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停住脚步,目光认真的看着他。
季羽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盯着朱灵的目光带着几分灼热。
朱灵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挡在他的眼睛,遮住了火热的视线。
“我知道你开了荤,但你也得有所节制。
我和你妹妹去了楚楚的府邸,见到了所谓的婉华仙君,我打眼一瞧她也不是一个善茬。
所以有些事情你得提防一下
再者逍遥宫来了两个挑事精,要与楚楚一拍即合,她们三人联合起来,我不死也得扒层皮”
季羽叹了一口气,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朱灵这个样子显然是不让他得逞,只得徐徐图之。
“这你放心,我已交给我身边的暗卫去做了 ”
季羽自然不想让朱灵受到伤害,而且他那两个师妹什么脾气秉性,他在逍遥宫了解的清楚。
睚眦必报,不达不目的不罢休,朱灵挑战了她们的底线,自然要受到一番痛斥。
楚楚为何要参与进去,这让他越发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进了寝殿,季羽推着朱灵坐在床边,当着她的面将外面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季羽的身材很不错,有一块完整的人鱼线腹肌,虽然朱灵有所抗拒,可被季羽轻轻一笑,弄的脑袋发懵。
看着屋内没人抓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床上。
层层纱帐落了下来,视线有些昏暗。
大红的纱帐中,呼吸越发急促。
“二师兄,你刚才答应过我的 ”
朱灵双手抵在季羽的肩头,侧过脑袋,不想看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季羽却紧紧牵制住朱灵的手,一边笑一边说。
“灵儿,有些事情必须得经历,而且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季羽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无视朱灵的拒绝。
他低头吻住朱灵的嘴唇,手越发不老实。
就在这里感觉窒息时,她一改抗拒,轻巧的捏住他的下巴。
“二师兄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灵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季羽直接笑出了声,他这一笑便有几分百花盛开的意味。
“我什么意思,二师兄应该也知道,咱们俩还没有解释清楚吧。
正事也没有做,所谓的商量礼单,二师兄就是这样商量的?”
朱灵看向她,唇角轻轻勾起。
季羽越发笑的开怀。
“商量礼单的事情不着急,只要你不生气,许多事情好说
朱灵眉眼一笑。
“我早已不生气了,只要你能将心头的那根刺狠狠拔去,我就敢相信师兄说的是真的”
季羽就知道这件事情是过不去了,索性坐在床边儿。
“我知道不敞开心扉说透你,依旧不会信任我”
“我要的是你明确的态度,而不是你因为迁就我,而忍耐,你现在对我是满心满眼都是,可是成了亲之后,我们面对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好的新鲜感也抵不过时间,会有许多比我漂亮,比我年轻的女子出现在你的视线中,以后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可能会点燃你藏在内心深处的炸药。
毁了我们这些年苦心经营,自以为是的安稳局面,所以长辈之间的事情一定要说清楚,说不清楚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性子”
朱灵的衣服完好无整,反观季羽的有些衣衫不整。
她的视线落在季羽雪白的脖颈,不知为何喉头滚了滚。
但她强迫自己恢复理智,不解决完毕,明日后日,因为某件事情某个原因他们还是会吵架,有可能会闹得更凶。
纱帐内实在有些热,她坐起来将身上的外衣脱掉,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原本白皙的脸庞夹带着一丝热。
她这个状态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季羽害怕她着了凉,将被子扔在她身上。
“这事儿其实母后也解释了,只是在我小时候见母亲对镜垂泪,我心里很是难受,同时还问了身边所有知情人才明白,我父王在娶母后之前有一个心上人。
我特意又查了,才知道是你的母亲,你也知道小孩子的恨是纯粹的
这个恨伴随着我长大成人,我对你母亲没有好的印象,甚至恨她。
当得知她突然没了性命,我还狂欢了几日。
我对你使了计谋,让你受尽了折磨,也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
这两日我问了父亲也问了母亲,最后得知是我有些狭隘了。”
朱灵毕竟不是原主,听到这适时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却没有太多的恨意。
但是她以后要代替原主活着,洗刷许多的罪名。
如今季羽又是她的枕边人,那双清冷的眸子布满了恨意,自然有些不舒服,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那你现在还恨吗?若你还恨的话,我作为她的女儿也不会同你在一起
你这恨也来得莫名其妙,为何不向自己的母亲打听?为什么不向你的父亲求证。
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传言,因为你的父亲暗恋了一个并不喜欢他的女子,将所有的恨意强加在无辜人的身上,随后又让她的女儿承受。
季羽,你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季羽咽了咽唾沫,表情无端有些心虚。
“我知道年少无知犯了错,后来也让你受到了惩罚,现在你怨我,恨我,打我,骂我,我都受着,我只希望你不能不理我”
朱灵看着他那副表情,脸更黑了,视线又定格在季羽白皙的脖颈,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甚至在季羽没有发现时。
蹭的起身,电光火石间,两个人姿势调转了位置。
季羽被朱灵强压在床上,黑漆漆的眸子瞪的老大。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她的举动像极了地痞流氓,而且季羽显然很享受。
他笑盈盈的望着。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接受”
朱灵突然觉得有些腻歪,季羽这意思显然很享受,那么一定要让他赶走脑子中不正常的思想。
“是吗?那你就好好准备着。”
季羽全然后悔他所说的话,他还以为是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到最后才发现,床铺虽然凌乱不堪,可他身上的痛时刻提醒自己,他被朱灵打了一顿。
赤裸上身,浑身是伤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
幸得意志力坚强,否则早就晕了过去。
“二师兄下次还要不要这样的惩罚?”
朱灵穿戴好衣服,站在床下看着被打的不像常人的季羽问。
“不需要了,姑奶奶我错了”
季羽艰难的说着求饶的话,与此同时他连名称都改了。
朱灵没有任何心虚,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我劝你认真好好想一想,不要敷衍了事,毕竟是几万年的事情,你现在跟我说你释然了,不会再追究了,我觉得是假,所以安安心心享受此刻我给你的宠爱,我期待你的表现。”
朱灵留下一句话,转身刚要走,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床边抓起季羽的手。
没有用一丁半点的力气,扯得他呲牙咧嘴。
“灵儿别下死手,明日还得见人呢。”季羽瞬间疼的理智回笼,急忙开口求饶。
“二师兄你忍一忍,我立马给你复原。”
朱灵没有看到季羽扭曲的一张脸,在他惊恐的表情中折腾个没完。
房间里时不时响起惨叫声,绕是修炼了数万年的季羽,疼的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朱灵折腾完毕,低头一看,季羽竟然一动不动,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手指放在他的鼻尖探了探。
原来这位哥们儿没忍住,昏死过去了。
看来往后他将自己得罪,就该这样对待。
动手一时爽,热热紧相随。
她扯开穿戴好的衣服坐在床边儿,从神仙府中拿出一个果子,咬得咔咔作响。
两个刚来找季羽,有事相谈的客,额角一突一突的抽疼,文青抬手揉了揉,闭着眼睛想要转身离去。
“我俩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就走吧”
白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以为朱灵是个温柔贤惠型的,却不想如此暴力。
季羽惨叫,让他浑身发麻。
“好快些离开吧,要不然挨打的就是你我了”
话音落白泽拉着文青,一溜烟儿的就要跑。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不如进去瞧一瞧,说不定是师妹受了伤呢 ”
走了两步,文青脚步一顿,转身就要往回去。
谁知白泽上神拉着他死活不让,与此同时还不忘营造诡异的气氛。
“虽然惨叫声有些毛骨悚然,但他们二人若真的在做其它私密事,你这样进去不怕脸上尴尬吗?”
文青本就黑沉的脸,瞬间变成了墨汁。
“谁告诉你,他们二人在做亲密之事”
白泽终于发现他似乎说错了话,作势在自己的嘴巴拍了一下。
“我知道你心里酸,也难受,我不说了,是朱灵在教训季羽,本来他一个大男子惹的一个女儿家整日里摆着一张脸,还得去情敌的府中宣示主权。
可见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所以还是要听你的”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
文青眸子寒了寒,从白泽的手中抽回了衣袖,狠狠的盯着。
“你将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白泽上神他缩了缩脖子。
“我没说什么呀,就是说朱灵太厉害,往后我得绕道走”
见白泽上神逃避似的说着。
“白泽你与我认识了也不止这一两天,你也知道我是什么脾气秉性,再将他们二人私密事摆在我面前,我也会翻脸不认人”
文青赤裸裸的威胁,白泽上神即便能打得过,此刻他也理亏。
“谁让我欠了你的呢”他半死不活的说了句。
“不是你欠了我的,是当初我救了你,本来救命之恩该有点东西相报。
那时你正在经历情劫,在人间被人虐的死去活来,要不是我出手相救,可能你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不要什么丹药,法器天才地宝,我只希望你在我往后追求小师妹的道路上,不要当绊脚石的好”
文青毫不留情的拆穿白泽上神,当年悲催的经历。
白泽上神那张白皙的脸瞬间有些发沉。
“绊脚石,你想独吞吗?”
“不是独吞,是有些事情本来就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虽然跟小师妹一起长大,见证了她人生中几个重要的阶段,但是要相守一辈子,不一定是眼缘,也不一定是谁比谁先认识。
你真的有希望,她怎么可能会对你疏离客气,白泽,你是一个有前途,有思想,而且能成为神尊的优秀男子。
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子而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白泽上神觉得他此生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文青,这样不要脸的。
文青这话说的如此清丽脱俗,即便他说的是真的,虽可以戳自己的心窝,但不能折磨他的意志。
“我也有竞争的权利。”白泽上神忙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文青似乎不为所动,他嗤笑一声。
“若是你能得到她的芳心,我就退出”
白泽上神似乎被冒犯到了,立刻回答。
“我就等你这一句话,若是我在她心中没有一丁点的分量,我此生再也不提要做她道侣的事情”
见好友信誓旦旦,文青淡然道。
“那我就恭祝你心想事成”
白泽深吸了一口气,他可能迟早会被气死。
“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该走了”
话音落,转身消失不见踪影。
文青没有开口,他只是瞥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刚走了一步路,大门大开。
随即出现了一道身影,她神情愉悦,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就在此时,朱灵瞧见了文青,眼睛一瞪。
“大师兄”
“你这是要做什么?”文青问。。
“我回自己的客房呀,而且二师兄身体有些不适,我同他住在一起像什么话”
朱灵举动,差点让文青都相信,她是一个矜持的姑娘。
“二师弟真的没什么事情吧?”文青随口问道。
朱灵笑着说。
“估计今日来了逍遥宫的师兄妹,他开心过头多吃了几杯,这会儿醉了,大师兄没什么事情,咱们各自回客房吧,明日还有事情呢”
朱灵毫不心虚,季羽被自己收拾,也是他要求的。
她好奇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清丽脱俗的要求,自然要满足。
文青也没追问,两个人结伴回到了各自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