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集合整队的动作很大,三个特战队一起准备出发,整个白塔大半夜都灯火通明的。
需要以最快速度调度战舰和各种战备物资。
谢归棠看到外面各种灯光频繁闪过,一艘一艘的战舰开始调度过来。
她申请跟随队伍一起出发,结果被秦策和阿尔岑一起驳回了。
再申请,依旧是驳回。
谢归棠琢磨出来,这场仗大概是不好打。
半夜这个时候白吉也还没睡,她从白吉那边待了一会,聊了一下后面的安排。
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在门口看到阿吉利亚,他现在已经整装待发。
腰上一把手枪和匕首,另外一侧挂着一个防毒面罩和其他几个军用器械。
他手里托着一把步枪,背上扛着一把狙击枪和长刀等装备。
现在西南前线的积雪还没融化,他穿着灰白色的雪地作战服,手套面罩和护目镜一应俱全。
狼犬精神体坐在他腿边,身上也穿了特制的犬科作战服,后背的作战服上还贴着反光条。
为了保护它们在雪地中的视力,毛绒绒们也戴上了护目镜。
因为阿吉利亚的精神体本来就有西伯利亚大灰狼的血系,它不搞笑的时候还是很酷的。
此时这种装扮,更有一股冷酷的狼系侵略感,又酷又帅。
他可能以为谢归棠已经睡下,或许他只是想在门口站会儿,这样就算告别。
阿吉利亚没有敲门的意思,谢归棠从走廊一边过来,他们隔着十几米的走廊对视。
他的大狗先一步飞奔过来,耳朵毛都被风吹的往后直飞。
它一头扎谢归棠的怀里,跟刚才的冷酷修狗完全不同。
阿吉利亚走过来,“我要出外勤了,这次时间可能会长一点。”
“我不在的时候傅照和宁玄会替我照顾你,不要相信其他哨兵的话,他们都是一群不要脸的骗子。”
他磨磨唧唧说了一会儿,然后谢归棠问他,“还有吗?”
他把手里的枪背到一边后背上,一把将谢归棠抱起来,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和耳侧。
“还有记得想我。”
她摸到他的耳朵,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如果我不想你呢?”
阿吉利亚把头抬起来和她对视,一整个不嘻嘻的emo小狗脸,“你怎么能不想我?”
谢归棠说了句傻狗,然后在他鼻梁上轻轻亲了一下,“你的通讯器一直在闪。”
“你是不是要出发了?”
“阿吉利亚,要好好的回来。”
他按了一下通讯器,上面的指示灯终于不闪来闪去了。
他们才相见没多久,又要面临分别了,而且还是长期的分别,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面对这种境况,像阿吉利亚这样的甜心大兵也陷入了萎靡。
他心不在焉的离开了。
阿吉利亚离开之后,谢归棠回到房间,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信息素屏蔽手环戴上。
——
阿吉利亚一言不发的坐在战舰里,对面是陈观礼和菲林。
看他这萎靡不振的样,陈观礼啧了一声,“收起你那副衰样,我们是去上战场,我们不是去上坟的。”
陈观礼觉呢阿吉利亚那模样像是要去给谁吊唁哭灵,打仗打完了不就回来了。
阿吉利亚现在看陈观礼最不顺眼,他没回应他的话,默默转头看向舷窗外面。
在凌晨五点多,战舰在前线战场停下,这里没有多少大型建筑庇护,入眼可见一片苍茫的荒原和戈壁。
黑色的军制帐篷一个个矗立在雪地里,不少哨兵来来往往。
阿吉利亚他们跟驻扎在这里的队伍短暂交接,其他队员则开始搭建他们的营地。
摆弄帐篷的摆弄帐篷,调试设备的调试设备,都是专业的哨兵,弄起来也很快。
等阿吉利亚跟他们说完话回去的时候,他的帐篷已经弄好了,跟之前和谢归棠视频的时候的那个一样。
厚实的防风防寒材料,门帘沉的很,一张简陋的折叠床,一个兼具洗漱和挂东西的架子,还有一张折叠桌。
他掀开帘子进来,小队队员把几个沉重的大箱子搬到他的帐篷里。
这里面都是比较贵重的战略物品,需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放心。
兰德过来和阿吉利亚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和其他几个哨兵一起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阿吉利亚站在架子前面脱衣服,他刚把外套和里面的长袖脱了,突然听见点奇怪的动静。
阿吉利亚手摸到他腰侧的手枪上,轻微的金属声,他拉开了手枪上的保险。
刚才人多杂乱,恐怕是混入了什么奸细,他根据声音的来源到一个大箱子前面。
刚要一脚踹开那个箱子,突然箱子从里面打开了,看到箱子里的谢归棠,阿吉利亚大脑嗡的一声。
谢归棠好不容易捣鼓开这个箱子,一抬头看见阿吉利亚的枪口对着她的脑门。
她顿住一秒,“你要大逆不道了?”
阿吉利亚迅速收了手里的手枪,现在营地的气温在零下23度,谢归棠穿着一个保温服,原本应该是充电款的,但是不知道在哪儿蹭坏了。
她感觉有点冷。
阿吉利亚看她冷白的脸,赶紧从架子上把他的外套拿出来披在她身上,顺势弯腰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
他把谢归棠塞进他的被子里,然后摸摸她的掌心,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上。
而他只穿着一个黑色的半袖和长裤军靴,像是不怕冷,他这时候身上也确实不冷,触手还暖融融。
“你……你怎么在箱子里?”
他大脑宕机了,这里可是西南最前线的地方,隔着几十里还在打仗呢,随时会有流弹落在这边。
而且这里人多口杂,她一个净化系向导在这里太危险了。
谢归棠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突然他们俩的手环一起震动了两下。
有突发性重大消息了。
她往旁边挪挪,给阿吉利亚让出一片地方,“过来一起看吧。”
最好别再问她是怎么过来的了。
阿吉利亚没动,垂眸看着她,有点严肃,谢归棠说,“被窝里很冷,我要冻死了。”
他没招了,他是真没招了。
阿吉利亚脱了靴子上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能在箱子里发现你的理由。”
阿吉利亚想了一会儿,他得联络秦策他们,她不能留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谢归棠打开智脑手环,入眼是个标红加粗的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