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让一下。”
四名身穿jing服的人员排开众人,走进房间。
唐半亩见到为首的jing官,如遇救星,上前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夏队,您亲自来了。有您亲自坐镇,凶手一定会绳之以法。”
夏队明显不适应唐半亩的突然殷勤,以前,自己带队前来处理案件,唐半亩根本就不正眼瞧自己。
目光闪烁一下,夏队任由唐半亩握住自己的双手,心头受宠若惊,一脸的公事公办,“唐老板不必客套,我们职责所在,先了解一下现场。”
突然,他瞥见房间里人头攒动,不悦的呵斥,“无关人员,马上离开房间,不要破坏第一现场。”
“夏队,凶手没有逃跑,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您只要把他抓起来就行。”唐半亩指着萧寒,“喏,就是他,我酒楼客房服务员亲眼所见,他杀死了席瓜皮和这名无辜少女。”
“你说死者是四公子之一的席瓜皮?”夏队倒抽一口凉气,丫的,我要是知道如此棘手,何必前来巴结唐家啊。
一具皮包骨头,面容枯槁的尸体怎么也和意气风发的席瓜皮联系不在一块儿。
“明明是一名老者的样子。”夏队身边一个jing察,悄声说道。
“再确认一下。”夏队吩咐。
他之所以来,是想借此机会和唐家搭上关系,没成想,死者居然是新安市席家的公子,一时间骑虎难下。
“你两个留下取证。”夏队一脸苦涩的向另外两人安排,然后朝萧寒问道,“有目击者证明你是凶手,跟我们回去录一份口供。”
“这位jing官,你就不先看看死者是怎么死的。”林花儿上前一步,拦在萧寒身前,眼波如水,荡漾涟漪。
蛊惑之术。
夏队明显眸子呆滞,“是,我去看看。”机械的走到席瓜皮跟前,面对干枯的尸体,他毫无感觉,引得外面看热闹的皆佩服他的胆识,
“面对如此恐怖的尸体,居然面不改色,好胆量啊!”
“对啊,要不能成为suo长。”
“你看他面无表情,一脸凝重,好帅。”明显是一位犯了花痴的妹子。
“拉倒吧,他背对着我们你怎么能看到他的样子。”一个人明显不服气。
“切,你看他渊渟岳峙的背影,猜也就猜到了。”那妹子满脸自信。
“什么都用猜,那你怎么不让他直接猜一下死因。”那人回怼。
“你这人不讲道理。”
“……”一时间,门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萧寒处之泰然,神识布满整个酒楼,一点点搜寻慕容紫烟的踪迹。
“被人抽取了生命力。”林花儿注视席瓜皮的尸体,凝重的说道。
“公交车恶灵事件。”萧寒目光冷冷,“如出一辙。”他眼角瞥向伏在床上的女尸,“花儿姐,杀害小小的凶手,就在左近,就是她蛊惑了这个女孩,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什么?”林花儿几人惊呼,李慕云恨恨道,“鬼族如此猖狂,袁家就如此放任?”
“也不能怪袁家。”林花儿安慰她道,“鬼界形式复杂,不似妖界相对安好。”她一顿,“静观其变。”
夏队虽然行为被林花儿影响,但他检查案情的思维并没有被左右,“看死者的老年斑,年龄应在七十五岁左右,死亡原因是由于严重脱水,供血不足,心脑衰竭而死,表皮迅速干瘪。”他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看牙齿齿尖磨平出现的凹陷,死者的年龄大约24岁左右。”
“不可能!”夏队凭借多年侦案经验,得出来的结论,让自己都陷入了矛盾。
“很简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人抽去了生命元力,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生命。”萧寒站在他的背后,淡淡说道。
“你不会聊斋看多了吧。”唐半亩在旁边冷嘲热讽。
“小李,打电话增派人手,保护现场。”夏队也不犹豫,对萧寒说道,“你跟我走一趟。”
“凭什么让萧寒哥跟你们去?”宽衣急眼了,瞪着眼,杀气腾腾。
“宽衣,没事的,去一趟也好。”萧寒胸有成竹,“去jing局,我们还能摆脱一些无谓的麻烦。”
“可是……”宽衣还要再说。
“不必可是了,宽衣。”萧寒拍拍她的头,像哄孩子一般,“放心吧,没事。”
“去jing局反而好脱身。”萧寒笑吟吟的跟大家交了一个底,跟夏队道,“走吧,有事我们去jing局谈。”
“飞凤楼”作为新安市数一数二的高档酒店,发生命案,对其生意肯定有很大影响,何况死者是席家独苗。
唐半亩表面轻松,暗里焦急。不断吩咐,封锁消息,尤其是一些媒体记者。今晚在场的目击者,都被公关部进行了公关,保证不外泄所看到的一切。
让jing察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是命案,而且,最主要的是和萧寒有关,他想法很明确,让案情坐实。
看着jing车呼啸而去,蓝馨儿等人站在门口徘徊的模样,唐半亩心中快意,假惺惺的走过去,“两位姑娘,没想到萧寒会是见起意的歹人,你们多亏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不然,呵呵……”
蓝馨儿深目高鼻,肌肤白皙细腻,身材高挑,充满了异域风情。唐半亩盯着她几乎快流口水了。
宽衣冷哼,不搭理唐半亩,一拽蓝馨儿,“馨儿姐,你有什么收获。”
蓝馨儿精神力已然扩散出去,如俯瞰苍生的神灵,注视着新安市的每个角落。
无数温馨、丑陋的画面被她一一筛选而过,她不是上帝,拯救不了苍生。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搜寻萧寒的嘱托,寻找慕容紫烟的下落。
蓦然,蓝馨儿发现了什么,眉头紧锁。
同学会上的劫余扶着半醉的女同学忘忧,上了一辆出租车。如果没记错,蓝馨儿曾经注意到劫余曾经趁大家不注意,向忘忧的酒杯里倒入了一些粉末,因为蓝馨儿那时候关注的重心在萧寒身上,没有太在意,此刻再看,心下了然。
劫余在忘忧杯子里,倒入的肯定是迷魂一类的药物,此刻借酒楼混乱之际,他将忘忧以醉酒的名义,裹挟了出去。
蓝馨儿注意到,一条身影,紧跟劫余,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尾随而去。
既然有他去了,蓝馨儿也不再关注。继续搜索。
一条幽暗的僻静楼巷里,一股令蓝馨儿极度不适的气息弥漫。
握住宽衣的手一紧,蓝馨儿鬓角汗珠隐隐。
巷道里的气息,屏蔽了蓝馨儿精神力的查看,但也因为如此,蓝馨儿长吁一口气,睁开眼对宽衣道,“不辱使命,我找到他了。”
“在哪儿?”宽衣袖中“斩影”冷气森森,刺激着她好斗的血脉,“找到他,杀了他。”宽衣语气森冷,申请亢奋。
“两位姑娘,怎么回事?”唐半亩兀不死心的追问。
“馨儿姐,你看他的酒楼出了两条人命,不去处理,反而围着我们转,讨厌的很。”她美目一转,笑道,“既然唐公子那么开心,你就让他在这里跳支舞吧。”
“跳舞?”唐半亩听得不清不楚,“宽衣姑娘是要跟我去跳舞吗?在下期待的很。”
“二货!”宽衣无语摇头。
“如你所愿!”蓝馨儿对唐半亩也有些厌恶,嘴中清唱咒语,一道绿色光芒,罩向唐半亩。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一曲《笑傲江湖》从唐半亩嘴里优美的流出,结合他翩翩起舞的架势,让不少从门口经过的客人感叹,多好的老板,一点架子都没有,吃顿饭要走,还亲自起舞相送。
“咭,馨儿姐,我们有。”宽衣拉着蓝馨儿就走。
左一彪的专车也到了门口,司机很有礼貌的打开车门,让左一彪、林花儿、李慕云上车。
“去新阳路派chu所。”左一彪吩咐一声,车子缓缓开动。
另一条路上,一辆红色出租车正在车流里穿插。
“司机师傅,跟住前面那辆车,价钱好说。”无欢擦擦汗,紧张的盯着前面的一辆出租车。
“您是警察吗?”司机师傅带着疑惑的目光问道。
追逐戏码不就是警匪片里常见的吗?司机师傅很快进去了角色。
“咳,那个,嗯,您别追丢就好。”无欢一脸严肃,搪塞着说道。
忘忧和他曾是同桌,只不过两三年的分别,并无联系,无欢听说忘忧现在自己在经营一家淘宝店铺,生意还不错。
落座时,他也想过去跟忘忧打个招呼,面子放不下,就没有出声。
但他的注意力时不时的转移过去,看着忘忧丰满的体态,感慨万千。
借着她低头玩手机,大家四处敬酒的空,劫余偷偷将药末倒入她的杯子,被无欢无意中窥到。
当时,同学们推杯换盏,兴致高涨,忘忧没有太大明显,本来酒量豪爽的她,却堪堪不过三瓶啤酒,就明显感到不支。
劫余在忘忧杯里倒入的粉末,不但有安眠之功,而且还有催qing之效。加之酒液催化,药劲发力,忘忧粉面生春,芳心荡漾。
趁同学们蜂蛹去杀人现场,劫余便借机将半醉半迷的忘忧架了出去。
感受到忘忧滚烫的肉ti,劫余色心高炽。
按捺住心头,坐在车上的劫余网订了一间宾馆,距离“飞凤楼”并不远。
无欢在后面看的清楚,劫余正扶着忘忧从车上下来,步入一个国内连锁酒店,不由得心头火起,目眦欲裂。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无欢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从路边花坛捡了一块板砖,别在身后,悄悄跟了上去。
房间并不宽敞,一个圆形床,铺的干净利落,红色床单上,传统的鸳鸯戏水图案,为房间增添了一份喜气。
将忘忧重重扔在床上,劫余粗重的喘着气。
一路上,几乎是半抱着忘忧,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实在不堪重荷,累的气喘如牛。
肩带滑落一侧,露出一抹雪泥般的xue痕..............
连衣裙凌乱的上卷,露出两tiao雪bai的大腿,粉色高跟鞋,被她随意的踢在一旁。
面色红润,呼吸ji促的忘忧,只觉得心头火热,双手拼命撕扯着衣物。
劫余看的双眼冒火,“...没想到两年不见,忘忧竟然这么撩人,老子有些受不了了。”
他堪堪将外套脱了,就听到敲门声,“..谁啊!”劫余压抑不住的怒火,瞬间爆发了。
门外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先生,刚才登记,忘了赠送你们情侣套餐了。”
“现在开房,还有情侣套餐?”劫余将信将疑的拉开门,“是什么套餐……”
还未等他说完,眼前一道黑影挟带风声,呼啸而来。
“啪!”
板砖久在花坛潮湿之地浸泡,已然不甚结实,被无欢抡圆了,狠狠拍在劫余脑门之上,直接碎成几块,散落在*的地毯上。
“是板砖套餐.”
随着无欢畅快的骂声,劫余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哎哟!”
劫余头上一阵火热,眼前被几道暖暖的液体迷住了。
血腥气,在鼻端清晰可闻。劫余哀号惨叫,刚才他已经看清了门外站立的人,正是上学时被人称作无欢的吴欢。
“无欢,你……”
劫余跪倒在地,一手捂头,怒火.被无欢一板砖,拍的无影无踪,“……都是同学,你手下留情。”他真怕无欢再来一下。
“同学?你也知道我们是同学?”无欢一脚将劫余踹翻在地,“.给同学下药,带同学开房....同学。”
“无欢,你听我解释。”劫余抱着侥幸,“是忘忧喝醉了,让我把她送到这里来休息,我放下她,正准备走呢,你误会我了。”
“真.瞎扯。”无欢冷战,一拳过去,捣在劫余脸颊之上,“砰!”一拳到肉,力道十足。
“你以为我眼瞎?你下药的时候,被我看到了。我以为你能良心悔悟,悬崖勒马,没成想你还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