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闹头疼,不答应,“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行。”
死鸭子嘴硬着,反正蒋小闹就是不乐意给别人洗澡。
关敏已经把人给抱了起来,蒋小闹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轻飘飘感觉自己飞起来了,“放我下来,我头晕,快放我下来。”
又想吐了。
双手连忙捂住了嘴巴,蒋小闹一手指着面池,‘呜呜’的抗议。
憋得要死!
关敏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要干嘛,立马给人放到了地上,脸都绿了。
有人摁门铃,蒋小闹在吐着,关敏便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谁?”
边问边开门,一阵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关敏看见了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鸣大哥?”
娄大爷铁青着脸,一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关敏的脸上,“蒋小闹人呢。”
关敏回不过神来,懵逼的眼花。
娄大爷那下手的力道,一般人承受不住啊!
等不及关敏的回答,娄大爷推开了关敏,自己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喊神志不清的人她也不可能答应,娄大爷就没抱什么希望,“死妞!”
池木修在娄大爷身后汗颜,“爷,蒋小姐听到会不高兴的。”
这是到了地儿,心里就松了口气啊。
娄大爷当没听见池木修的话,提高了嗓门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死妞!出来。”
正吐着的蒋小闹听见熟悉的声音,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又做梦了,怎么最近老梦到叔呢?
她这还睁着眼睛呢!
怎么回事?难道她自己就在梦里?
丫的自己都迷糊了,捧水漱了漱口,蒋小闹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快散架了。
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死妞!你给爷死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蒋小闹觉得自己……真是病入膏肓。
狠狠拍着自己的脸颊,蒋小闹狠狠闭眼,深呼吸,自己还念叨呢,“醒醒醒醒醒醒,快点醒过来,不能再做梦了。”
“干什么呢!”
一嗓门大声儿闯到耳朵眼儿,蒋小闹傻眼的看着拉着自己胳膊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人,哭了起来,“叔啊……”
原来她不是在做梦!
太好了,她活过来了,叔来救她了,她不用被冷水浇了,她不用被人扒衣裳了,她不用坐冷冰冰的地上了,她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她不用再保持警惕应付谁了……
“呜呜……”
娄大爷的心哟,平时讨厌死她‘呜呜’个不停,这会儿,喜欢的紧。
“走,回家。”
蒋小闹紧紧拉着娄大爷的手腕,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不撒手。
娄大爷一脸不爽的大步离开,走的急,蒋小闹拽着他跑的快,一颠一颠的,胃里又开始作怪。
不行了,忍不住想吐!
蒋小闹弯腰撒手,忙扭身去找吐的地儿。
娄大爷疑惑扭头看着,随后跟了过去。
关敏捂着腮帮子从门口进来,舌头舔了下嘴角。
疼。
“你是不是傻?怎么不把自己喝死?”
娄大爷就站在吐着的蒋小闹旁边,盯着她往外吐东西,心里猫抓一样的心急火燎,恨不得替她难受了去。
出口的话别提有多难听,但是……
“呜呜……叔我知道错了,您就别说我了,我都难受死了。”
蒋小闹心里清楚,叔和关敏不一样。
关敏嫌弃她,都不愿意靠近她,还非要她洗澡,还用冷水。
嘤嘤嘤,去死吧,男朋友,屁的男朋友!
池木修都习惯他们家爷对蒋小闹与众不同了,眼看着他们家爷抬起了尊贵的手给蒋小闹接了水让她漱口,还拍着她的背,臭着脸的把蒋小闹手里的水杯搁到了台面上,打横抱起了蒋小闹,人就带了出去。
关敏还没搞清楚状况,蒋小闹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娄大爷就是这么有效率。
娄大爷没见过小东西对他这样依赖过。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娄大爷不知道刚才蒋小闹经历过什么啊,看她浑身湿淋淋的,把自己的衣裳脱了给她盖在了身上。
夜深,天凉。
池木修仰天看星星,他们家爷呀!什么时候会为别人考虑了。
嘴角的笑与愁,彰显着池木修的心情。
他们家爷是要娶别人的人啊!
这……
娄大爷就算养小,也怕人蒋小姐不愿意答应啊!
愁啊!
“要给蒋景打个电话吗?”
池木修回头问着脸色稍微好些的人,等待着。
娄大爷盯着蒋小闹的眼睛转向窗外,片刻后,淡淡‘嗯’了声。
醉鬼蒋小闹小脑袋枕着娄大爷的腿,睡的那叫一个踏实。
叔的外套暖暖的,车里的温度刚刚好,再美不过。
接到池木修电话的蒋景松了口气,笑着流下了眼泪。
还好,还好蒋小闹没有出事,如果真的出了事,她会自责死。
想问蒋小闹的情况,池木修一句话把她给打发,收了电话。
蒋景心力交瘁,捂着脸偷偷哭泣着,抬头又笑开,缓了缓,起身往姜梨的门前走,摁下了门铃……
把蒋小闹带回娄家大宅,娄鸣让女佣在自己的房间里给蒋小闹洗了热水澡,给她穿了娄沁的睡衣,然后睡在自己的床上。
上一次这个傻瓜就说,是他让女性给她洗的澡。
娄大爷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鬼迷心窍的为什么要潜意识的顺从她的意思,但是,这样做来,他心安。
以后面对她的时候,他也能理直气壮。
佣人们都离开,娄大爷看着床上小家伙的容颜,嫉妒死了关敏和她共度的几个小时。
一点都不想别人拥有。
娄大爷给自己冲澡的时候,鼻息间仿佛还能闻到浴室里她的香气。
鬼造的货哟!
磨人心。
嗯?对,蒋景不是说她中药了吗?为什么没有见她有反应?
难道说……
娄大爷顾不得其他,头发上的泡沫都没来得及冲掉,人已经出了浴室,光着脚。
擦了手,心急如焚的轻轻试探检查着她的身体,娄大爷从最初的黑脸到而后的放松。
还是那么……
咳咳,好在她是睡着的,没有发现他的窘态。
紧绷的脸舒缓下来,娄大爷重新回到浴室,心情愉悦的洗了澡。
世界如此美好!
次日,蒋小闹没有醒来的早晨,外面炸了天。
“鸣鸣,这孙媳妇儿奶奶不要了,咱换个。”
娄奶奶红着眼睛,替自己孙孙委屈的慌。
娄家大宅的正厅里,除了娄家的人,还坐着娄沁的初恋,年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