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都没有想好自己想问的是什么。
可以理解为。
‘是’是万能解吗?
现在的她不论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最优解了么?
车里,沈箬嚼着糖果,说想吃意大利面,吃过最好吃的还是在莫克西教父庄园吃的。
发完消息,谢兰卿捧着小姑娘的脸,不给动一分低头吻上去。
吻好久,沈箬呼吸困难歪头贴着谢公子发心,手指无聊的玩儿他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熟悉的味道,软手的发质。
“买了什么。”
她说衣服,“Pietro推荐,意大利小众的高奢品牌,店里的小姐姐漂亮又热情。”
“还有设计师。”
“明明是个女孩子,举手投足特别飒爽帅气。”
她越说越来劲儿,惹得靠在怀里的谢公子挑眉,“喜欢?”
“嗯,设计师很合我心意,交流很愉快。”
车行了一半,透过车窗看外,沈箬依偎在怀,困倦地打呵欠,“要到圣诞节了吧。”
完全没办法忽略,那么多的圣诞树已经装点起来。
谢兰卿嗯了声,琉璃的灯晕不时掠过,他眼又红又沉,嗓音嘶哑,“回家吃,嗯?”
沈箬没拒绝,听了谢公子安排。
11点,护士上楼换药,空气里充斥着好闻的沐浴乳香,不小心瞥了眼男人怀里的小姑娘,娇滴滴的紧,那股子娇娆的欲媚劲儿还浮于面上,浴袍拉下一角,依偎在怀也没挡去张扬的爱痕。
眼底红欲不散的男人一身颓懒风流,矜贵的眉眼清贵的笑意,指尖夹着烟,青筋迸发的手把住美人不盈一握的软腰,低着头,沙哑低沉的在哄人。
从她发间拿下一片柔羽,男人眼神沉了沉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吃上晚餐,她胃口不错,食欲比昨天好,在谢公子怀里安逸地被投喂,连药膳都没有嘟哝太多。
晚餐后,谢兰卿回书房处理事,沈箬在客厅一边看动画片一边看女佣修剪玫瑰花枝。
王特助还邀功似的问一句:有没有喜欢的品种,下次安排。
沈箬不是不懂,聊了两句,“王特助哪儿的人。”
王特助说,“已经全家移民,在纽约。”
华尔街出来的人,是谢家大公子挖来的人才,在N1是绝对的老员工。
没有再多问,王特助上楼。
凌晨两点来消息,王特助识趣地闭嘴,敛下眼神不看。
一串数字号码,太有暗示性的一条消息:【什么时候能再见二公子。】
看过,谢兰卿无波无澜左滑删除。
放下的一瞬,微信弹出消息。
兔子头像变成了洞洞幺的可爱简笔画:【我先睡了,兰卿先生。】
嗤了声,他示意王棋继续,挨靠椅背懒散地打字:【催我?还是等我哄?】
沈箬嚼着糖:【才没有,知道先生事情多。】
她确实没什么别的心思。
发完就放下,余光扫见床头柜的小盒子,脸一红起身刚拉开抽屉要放进去,卧室门开。
拿着小盒子的沈箬顿时僵住。
几秒,不等他开口先解释,“我就是放抽屉,只是放抽屉。”
越解释声音越小,“只是这样。”
软糯的低声,在朦胧的卧室,在暧昧的床上,多像一种邀请和暗示,谢兰卿嗯了声,已经到床边霸道的夺过放回原位,搂她到怀里拖着要藏的小脸,鼻尖挨着鼻尖。
声音哑透,噙着她唇瓣,“知道。”
“那,那你,你还……”
他的反应无须解释,碰她就是这样,“先生来哄囡囡睡觉。”
她原本就困,给一顿狠吻脑袋缺氧,娇滴滴的嗔怨几句就睡了,药里有镇静成分嗜睡正常。
今晚没被吵,沈箬一觉睡到11点,觉得神清气爽,醒来手机里有景芫的微信和一张靠着软枕的自拍照。
想着原本该是京城不说第一号,3、4号的京城贵女绝对算得上,在纳米比亚那么艰苦的地区为公益事业现身付出,还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觉得她数典忘祖,不务正业。
那么努力的坚持,公益事业从动物,到当地的民生,学习,医疗。
而今照片里的景芫瘦成这样,都脱了相,仍旧笑的仿若一朵藏区最神圣高洁的格桑花,就不免替景姐姐心疼。
两国时差,她不好打搅,在微信留言:【有人照顾你吗,要好好休息。】
【纳米比亚的动物,孩子,妇女都需要你,景姐姐要照顾好身体,别人我不信,景姐姐一定可以。】
不自觉的车子入庄园,灯火通明的别墅光线从车窗打进来,抬手揉掉烟,谢兰卿抬眼看向二楼位置,5、6分钟不见动静。
啪的一声扣上电脑,蛮重,惹得Matteo内心不安看向后视镜,黑白对撞的车后座,老板拿着手机光线照射着眉骨一片阴冷。
消息发出去,手机摔一旁,徐徐焚上一支烟,手掌撑脸眼神盯着门口。
没几分钟,门打开,沈箬拿着手机一条围巾,女佣拿着外套跟随,着急没换拖鞋又扭头回去。
女佣提醒了一句,沈箬猛地扭头。
看着宾利的座驾,长吁一口,东西塞给女佣,就穿一件浅绿色的毛衣裙下台阶。
捂着伤口不舒服,一字领,略低,她俯身上车时,谢兰卿正好瞧见衣襟下白嫩饱满以及红痕密布的沟壑。
坐在谢公子腿上面对面的亲昵,她解释,“在看照片没有注意时间,兰卿先生不高兴了吗。”
“我道歉好不好啊,先生。”
她就像白家里养的兔子,仰着小脑袋,有危机感的怂怂的。
一晌,谢兰卿伸手把住软腰,随意的揉了烟,“没气。”
他凑近,把一字领拉低看伤口,热意鼻息拂过轻柔地吻在医用胶布的边缘,调情般掐了掐腰肢,“怎么没戴护腰。”
她连说,“才取了一会儿,吃饱了,不舒服透会气。”
他的唇还挨在伤口处,鼻息热烫,鼻梁上的眼镜略微冰凉,好痒,她侧身躲细细声地低念,“痒啊,先生。”
他嗤嗤的笑,更痒,闹得沈箬瑟缩不停,“想我么。”
沈箬低头,贴到男人耳边,“想兰卿先生。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接,照片很多一时忘了时间。”
“明天一定不会忘,好不好。”
他没有应好,只是把住她的脸霸道地含着唇狠狠的亲吻,也拉来她的手摘去鼻梁的眼镜。
吻不够。
她的味道也尝不够。
很久,听到她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谢兰卿才停下掐她脸上的肉,熟练的整理好衣服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