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装什么傻?你明知道权延哥喜欢的是你,之前还鼓励我去追求他。你当我是一个傻子吗?这么戏耍我,到底对于你有什么好处?”
一想到权延冰冷的态度和像是看小丑一样的目光,严忱心中像是被针扎一般痛。再回想权延提及许晚宁时眼中的柔和,她嫉妒的发疯!
凭什么她喜欢了五年的人,在提及别的女人时满心欢喜,在提及她的时候,便疏远的像个陌生人。
凭什么?凭什么许晚宁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权延全部的爱?
许晚宁愣了愣,“权延只是我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哥哥,我们两个只有兄妹之情。至于你说的他喜欢我,纯粹是无稽之谈。”
对于权延喜欢她的事,她早在之前就已经询问过了。权延也明确的表达他们两个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此次出现也是因为权老师的原因。
严忱丝毫不信,她眼中的怨恨更甚,仿佛对许晚宁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少在这里装蒜,你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出丑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权延哥也不会不理我!”
许晚宁皱眉,严忱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无论她说什么恐怕都无济于事。想起之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许晚宁还是想再劝一下。
“严忱你冷静一下,万一这里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我和权延哥的感情都已经那样了,还有什么误会?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绿茶!一边在我面前说你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一边吊着权延哥不回应他的爱,你怎么这么贱?”
严忱没有想要商量的意思,出口便是对许晚宁的辱骂。
原本想要劝说严忱的许晚宁,这下也不打算继续劝了。
她也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别人冤枉、诋毁她还要以德报怨,况且她曾经救了严忱,这小妮子现在也算是恩将仇报。
“废话少说,你今天用沈惆将我骗到这里,目的可不仅仅是想要叫我骂一顿这么简单吧?”
说完,许晚宁拧眉,语气冰冷了些许。“沈惆那孩子在哪?你们将他怎么样了?”
闻言,严惩残忍的笑笑,她冲着黑暗处拍了拍手。
一个嘴里面被堵着抹布,被绑在轮椅上的少年被推了出来。
少年的额头上全是细汗,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有了化脓的趋势,整个人看起来尤为狼狈,他身上还穿着高中的校服,此时已变得破破烂烂,到处都是缺口。
饶是定力再好的许晚宁,看到昔日那个格外懂事的大男孩被折磨成这样,也按捺不住的指责出声。
“严忱,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对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出手算什么本事?他才十八岁,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严忱目光冰冷,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模样。
“你让我在权延面前出这么大的丑,还挑拨他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并且跟我划清界限。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他只是第一步,我会一点一点让你付出代价!”
许晚宁抿了抿嘴,目光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严忱和权延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在她们的故事中她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只知道,对不起严忱的事,她没有做,沈惆更是一个自始至终都不明真相的局外人。
“严忱,你现在将沈惆放了,这一切我可以都当没发生过。”
许晚宁还是给了沈惆一个机会,她在赌,赌严忱纯真善良的天性没有被嫉妒完全冲散。
可惜,她赌错了。
“想让我放人?不可能!今天你和他,谁也别想走!”
许晚宁眼中闪过失望,“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完,许晚宁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沈惆的轮椅的方向而去。
很快到达轮椅的旁边,这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一旁的严忱冷眼注视着这一切,显然没有将许晚宁放在眼里。
许晚宁拿出塞在沈惆嘴里的抹布,对方瞬间呻吟出声。
许晚宁目光一变,“你身上还有哪处伤是我看不见的?”
沈惆紧紧的闭着嘴,十分坚强的摇头,只是痛苦的呻吟声还是不争气的一直从嘴角中渗出来。
严忱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以一个优胜者的姿态道:“我打断了他的两条腿。”说完,补充道:“从他的腿断了到现在,我没有给他做任何医疗措施。”
闻言,许晚宁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看着面前格外陌生的严忱,不可置信。
“你怎么能这么做?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严忱,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以前那么单纯善良,这是你真实想要做出来的事吗?”
严忱面对许晚宁的审问,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一脸恶毒的样子。
“这就是我想要做的,看到你痛苦我就开心。你现在所经受的痛苦,不过是我面对权延哥时所受的十分之一!”
“呵。”许晚宁冷笑一声,已经不对严忱回心转意这件事抱有任何期望了。
“希望你以后回想起这件事,不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说着,她面无表情地推着沈惆的轮椅准备离开。
严忱并不打算给许晚宁机会,她拉住许晚宁的手,言语十分嚣张。
“我让你走了吗?你这个绿茶婊,还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想离开,你当我是吃干饭的吗?”
许晚宁反手甩开的严忱,眉宇中满是不耐。
“让开。”
严忱看着腾空的手,面容变得格外阴冷。
这一次,严忱直接伸手抓住了许晚宁的肩膀,手上甚至开始用力,想将指甲抓进许晚宁的肉里。
察觉到严忱意图的许晚宁讽刺一笑,她一只脚退后一步,前后开弓形成一个稳定结构。而两只手直接抓住了严忱的手,一个过肩摔使对方的屁股着地。
严忱吃痛的紧闭双眼,只觉得十分屈辱。他对着守门的那几个黑衣人怒目而瞪,毫无教养可言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