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万美金,秘密飞一次日本。
嗤了声,谢兰卿抬手掐了烟,握拳撑脸阖目小憩。
兴师动众,大张旗鼓跑这么一次已经扯不到值不值这样愚蠢的话题上,那女人谁都不要,就想要见他。
从来没有值不值,向来都是他有没有那份兴致去成全。
能怎样?
原是他骄纵纵容出来。
他的女人,自当他自己去哄。
看去后视镜里,衣襟缭乱发皱,脖颈筋爆凸暗红,眉骨冷意的残红弥漫,隐约有些颓废潦倒的男人,“老板,要不要回长岛休息,或者去安缦。”
“去N2。”
会议室,闷重的咳嗽声时隐时现,主位上微阖眼眸的男人抬手揉灭半支烟,转而抓过一旁加冰的白水。
正在汇报工作的高管忽的停下,小心打量老板表情。
几秒,长指轻叩黑胡桃木的长桌,声低嘶哑。
“继续。”
昆汀非阿卜勒唯一的助力,与其说互惠互利,实际是金翎会借昆汀的手野心勃勃想要去干预东南亚的经济大权。
太大的一块肉,谁都想要去咬上一口。
谢公子的野心尤甚。
不合拍的合作人就把人弄下来,挑一个合拍且聪明的人上去,东南亚的经济得他谢公子吃上最美味那一块,其余的残羹冷炙谁来抢夺都碍不着他半分。
“最近SU风头正盛,已经被很多人私下盯上。”ppt上,SU股价像在乘坐过山车,已经跌宕了几回,在三小时前已经触发个股熔断机制,被列如观察名单,要求SU公开透明收购财报问题。
“48小时,市值蒸发172亿。”
众人看向主位半眯眼的男人,只见这位主理人慢条斯理剥开锡箔纸,拿了一粒含片含着,慢扫眼空掉的烟盒,指尖点了点桌面。
Matteo从口袋里掏出烟,拆去塑料膜递来,谢兰卿歪身薄唇翕动咬住烟蒂,火苗跃进暗红的眼底。
灼喉的尼古丁跟含片对撞,刺激着喉道粘膜,钻心的痒劲儿,让其不得不咳嗽去缓解那股痒劲儿。
“老板。”王特助忧心忡忡的提醒。
半晌,谢兰卿慢启薄唇,“慌什么给他们查,彻底透明公开。”
众多白皮肤的美籍高管不解,全部公开透明化……SU手中的所有项目就不再是商业机密,谁都可以来横插一脚从SU口中抢夺食物。
精准狙击,绝不会有退路。
王特助半点迟疑没有,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
“那,SU手中的项目……”美籍高管真的不懂,这位来自东方最贵的先生到底要做什么。
还推进吗?
172亿?
美金,可不是超市里随便能买的纸巾!
“有异议?”谢兰卿挑眉,悠着眉眼,高烧带来的不适感,让其整个姿态比素日疏慵自放,桀骜难驯。
迷堕溃散的青烟之中,他唇线微挑,优雅的掸去堆积的白色烟灰。
“随时递交辞呈。”
纽约的华尔街,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开玩笑,N2高管,福利待遇年薪实属罕见,除了阴晴不定的老板难以伺候以外并没什么不好。
无异议,整个会议室静默无声。
眼神梭巡一圈,谢兰卿再度阖目,嗓音沉哑,“继续。”
夜9:19。
会议被高管这边的一通私事的电话打搅,看向主位敛眸复阅文件的老板,急切,欣喜的解释。
她的太太正在医院要生产,比预产期提前了两周。
老板未抬眼,嗯了声放高管离开,脚步匆匆来不及交接不少手中的工作,等复阅完手中文件。
才听老板暗哑的嗓音,“散会。”
众人散去,规制肃冷奢侈风格的会议室,只有谢兰卿独坐在真皮沙发,挨身椅背手掌撑脸,盯着18k高清大屏幕上SU的一众数据表格。
闷重的两声咳嗽后伸手揉了烟,顺势抓取一旁的酒杯,精酿伏特加入喉,呼吸道粘膜破损酒精烧灼刺麻的痛感。
“咳咳咳咳……”
收拾文件的lily转身靠拢,拂裙半蹲在沙发边,专业冷静的一双眼中望向男人时多了不该有的情愫在其中。
满眼不隐藏的关切。
“Doctor's all set for you,sir。”
“先生?”谢兰卿半挑眉,冷寂暗红的一双眼觑来,些许洇湿的瞳仁,不精准发散的思绪,多情潋滟,怠惰的颓懒。
lily眼神微颤,想避开但不愿意避开眼前英俊男人直勾勾的凝视。
最知道他挑剔,眼光高。
亚区第一美人任洇自不必说,那位任小姐好似穿上旗袍轻易就能够艳压群芳,什么样的女人搁她面前都相形见绌,高下立判。
两人结束关系那段空窗期,那些莺莺燕燕的主动,无一位不是美色过人,身材火辣。
有兴致的,这位先生会逗趣两句,无兴致时凭你是谁。
再到如今的沈小姐。
明明看着比任小姐乖柔温顺,听话,好掌控,她却不懂,为何老板频频在沈小姐手里破底线无原则地失控。
苏黎世的总部,湖景庄园,纽约的分公司。
被宠的何其高调张扬的任小姐没有踏足的地方,沈小姐轻易踏足,明明在他身边的人都看得出。
他不爱任何人啊。
“跟我几年。”又剥了一粒咽喉片含进嘴里,颓懒不减,极致的冷意,叫那张皮囊绷紧强烈的深隽浓烈。
lily一次次地试图把控住被勾引的神志,尝试多次反应过来,面对谢兰卿一切都是徒劳。
他是比毒瘾还要难以抵抗的。
“4年7个月。”lily回。
不在意这位专业,行动力都顶尖的秘书跟了多久,谢公子只在乎,身边的人生出野心在他身上,又克制不了。
“所以,你才敢这么放肆么?”
锋锐的眼神,把这张皮囊衬托得高不可攀。
“我很抱歉,老板。”lily连低头,背脊一阵发紧,挨在沙发上的手指收回交代于身前,“十分抱歉,我只是不理解您让我回苏黎世的理由,目前纽约方面有许多事物,我……”
女人的第六感,刺激着心脏,让她斗胆放肆一回,“是因为沈小姐不满意我吗?”
谢兰卿情绪不显,只是皮骨附着的冷意弥漫,“这话,不专业且越矩,她没有那么不懂事。”
沙发上手机在响,视频邀请,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兔朱迪。
谢兰卿敛眸,伸手拿起,按下接通前,凉眸无情地一掠,“离开,别让我看见。”
手机的震动消停,视频那端热闹的背景的透过来。
“兰卿先生。”
绵软缱绻,好不温柔的一声。
沈箬刚上车,发间有个可爱小黄鸭造型的发箍,香芋色的毛衣海军领,毛衣有一层肉眼可见的小绒毛,整个面部露出来,清凌凌的美,眉眼之间有一层明显娇姿。
看见小兔子,男人眉骨的韵味松乏,缱绻的舒懒清贵,靡碎残红之下点缀的双眸格外多情温柔。
“出门?”
很是沉哑的嗓音。
沈箬嗯了声,细细看镜头,解释出门去买画笔,舔了舔嘴唇的酸奶,媚眼潋滟秋波。
“兰卿先生病了吗,眼睛好红,声音也涩,血管都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