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养得很好,怀小宝宝十分舒坦,除了换下高跟鞋,别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照样出门见闺蜜朋友,吃饭逛街,画画。
和去接谢公子回家。
“雨天不要出门。”
“可是雨天跟先生一起散步很浪漫欸。”她的行为逐渐得像第一次怀孕那样,开始粘谢公子。
被这么重视照顾,小宝宝不闹,浑身愉悦,但有时候见不到谢公子就会忽然悲伤春秋。
打电话不说话,就委屈巴巴掉眼泪。
多少次,谢公子中途搁下事回家哄谢太太。
“四进院,月湖上馆都可以散步。”雨天降温,她不能感冒,谢兰卿体贴地拢了拢她肩头的披肩,雨伞倾斜不给沾湿一点。
“换别的房子?”
吃着烤串的沈箬在走神,忽地侧头,“我想打麻将。”
“……”
那样无辜的小模样盯着你,你要拒绝,显得多冷血薄情不是,何况不过是打个麻将而已。
又不是天大的事儿。
玩儿,给她玩儿就是。
赌运差极的沈箬,就是怀着小宝宝也没有胎运加持,反而输得更快,打得也不大输了几万块,谢太太就丢麻将走人。
看这给谢太太气的,眼圈都红了。
还得谢公子花心思哄。
隔天,陆懿行,裴妄等人再撺局想要表现一下,电话谢公子接的,冷冰冰一句,“没空。”
确实没空。
谢太太想吃海鱼,要来中港游艇,要谢公子亲自钓。
谢太太缩沙发里跟冯易玩儿跳棋,罗正陪着谢公子在钓鱼,今儿这鱼也是怪怎么都不上钩。
谢公子抽了一包烟,没钓上一条。
等鱼吃的谢太太已经在沙发睡着,抱人回房时,沈箬半睡半醒,抱紧男人脖颈娇气的,“想吃鱼,老公。”
“你都没有专门给我钓过鱼……”
说着说着,激素水平的影响,小姑娘就掉眼泪,“你在临城都给别的女人钓鱼……”
“你偏心。”
“……”
谢兰卿舔了舔唇,不能认,而且压根没有,宋明钊逗姑娘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你有!”
不承认她哭,承认了她哭得更凶,拿枕头砸他,“你花心,你风流,你薄情,你风花雪月!”
“不准睡我的床,你找别的姑娘去吧!”
枕头一扔,小姑娘钻被窝嘤嘤哭泣。
谢兰卿呵,转身就出门。
好爽快优雅地转身。
那阵情绪一过就好了,偷偷掀开被子一点,屋内哪里还有人,顿时又委屈上坐着掉眼泪,“谢兰卿你臭瓜皮,你丢我一个不管,你狠心绝情,负心薄……”
沈箬抽了抽,跟门口的男人对上眼。
谢兰卿给气笑,“骂爽了么,太太。”
骂人被当事人听到蛮尴尬,她转过身不理人,以静制动。
扔了烟谢兰卿进屋,从背后搂着谢太太,亲吻她肩头,脖颈带求饶,“给上床了,嗯?”
她决定无中生有,“别的姑娘的床二公子也能睡。”
谢公子哄得游刃有余,“倒是想,沈妹妹今晚陪我睡?”
“或者换囡囡来。”
“囡囡最爱兰卿先生,哪里舍得他孤枕难眠。”
沈箬扑哧一笑,又立刻收住,“想吃鱼。”
谢兰卿认命,“钓,给你钓,你祖宗。”
凌晨四点多,沈箬被谢公子吻醒,衣服上沾满了海风的冷意和吹散的尼古丁味。
备孕成功,香烟复抽。
“鱼羹做好了。”
她还是犯困,搂紧谢兰卿,低喃,“什么鱼羹啊……”
没有吃到鱼跟他哭唧唧一场,这会儿倒是记不得什么鱼羹,为什么要吃鱼了,还跟他翻旧账。
哪儿敢啊。
他的旧账,可不得让沈妹妹哭得淹了金山寺。
半睡半醒沈箬被哄着吃完鱼羹,胃口不错,就是不见长一丢丢肉,倒是同上次一样。
小衣的尺寸大了整整一个size,小宝宝是个吃货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吃完,睡意散了些,她又说,“要漱口。”
上次的牙疼太让沈箬草木皆兵,疼的那滋味,这辈子都不敢再去体验。
谢兰卿转身放帕子,嗯了声看她。
“老公抱我去……”
她越来越娇气温柔粘他,称呼他的时候那媚嗓能转出个山路十八弯,偏偏一点不夹地造作。
谢兰卿笑着,“抱,怎么不抱。”
轻松地单手抱着人起身,指腹蹭了蹭她眼角生理性的眼泪,“可是个宝贝,不敢怠慢。”
沈箬顺着话讲,“对,兰卿先生的宝贝。”
放她在洗手台上,谢兰卿低下头看她,轻挑风流,“可不是我的宝贝,两个呢。”
沈箬笑盈盈的扭身漱口,两脚晃着,漱完,谢公子帮忙洗手,面巾纸擦去嘴角的泡沫。
“水,水溅到我了,兰卿先生……”
做了坏事的谢公子装无辜,蛮认真的看,“哪儿溅到?”
“你看,睡衣都湿了,好冰。”
“是么。”
他双眼暗沉,泛红,“那就换别的睡衣。”
“没,没三,三月,先生……”
还差小半月,不能这样那样拉。
尽管她的胎很稳,也不能坏了规矩。
凌晨5:42,沈箬才睡着,气鼓鼓的背过身去,给他抱已经是极限,好不容易哄睡着,谢兰卿下床拿着烟火出卧室至甲板一身舒懒的靠着椅背抽烟,眼尾还残留着一层旖艳的红。
纾解后的余韵更显风流浪荡。
这夜,谢公子抽着烟做了个决定。
沈箬身子显怀,五个多月时两人到了文莱,阿齐纳这位先生十分有趣,见面就几大箱子的保险箱。
“……”
沈箬觉得好笑,盯着五颜六色的宝石犯难,“宝石虽然是石头,阿齐纳先生也不能这样送,上次你给的都没动。”
做过胸针,戒指,头饰,耳环,做了不少的装饰品还剩那么多。她觉得自己都赶上宝石商了。
隔得蛮远,阿齐纳才点了支烟,“不值钱的玩意,你随便玩儿。”
他眼神很礼貌,在沈箬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停留几秒就移开,十分平静,“是个会投胎的,找了位优秀的父亲,漂亮的母亲。”
这话沈箬可不爱听,吃着酸酸的柠檬捞虾,“我也很优秀的啊。”
“是是是,小嫂子也厉害。”
有一阵沈箬才注意到阿齐纳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一愣,“你结婚了啊。”
他没所谓一瞥,“联姻而已。”
阿卜勒不是傻子,自然会找机会反扑,为了巩固地位权利,阿齐纳需要用婚姻来做支持。
两人不熟悉能聊的不多。
很久,阿齐纳才感叹一句,“我以为霰哥不会结婚。”
会有孩子。
但不会有母亲。
传宗接代,只要贵公子想就会有。
知道他的意思,说实话沈箬自己也没想过,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使了什么‘妖术’让谢公子跟她求婚,结婚。
如果再遇纳米比亚的事——
她还是会去赌。
只因这个男人太值得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