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想法,祈慕深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对许晚宁产生渴望的感觉?
“我知道了。”
压下这个想法,祈慕深心中很乱,随意应付几句草草的吃了两口早饭,便率先离开了别墅。
许晚宁坐在餐桌上眨眨眼,有些不理解祈慕深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应该是大姨夫来了。”
最终,许晚宁喃喃自语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餐桌上的手机闪烁了几下,是一串陌生号码。尽管如此,记忆力一直很好的,许晚宁还是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谁的手机号。
她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有些不耐烦的接听电话。
“什么事?”
“爸和妈那边又出事了,你找机会回来一趟吧。”
傅温柔语气中带着担忧,这几天安清雅和傅行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应该是没少掺和。
就连公司,傅温柔这边都很少来。
“不去。”
许晚宁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就拒绝了。
开玩笑,他们傅家因为那点事闹得天翻地覆,跟她这个姓许都有什么关系?别到时候再倒打一耙,惹得一身腥。
“许晚宁,你到底有没有心?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妈,出了事你就准备视而不见吗?”
傅温柔的声音带着几丝恼火,这几天她都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安清雅被囚禁不说,连带着她也被傅行看得不顺眼,都已经被拉去做亲子鉴定了!
许晚宁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牛奶,还是刚才的那一杯。
“这个时候想起是我的亲妈了,她让我顶替你去嫁给一个死了五个前妻的祈慕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也是她的女儿?说到底,我就是个让傅家放弃的弃子,现在出了事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找我?”
傅温柔被怼的哑口无言,确实,他们将许晚宁从乡下接回来,为的只是压榨她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
至于许晚宁最后会怎么样,会不会死或者是怎么样,他们不在乎。
“那她也是你的亲妈,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忍心看着妈受罪吗?”
这一次,傅温柔的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搞清楚,那是你妈。我妈早在当年我爸死的时候,就跟着一块死了!”
说完,许晚宁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眼中尽是嘲讽。
亲妈?她安清雅也配?一个薄情寡义、婚内出轨和杀死丈夫的女人,不配做她的亲妈。
她的妈妈,早在多年前许致死的那一瞬,跟着一起离开了。
现在的安清雅,只是她的杀父仇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许小姐,这里有您的快递。”
王管家拿着一个包装十分丑陋的快递走过来,嘴角有些抽搐。
这快递也太丑了,乌漆抹黑的外包装,上面还有些泥土,这是谁邮过来的土特产吗?
许晚宁也有些懵,最近好像没什么人要给她邮快递啊!
许晚宁道了声谢,便将快递拿到了楼上。
“这快递还真是够丑的。”
看着这实在丑陋的外包装,许晚宁还是没忍住吐槽的一声。
随后,许晚宁将包装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一亮。
“竟然是淬火骨!”
许晚宁将药材拿出,瞬间有些高兴的无法形容。
先不说淬火骨可遇不可求,就算是遇到了也绝对是拍卖行压轴的存在,每一个都能被炒到上亿的高价。
同样,淬火骨也是所有药师心中神药一般的存在。
就当许晚宁爱不释手之际,一旁的电脑突然自动亮屏。
“阿宁。”
何朗月的脸浮现在电脑上,看到许晚宁那张鬼看到都要吓一跳的脸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最近是有什么化妆舞会?”
许晚宁摸了摸鼻子,“师兄,你怎么突然联系我了?”
何朗月与许晚宁师从一门,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的徒弟。
许晚宁虽是江湖上十分有名的神医圣手,她最出名的地方是用药材提炼的香水,与她并名的邪医就是何朗月,他最擅长的是中药方面。
当然,在二人之前最出名的一直都是鬼医。只是最近鬼医突然杳无音讯,所以神医圣手和邪医才成为众人所追捧的对象。
不过嫌少有人知道它们三者之间的关系,更没有人料到鬼医竟然是二人的师傅。
“我在南江遇到了淬火骨,它于我而言用处不大,就给你邮回来了。”
听到这话,许晚宁看了看包装的盒子,又看了看何朗月。
能用这么丑陋的包装去装淬火骨的,她师兄还真是头一个。
“包装是不是很好看?这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最好看的一个,是不是很酷?”
像是印证了许晚宁的猜想,何朗月有些自豪的提问。
许晚宁心下无语,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挺好,跟你放荡不羁的性格一样。”
两个师兄妹寒暄完,何朗月突然正了正脸色。
“你还是没有师傅的消息吗?”
许晚宁脸色也正经起来,有些凝重。
“没有。自从三年前师父突然消失,我就得不到一点消息。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都没留下。”
闻言,何朗月也苦笑一声。
“这些年我也走访了不少国家,也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说道这儿,何朗月没在说话,只是沮丧的低着头,周深萦绕着一股苍凉的感觉。
许晚宁没在说话,何朗月和她不一样,他们虽然都在师父门下学艺,可何朗月是被师傅捡到的。
所以,师父于何朗月而言不仅是师傅,更像是父亲一般的人,师傅的失踪,一直给何满月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师兄,师父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救人,上天不会对他这么残忍。也许师傅正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继续救人,我们就别担心了。”
何朗月闷声点头,交代了几句便切断了通话,情绪一直都不是很高涨。
许晚宁将淬火骨小心翼翼的放在锦盒中,随后才去公司。
“总监,我能不能请个假呀?”
许晚宁看着面前腼腆的姑娘,没多想便给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