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一句:出海去么。
侍酒美人就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
普通的奔驰S级,比她坐过的宾利,迈巴赫,跑车逊色多了,美人不禁怀疑是不是给骗了?
知道她是临城最豪奢会所的交际花,特别能挣钱,所以演了一周的阔绰豪奢,禁欲样儿骗她上钩。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趁司机专心开车,偷偷取下手表,钻石项链塞到包里,并且悄悄联系自己姐妹,如果失联两小时就报警。
前车里的宋明钊不知哪根筋儿不对,忽的提起海市最近连续大雨。
谢公子阖目养神,气息沉冽。
宋明钊歪头偷瞄,倒也不用偷瞄,已经很多天这样,通身阴霾低沉的气息,幽暗冷薄,好几次去套房找人说事,谢公子宁愿泡制冷的泳池里泡着也不愿意出来。
临城的天确实热不假,可这浑身的青筋血管这样膨胀爆凸,绝不是想要为大学生守身如玉,全赖谢公子太挑剔,尤物还得分级别不是。
宋明钊有意带着侍酒美人,就怕谢公子一时兴致起来。
这一趟海上行呆了三天。
侍酒美人姓夏,24,不在意人全名的宋总喊人家夏妹妹,夏妹妹还是很灵光的,触碰不到的谢公子衣角,就想跟宋总做朋友。
夏妹妹现在半点不怀疑,这两位是装的财阀,打她钱包的注意,红蓝血的东西有人专门送到游艇给她用,一句蓝鳍金枪鱼真的好吃么,直升飞机给运送新鲜,专门的厨师上游艇处理。
夏妹妹早就给掉成翘嘴,使劲浑身解数想把二公子给缠到手。
“你们是沪城来的么。”问这话时,夏妹妹眼神看向沙发里睡觉的谢公子。
宋总叼着烟,给鱼钩挂鱼饵,眼神警告,“不该问的别问。”
没事做,夏妹妹就问,“今晚吃什么呢。”
宋总反问,“你想吃什么。”
“牛肉面。”
宋总一个电话就有人去安排。
可惜,牛肉面没有吃成,二公子接了电话就让游艇靠岸,到岸边两人乘车离开,留了个早就被勾的心猿意马的夏妹妹和司机。
两天以后,两人又一起到会所,再次带着夏妹妹去了山庄玩儿,就这样的跟着两位身份不明的公子哥纸醉金迷,见识到人上人的私下世界的奢靡无度。
临城玩儿到无聊,准备飞别的城市玩儿的途中遇上事。
谢兰卿咬着烟,看着不记得多久,兔朱迪头像主人发来的一条消息:【兰卿先生我行程已经定好,明天2点的飞机。先生平安顺遂,万事无忧。】
包括银行卡多出来的三千万转账消息。
沈箬在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的办的卡被阮梨收在常宜区,去英国时刷的那张卡就谢兰卿给的。
烟雾升腾熏着眉眼,叫男人眉心紧皱。
息屏丢开手机,吩咐,“降温。”
宋明钊先瞄了眼温度,冯易说,“已经最低,先生。”
不知谁的消息,看过之后,谢公子的烦躁感已经浮于表面。
宋明钊懂事,打开车载冰箱拿了酒。
“先生,宋总,系好安全带。”冯易换了驾驶模式,按下耳机通讯器,“清路。”
宋明钊扭头看后面,“钓了这么久,真能忍。”
前方几百米就是桥,冯易不敢打方向盘,后座,咬着烟,拿着酒杯轻晃的男人出声。
“上桥。”
“先生……”
桥上太危险,稍有不慎,坠海,还得了。
男人幽着冷眸,阴暗狂狼,“听不懂?”
在路口,方向盘打得急,车身擦过勉强上了大桥,宋明钊莫名紧张起来,把安全带检查了又检查。
果然,上了桥人才彻底跟上来,魁梧的悍马。
顾及贵公子安危,冯易不敢提速,加速遭遇冲撞翻车的可能性8成,冯易不敢保镖车队敢。
忽然biu的一声,打在防弹玻璃,宋明钊问候一句母亲,眼神惊讶。
“凌商那孙子,玩儿这个!”
后座的男人牵唇,狠嘬一口烟,傲慢的吩咐,“干他。”
后面载着夏妹妹的车是被裹胁上来,目标似乎不是她,却不愿意放过她硬要把她牵扯进来。
夏妹妹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抱紧驾驶位的座椅,求着司机,“安全为主,减速减速,我想下车,我想回去。”
轿车跟越野撞,不占便宜,对方手里还有biu biu biu,当然被派来保护二公子的人又不是废物,车干不过,人还干不过么?
耍杂技似的,两车抵着,上人,抢车,占据主动。
大桥末尾,一辆悍马侧翻,一辆被截停,另一辆怼到护栏,护栏被压得变形,车轮骑在路牙上空转到冒白烟。
追杀的人已经被控制下来。
“先生。”冯易跟着下车护人,怕还有危险。
谁人拦得下谢公子?
没人。
冯易被推开,腰侧撞着车头,挤压的桥上护栏的悍马,人跳下车,亡命之徒豁出去要跟谢公子过过招儿。
桥上的风多狂猎,海风从谢兰卿半敞的衣襟口钻进去,风的狂野猖獗如谢兰卿的拳头一样。
一拳下去,颧骨碎裂。
“你妈的!”亡命之徒爆喝一声,藏刀出击,利刃擦过腰侧,黑色衬衣多了一道口子,以及发红的刀刃。
二公子给伤着?
保镖们一拥而上,谢兰卿拦下,眯了眯眼,“动什么,我不会么?”
会的,二公子自然会。
两下把人撂倒,气定神闲地掐着老大的脖颈提溜着,不疾不徐扯下老大的皮带,摔在地上时,皮带缠上脖颈这么拖行到石栏旁,一个取巧的动作把一魁梧的男人扔出护栏,全凭谢兰卿手里攥着的皮带。
海风翻卷着他的墨发,尊贵的男人淡然的垂眸,“谁。”
老大从嗓子眼挤出字,“不,不知,道。”
蓦的,皮带往下松一寸。
“最后一次,谁。”
几秒死一般的沉寂,大佬大喊,“姓方,姓方!”
谢兰卿低声,“好姓氏。”
五指骤然一松。
冯易转身打电话安排事,吩咐完,检查车况,除了碰撞擦挂没有问题,才敢让二公子上车。
从事发到医院,冯易这边只有一个电话进来。
而谢兰卿这边电话不断。
烦躁冷漠的吐出一句,“慌什么,活着。”
一句话关机,再打谁也打不进来。
电话找到冯易同样是关机。
宋明钊喝酒压惊,没忍住疑惑,“方家是?”
降下车窗,谢兰卿吹海风,极淡,“凌商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