一次大战,但数年来异族动作频繁,战争终归不是长久之道,还请公主早做决断!"阶下有臣子说道。
谢清寻思虑着他说的话,的确如此,战争永远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只要两个区域永远处于独立状态,那么,就必定会有争端!
"众位爱卿,可有谁有解决之法?"谢清寻扬声道。
"公主,老臣以为,异族蛮横无理,不通人性,当是加固城墙,断绝来往才是!"右相说道。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昔日秦国一统天下,靠的便是互通有无,相知相交,若是我宣国与异族保持永久的隔断,只会让矛盾加深!"令销云说道。
"异族怎可与当年的众国相提并论,异族本就是血统混乱的游牧民族,且不说其他,就连他们自己都时时会发生内乱,哪有人性可言?"站在右相身边的刑部尚书右说道。
一时之间,朝堂便分成了两拨,开始争论起来。
谢清寻微微皱眉,看着阶下众人,狠狠的敲了旁边的小桌一下,下面的人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本宫认为,当拆除高墙!"谢清寻大声说道,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众人皆惊讶的抬头看着阶上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