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哭了。
她摸着小脑袋，哼哼唧唧道：“对对对，极夜极夜。极夜不可以去南极。”
他把她抱进怀里，说：“去那里旅游有一定的要求，等明年好不好？明年冬季，就带你去，好不好？”
乔鹿眯了眯眼，“那你这张船票送早了。”
凌莫寒也眯了眯眼，“所以你生气了？”
小女人咧嘴一笑，“嘻嘻，没有。明年就明年。”
她怎么会生气呢？开心都还来不及。
凌莫寒这才缓了缓脸色。
烟花已经停了，但城堡依旧浪漫如斯。
乔鹿背着小手，马尾在脑后跳跃，看上去俏皮极了。
她不禁问：“这些惊喜，你准备了多久啊？”
凌少爷开始表情别扭地含糊其辞：“也没有多久。就……就随便搞了一下。”
“哼哼，我才不信呢。”
“……”
凌莫寒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往别墅里头走。
不信就好，天知道他只是日常想让她开心一下，就搞这么大的惊喜。
从烟花，到玫瑰，到小礼物，到每一个气球，都是他亲手准备的。
小女人嘛，喜欢的就是这种浪漫的小东西。
还别说，要不是他，他这辈子都不屑给女人准备这些东西。
什么女人不是一套房子一颗钻石就能解决的？
他的女人可不是。
——简直单纯得像个孩子似的。
乔鹿被他抱在怀里，开心极了。
她蹬了瞪腿，埋怨地说道：“你要给我惊喜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连漂亮的裙子都没有穿，妆也没有化。”
凌莫寒轻笑。“那些都不重要。”
“行。”乔鹿咬牙，“那些不重要，可你至少让我换双正常的鞋子吧。”
凌莫寒侧目瞥了一眼她的双脚，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
毛拖。
“我错了。毛拖和我的惊喜的确有点不太配。”
果然，高跟鞋和裙子才是王道。
“不过，穿了也一样会被我脱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眼睛，说。
乔鹿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
“你说什么，我近视眼，听不懂。”
“……”
“我今天来了大姨妈。哎呦，我的早点睡。”
“……”
“哎呦呦，腰酸背痛的，房间在哪儿？我得睡觉去了。”
凌莫寒青筋暴跳。“今天除夕，你不守岁？”
“emmm……我没有压岁钱，守什么岁？还不如早点洗洗睡觉。”
推开别墅的大门，客厅里铺满了玫瑰花。
她被他放在了沙发上。
“压岁钱是吧？”凌莫寒随手从地上抓起了一个红色的小礼盒。
礼盒上绑着漂亮的蝴蝶结。
“喏，早就准备好了。”
乔鹿惊呆了，“真的假的？你给我压岁钱？”
拆礼物的快感开心极了，乔小鹿麻溜地拆了礼盒，果然，里头躺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哇哇哇，真的有红包唉。”
乔小鹿美滋滋地把红包拿了出来，先是掂量了一下，又闭上眼睛，用小手去体会一下那红包的厚度和手感。
凌莫寒被她给逗笑了。
“小财迷。”
“嘻嘻。”她狡黠一笑，“感觉这个红包还挺大的。”
打开红包，倒出钞票，果然，厚厚的一叠，还是最新的纸币。
“啊啊啊……好多钱好多钱，发财了发财了。”
乔小鹿开始手速飞快地数了起来。
凌莫寒亲眼看着这一幕，嘴角疯狂抽搐。
不是……
这丫头数钱就数钱，咱也没必要用手指头沾一沾口水吧？
财迷心窍乔小鹿……
凌莫寒单膝跪地，看着小女人盘腿坐在沙发里，身旁都是玫瑰花瓣和叠成山的礼物盒，他的眼神渐渐温柔得仿佛要溢出水。
天知道他的鹿鹿有多可爱，有多招人喜欢。
她小财迷的机灵样儿，她坐在红色花海里的肌肤如玉笑颜如花的样儿，她眼睛似星辰大海的璀璨模样……
都是他的宝贝模样，他真的是……
爱惨了。
他经常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漂亮的，美丽的，软萌的，又性感妩媚的人儿？
可的确是有的，那个人就是他手心里的宝贝。
“呀呀呀，九九九九。”
乔鹿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着凌莫寒。
“为什么少一块钱？”
凌莫寒扶额，“你不觉得九千九百九十九比一万要吉利么？”
“话是这么说……”乔小鹿纠结了一下，“但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是四位数，一万是五位数，这让我去朋友圈炫富很没有面子啊。”
凌莫寒：“……”
凌莫寒又一次窒息了，“你要真炫富，一万那也叫富？回头给你张支票，你可劲儿地炫。”
乔鹿眉眼弯弯地笑了。
她抱住他，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不要你的支票，有这个红包就够了。”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的心意才最重要。
凌莫寒被她这个吻成功取悦了。
他惬意地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里闪烁一抹精光。
“鹿鹿？”尾调上扬，阴谋满满。“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送了你那么多礼物和惊喜，你是不是也该送我一个新年礼物啊？”
乔鹿松开男人，小脸皱巴了起来。
她甚是苦恼，“可是我没有事先准备，怎么办？”
凌莫寒勾唇，邪恶一笑。
“肉偿。”他说，“我不介意的。”
乔鹿耳根子不禁红艳欲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说了，我来大姨妈了。”
凌莫寒冷笑，“少来。你每个月都是十三号开始，还有大半个月呢。”
乔鹿惊讶，“你记得我的姨妈期？”
“不然呢？”
“emmm……”她故作矜持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凌莫寒起身，开始脱西装，扯领带。
“行，你考虑吧，我去洗个澡。”
“……”
“你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过你再怎么考虑也没用，反正结果都一样。”
“……”
凌莫寒说完，就转身往楼上去。
乔鹿盯着他的背影，忽然唤道：
“等等，我有话还没说完。”
“什么话？”
乔鹿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凝视着他的俊容，眸子越发的邪恶狡黠。
“你送了我这么大一个红包，所以……我想要和你表白一句话。”
凌莫寒心里猛地缩了一下，表白？
他心潮澎湃，表面却冷酷无情：
“哦，表白吧，我勉强听一下。”
乔鹿跳下沙发，漂亮的脚丫子踩着花瓣，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
扬起小脑袋，她眸光如水，媚眼如丝，声音娇娇软软的：
“我想跟你说……”
小手抚上他俊美的面孔。
“爸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