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宁懒懒站起身,“那就去看看。”
傅温柔此时尤为狼狈,头发凌乱不堪,原本穿着的白色精致的小衬衫,一只袖子已经不在了。
原本被挽起来的超短裙,也被拉长了不少。
男人那边也不好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上还有几道爪印,冒着丝丝血滴。
“呦,这么热闹啊。”许晚宁懒得走过去,随手抽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原本通风报信的人瞬间傻眼,许总监的日常迷惑操作又来了。
她是找人来劝架和将人拉开的,不是让许晚宁来看戏的啊!
傅温柔只觉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头,咬牙切齿的看着许晚宁的方向。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你妹妹被人这么欺负,你就这么冷眼旁观吗?”
许晚宁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傅温柔,丝毫没有从凳子上起身的打算。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妹妹,之前给我办公桌上漆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
傅温柔说不出话,可眼下这种窘迫的境界,却让她不得不开口。
“姐姐,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你帮我这一次好吗?”
许晚宁挑眉,还是不动,“其实很好解决,你把安谨言叫过来不就好了吗?”
男人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傅温柔,“你个臭娘们,还敢动老子!你看老子今天不让你毁容!”
说完,没等傅温柔有反应又冲了过去。
许晚宁饶有兴趣地看戏,果然还是现场看的比较痛快。
傅温柔被踹了一脚,疼的嗷嗷大叫。
如同一个弹簧一般跳开了,跑到一旁的办公车上抽起一把棍子,朝着男人就是一顿轮。
男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很快就退到了墙角,被傅温柔一顿输出。
刚才引路的人都傻眼了,他看着不动如山的许晚宁,再看看抡着棍子、战斗力爆表的傅温柔,开始怀疑人生。
“那个……真的是傅总监吗?”
许晚宁十分认真的点头,“很明显,是的。”
再一次的风中凌乱,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引路人沉默了。
“总监,我觉得咱们两个不用来。”
许晚宁跟着点头,“就你们傅总监这战斗力,这男人都不够她打。”
引路人嘴角抽搐,看着一旁瘫坐在地上的大娘。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大娘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了,不仅没有心疼,反而也跟他们一样一脸看戏,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
“大娘,你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看戏?”
引路的人压不下心中的好奇心,走上前询问。
原本装的一副她不行了的大娘,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赶紧趴在地上哀嚎,甚至抱上了引路人的小腿。
“哎哟,仗着人多欺负我老婆子哟!赔钱,赶紧赔钱!”
引路的人这下笑不出来了,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许晚宁。
谁知,许晚宁淡定的看了一眼引路的人,扭过头继续看傅温柔输出。
“总监,你救救我。”
许晚宁同情的看他一眼,十分认真的说道:“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
说完,继续看着进入白热化战斗的傅温柔。
傅温柔像是杀红了眼,手拿沾水木棒宛如吕布在世,疯狂的朝着男人身上砸去。
眼见着男人都快不动了,许晚宁懒懒道:“差不多得了,你要是不想背上条人命,就赶紧收手。”
傅温柔这才回过神,看着自己手中的木棒,再看看奄奄一息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她看向被抱着小腿的引路人,指着自己手中的木棒问道:“刚才这些都是我干的?”
引路人老实的点头。
傅温柔一听这话,条件反射似的把手中的木棒扔了出去。
男人赶紧捂住了头,可还是没能幸免于难,被扔出去的木棒径直砸向了他的后脖颈,给了男人会心一击。
接着,男人头一歪昏了过去。
那地上的老大娘以为闹出了人命,吓了一跳,也不装病了,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
“今天的事都跟我没关系,也就是他找来演戏的,有什么事千万别找我!这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样子颇有几分狼狈。
引路的人迷茫的眨眨眼,看向许晚宁,“总监,怎么办啊?”
许晚宁白了一眼他,“还能怎么办?赶紧帮着你们副总监把这男人送进医院。”
说完,扭头离开。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好戏,真是有趣。
晚上,餐桌上。
“听说你们公司今天出了事。”祈慕深淡定的放下筷子,看着许晚宁。
许晚宁抬眼,目光停留了一瞬,就又将视线挪开。
惊讶于祈慕深主动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回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祈慕深皱眉,继续道:“傅家被讹了五万。”
许晚宁吃东西的手一顿,摸了摸下巴,看似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你有什么想说的?”祈慕深问道。
许晚宁看向窗外,喃喃道:“那男人怎么那么没用?就讹了五万块,怎么不也得让傅家出出血吗?”
祈慕深嘴角一抽,他刚才竟然会觉得许晚宁是想说重要的事。
果然,是他想多了。
祈慕深起身上楼,没再多看餐桌上的许晚宁。
待人彻底看不见,许晚宁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隐藏号码。
“今天傅氏发生的事,你去扇扇风点点火,让傅家出出血。”
说完,挂断了电话。
许晚宁没看到的是,在她说完这些话时,楼上一抹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一夜,许晚宁睡的格外的香甜。
翌日早上,她下楼时祁慕深正在吃着早餐。
她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在男人对过坐下,毫无形象的喝了一大口粥。
祈慕深看着大口大口塞饭的许晚宁,眼神复杂。
“看我做什么?”
看着对方毫无形象的样子,祁慕深瞬间没了胃口,索性放下了筷子。
“昨天傅氏又被讹了十万,据说事情还在闹大之中,傅氏的名誉也有所受损。”
许晚宁点点头,没有停下吃,嘴里含着饭模糊不清,“还有吗?”
“什么?”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语气平淡,显然丝毫没有兴趣。
祈慕深神情微怔,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