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他和安清雅的那层关系,傅行早就发火了。
“我们家马上就要增添新成员,等孩子出生后肯定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所以,我和清雅一致决定在孩子出生之前重新分配股权。”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噤了声。
他们各怀鬼胎地等着傅行宣布结果,而这种场景,则是傅行最想要的。
“咳咳——”傅行清了清嗓子,随后从牛皮纸袋中拿出一份文件。
股权分配书
“傅行所占公司股权攻击百分之六十,其本人愿在生物学定义上的死亡后,将所有股份全部转移子女旗下。其长子,所得股份百分之四十五。长女傅温柔股份百分之十四点九,养女许晚宁股份百分之零点一。”
宣读完股权分配书,傅行环顾四周,“你们可有什么意义?”
最先爆发的便是傅温柔,她站起身,语气中充满了控诉。
“我才是一直在傅氏集团打拼的人,凭什么那个还没出声什么都没做的弟弟,就能得道这么多股份,这对我不公平!”
看着反应相当激烈的傅温柔,许晚宁津津有味的看着。
终于到了她最期待的看大戏环节,这股权到底怎么分她倒是不关心。
这些钱原本都是她父亲许致一点一点打拼出来,她迟早要夺回来。
反正最后无论怎么分,都会是她的。
“温柔,你是个女孩子,如何挑起公司重担?”
傅行一脸严肃,对于傅温柔的反对有些不悦。
傅温柔无法理解,“女孩子就不能继承公司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女总裁层出不穷,别的公司可以,傅氏就不行吗?”
看着傅温柔这副模样,安谨言不可能坐视不管。
毕竟,傅温柔最后是会嫁给他的。
傅温柔得到的股份越多,那么属于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就会越多。
“伯父,你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对。”
安谨言的声音很沉稳,像是在讲道理。
“温柔毕竟是长女,而且在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在一定程度上也积攒了经验和威望。您这样将股份全都给一个还未出生的小孩,恐怕会引起公司人的闲话。”
傅行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无论别人怎么劝都不会动摇。
他老来得子,自然想把最好的都留给这唯一的儿子。
“你们不用再说了,这份股权分配书我已经签了字,并送到专门的部门,此时已经无法更改。”
听到这话,傅温柔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委屈。
“爸,你为什么这么偏心?明明我才是最适合继承公司的那个人,你这样做,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傅行一听,有些气急。
“你这丫头给我闭嘴!现在还学会了跟我顶嘴了是不是?被世人耻笑?让傅氏集团交到一个女人手里,才是被世人耻笑的事!将来你出嫁,傅氏集团也会被冠以夫姓,还跟我们傅家有什么关系?”
闻言,傅温柔低下头,委屈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
安谨言也烦躁的很,当初选择跟傅温柔在一起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傅行没有儿子,而她又是唯一的继承人。
可眼下不仅失去了继承人的身份,而且分到的股份还不足傅行所占股份的一半。
这简直出乎安谨言的意料。
“伯父,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谨言的语气十分生硬,管也没管旁边哭泣的傅温柔。
待安谨言走,大厅中静的只剩下傅温柔的抽泣声。
傅行看着曾经的掌上明珠这副模样,也是不愿再看下去。
“清雅,我扶你上楼休息。”
安清雅虽想安慰傅温柔几句,可傅行此时插嘴摆明了是不想让她说话。
无奈,安清雅也只好乖乖上楼。
一时间,大厅内只剩下许晚宁和傅温柔。
这次许晚宁没急着走,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傅温柔哭。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许晚宁看的有些无聊。
“你可以不用装了,她们都已经进房间了,根本就看不见。”
许晚宁话音刚落,便看到原本低头抽泣的傅温柔抬起头。
此时的傅温柔脸上满是泪痕,只是眼中却没有半点悲伤。
看着傅温柔的同时,眼中还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许晚宁挑眉,“你这么狠的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抢了你继承人的身份。我那少的可怜的股权,不值得你嫉妒我吧?”
又听到股权的事,傅温柔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怪不得爸爸妈妈不喜欢你!”
许晚宁无所谓的耸耸肩,“喜不喜欢我又能怎样?我只知道,现在他们是喜欢那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多的多。”
闻言,傅温柔的眼中差点能喷出火。
“你这个小。贱.人,把你的嘴闭上!你现在是在看我笑话对不对?我分到了那么少的股权,连你也嘲笑我对不对?”
许晚宁懒懒的看她一眼,“我可没心情嘲笑你,你继承人的身份已经被抢走,等到那个孩子出生之后,傅母的全部注意力恐怕也在他身上。等到那个时候,你可真就是没人要的丧家之犬了。”
说完,许晚宁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离开。
今晚这出戏,还真是格外精彩。
傅行重男轻女的程度,还真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不过,这倒是给她的复仇计划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刚出别墅,许晚宁正准备回别墅,手机突然闪烁了起来。
看着电话上的号码,贺向文三个大字在屏幕的中央。
许晚宁有些不耐烦的接听了电话,对面却传来一道十分陌生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宁姐吗?”
电话中的声音很嘈杂,应该是类似于酒吧的地方。
“我是。”
得到肯定回复,对面的人继续道:“我们这里是莱文酒吧,贺向文先生在这里喝醉了,您应该是这位先生的姐姐吧?麻烦您来接他一下。”
许晚宁愣了一秒,随即面无表情道:“那家伙的酒钱付了吗?”
对面显然没有预料到许晚宁会这么问,足足呆了有两三秒,才回道:“酒钱已经全部结清,只是贺向文先生已经醉倒在吧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