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许晚宁用一种抱怨的语气对祈慕深说:“你刚才也太着急了,这孩子一个人孤身在医院,你让我怎么放心?这么大的孩子都有自尊心,就算有麻烦也肯定不会跟我们说的!”
听着许晚宁的抱怨,祈慕深眼中带着几丝宠溺,只觉得许晚宁那喋喋不休、一张一合的红唇看起来格外诱人。
“丫头,你是不是忘了?”
祈慕深眼中带着调笑,这让许晚宁心中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忘了什么?”
眼见许晚宁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圈套,祈慕深嘴角的笑容都快按耐不住了。
“某人可是答应了跟我一起一起去看电影,可第二天硬生生睡到了十点半。既然不能熬夜,那就早点睡,不然耽误事。”
老底儿被人当众揭发,许晚宁瞬间羞得满脸通红。她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那也不能赖我啊!再说了,谁让你不叫我起来的?你要是来叫我起床,我不就跟你一起去见爷爷了吗?”
闻言,祈慕深似笑非笑的摸了摸薄唇,眼中满是戏谑。
“你昨晚辛苦到那么晚才睡,我怎么会忍心叫你起床呢?”
听到这,许晚宁觉得怪怪的。
什么叫辛苦到那么晚?怎么说的好像她熬夜做那种事一样!
“你,你可别瞎说!我办的可都是正事,劳累一点也是正常的!”
听到这里,祈慕深眼中的调笑更甚。
“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只是说你夜里劳累,可没说你是因为什么劳累。没想到就这么几个字,某人就想歪了。看来这思想也是很……”
祈慕深特意拉长了音调,很容易让人浮想翩翩。
果然,许晚宁立马上了当,她有些恼羞成怒道:“你才思想不健康!你全家都思想不健康!”
这下祈慕深没忍住轻笑出声,“你的脑袋里还真是鬼灵精怪的什么都想。我刚才的话放在语文的角度里是一句省略句,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倒是你,自行脑补出了一句话。现在还要倒打我一耙,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说着说着,语气中竟不由自主的带上几分幽怨,像是那深闺中的少女,充满怨念。
难得在祈慕深身上感受到这种情感,许晚宁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新鲜。
“没错,我就是没良心的女人。”许晚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就在这一瞬间,祈慕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许晚宁的脸皮简直像铜墙铁壁一样,就算他拿电钻,恐怕都不一定能钻得透。
“话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我记得我今天没跟别人提起过啊!”
祈慕深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随即很快恢复正常,快的只剩下一道残影。
“封雨在这附近谈合同,碰到你便同我说了一嘴。”
远处,正在医院相反方向谈生意的封雨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奇怪,到底是谁在念叨他?
“原来是这样啊。”
许晚宁倒也没多想,毕竟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就算是想想,也没有那个精力。
车子开到别墅后,祈慕深刚想开口叫许晚宁下车,却发现对方不知在何时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许晚宁的头靠在座椅上,漆黑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因为主人的随意,已经有些微微的弯曲,其中几根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锁骨上,显得格外诱人。
看着许晚宁如此恬静乖巧的睡颜,祈慕深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了一下,虽然许晚宁的脸黑的出奇,但仔细看不难发现其五官的精致。而且,他身体上其他的部位也是白的发亮,身体和脸就像……两个人一样。
“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祈慕深哑然失笑,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外界人眼中一个自小生活在乡下的丑女,能在他心中拥有如此分量。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祈慕深索性不想了。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轻手轻脚地将许晚宁从车座上抱了下来。
进了别墅,王管家的嘴里差点能塞下一颗土鸡蛋。
“少……少爷,你这是?”
他从没见过少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就连前五个同少爷成婚的女子,都没有获得这等待遇……
“闭嘴。”
祈慕深一个眼刀飞过去,然后又看看怀中酣然入睡的人儿,意思很明显。
有人在睡觉,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赶紧让开。
众多佣人很有眼色的退到一边忙自己的事,只是那眼神还若有若无的朝着祈慕深的方向偷瞄。
他们心中无一不在惊叹,“天哪!他们心中的禁欲系少爷此时已经破功了!少爷竟然开始近女色了!”
走到许晚宁房间门口,祈慕深才想起他似乎进不去许晚宁的房间。
一瞬间,祈慕深站在原地看着许晚宁睡得如此香甜,实在不舍得将人叫醒。
思量了一番,最终抱着人回了他的房间。
当祈慕深房间的门被关上后,两个佣人实在忍不住凑到了一起。
“天哪!不是说少爷从不近女色吗?怎么今天抱着许小姐回来的?”
“而且少爷还抱着许小姐去了他的房间,他们今天晚上会不会……”
还没等二人说完,王管家一脸威严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活都干完了?偷偷躲在这里议论主人家的事,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
王管家小小的身躯中爆发出大大的力量,声色俱厉的训斥着这两个八卦的佣人。
一瞬间,那两人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羞红着脸道歉,随后便跑开干活去了。
待两人走后,王管家观察了一番四周,看到四周已无一人时,才放下心来。
他将身体微微弯曲,将耳朵贴在门面上,聚精会神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同时心中激动不已。
他们祁家,终于要来小外孙了!
“王……王管家,你在干什么?”
原本离开的一个小佣女折返,看着弓着身子趴在门上偷听的王管家,只觉得三观尽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