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吃点东西？”
姜晨末一边说一边伸手覆上他的额头，用手背感受他的体温是否正常。
欧寻将她的手从自己头上扒下来，她的手有点凉，欧寻蹙着眉有些不满的问，“你不好好睡觉，折腾那些东西干嘛？”
他一边说，一边抓着她的手往被窝里塞，给她捂着。
触及到被窝里的那抹暖意，姜晨末有些想缩回手，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听马里说那是你哥送给你的礼物，反正也没事做，就给你拼好了，不过......好像拼的有点丑。”
她笑的有些尴尬。
虽然大致的形状是完成了，不过没经验的她把胶水弄得一车头都是，干了之后看上去特别明显，有些碎片的位置也没有对齐，歪歪扭扭的。
总之，不是一般的丑。
不过她发誓，她真的尽力了。
“你都知道了？马里这个老头子，越老话越多。”他不满的斥责，声音还是很虚弱，“他人都死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以后不准再做这些事了。”
欧寻说着，又拿起姜晨末的另一只手揉搓起来，给她暖手。
面对自己人生中的唯一一份礼物，欧寻看上去并没有姜晨末想象中那么在意，至少表面上是在这样的。
“怎么会没意思呢？你哥他那么疼你。”话落，姜晨末感觉欧寻捏她手的力道紧了一下，“他知道你喜欢车，就偷偷瞒着你母亲送给你，欧寻，那些事情只是意外，你哥也不想丢下你的。”
她柔声安抚着欧寻心里的伤痛。
欧寻凝视着她的脸，许久都没什么大反应，蓦地，他低笑一声，“姜晨末，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替人开脱？”
开脱？
这怎么算是替人开脱呢？矿难的事他哥也不想的。
还没来及替自己辩解一言半语，欧寻一张苍白的脸就忽然凑近她道，“你发的誓言呢，还算不算数了？”
“......”
他哥丢没丢下他，他不在乎了。
现在他在乎的是她走不走。
昨天晚上，在混乱中，她发誓说她不走了，他记得比她清楚。
姜晨末哑然，她看向欧寻，薄唇动了动，可最终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昨天，那是她情急之下安抚欧寻的话，可现在他忽然问起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还在生气？”
欧寻的气息撒在她脸上，黑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一张脸依旧是没血色的。
“我没有。”姜晨末摇摇头，她知道欧寻在问什么，“我说过，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我没怪过你。”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被欧寻一把拖进怀里，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将她全身笼罩，夹杂着药水的味道。
“姜晨末，就算你怪我，就算你不守誓言，我也不会让你走。”他说着，环在姜晨末腰身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仿佛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般，“我哥走了，我再也不会让你走。”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语。
姜晨末贴在他胸前，全身一点一点的僵硬，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地位已经可以和他哥持平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她耳垂处便传来一股温热，姜晨末忍不住发颤，欧寻薄唇微掀，嗓音暗哑，“其实昨天晚上我让你滚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你真的走了。”
他一点一点的吻过她耳垂的每一处，使劲的嗅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气息，像一个深陷泥潭的吸毒患者。
“小末，其实我说的都是反话，我心里一点都不想你走，我怕你走。”
他嗓音低沉，一字一句都透着浓浓的恐惧，一双大掌缓缓上移，压在她的背上，将她的身体更紧密的压向自己。
姜晨末瑟缩着身体，心里一阵恐慌，想逃却被他困得更死。
欧寻喜欢这种她被自己锁在怀里的感觉，细细密密的吻过她耳朵的每一处，薄唇一点一点的摩擦过她的皮肤。
“幸好你没走，幸好你没和我哥一样丢下我，谢谢你，小末，我永远都不会让你走。”
他声音低沉，像是在说一场动人的誓言。
可姜晨末却听得心惊胆战。
“你的耳朵长得一般，但是我喜欢。”他吻过她的耳垂。
“......”
“你的头发长得一般，但是我喜欢。”
“......”
“虽然你全身上下都挺一般的，但是我都喜欢，没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姜晨末一脸黑线，快被他绕晕了，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他的吻一点一点的下移，像是在膜拜一件不可亵渎的圣物，“欧寻，你别这样。”姜晨末偏过头，却很快被他的吻追上。
“还记得我在巫山山顶上和你说的吗？”欧寻的唇不疾不徐的摩擦过她的皮肤，“你救了我，就要对我的一辈子负责。”
什么？
“其实你而已不用救我的，放着我流血而死，但是你救了，你跑不掉了。”
“......”
“我不会再让你跑掉。”
他放跑了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姜晨末呆住，她是不是不该救的。
肩膀上的衣服被他一点一点的拉开，方才还冰凉的唇现在忽然间变得火热，刺得她皮肤有些痛。
“欧寻，你的伤还没好。”
手上被割出那么一大块口子，还流了那么多血，刚才还头晕呢，这体力在这种时候怎么就恢复的这么快呢？
“姜晨末，你就是治疗我伤口最好的良药。”欧寻大掌拉下她的衣服，脑袋埋在她的劲窝里吻得如痴如狂。
她是他的药，说出这种话，姜晨末也真佩服他。
欧寻乱动的大掌从她的背后滑到身前，开始却扯她衣服上的纽扣。
姜晨末想逃脱，可是却又不敢强硬推开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转了转眸子，开口道，“欧寻，我怀孕了。”
欧寻吻她的动作一顿，没了下一步的动作，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渐渐拉开，欧寻注视着她的脸，神情纠结的不行。
“姜晨末，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