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如何整蛊他:
“战王,您这本书方才是放在哪里的呀?”不回应?撇一边!
“战王,啊呀!您的花瓶不小心给【卒瓦】(cèi)…了”捡着大的摔看他肉疼不肉疼!
“战王,您还看小人书?”穆凡涤拿着一本『排兵布阵』,胡乱翻着“刺啦”一声扯了一页。
……
“战王,您写字呢?咦?这个字我好像认识?”无奈不管怎么捣乱此人均置若罔闻专心写着奏折。
将奏折写完,铺了一张纸,笔走龙蛇写了一个大字。“嗯?”秦照怒视近在咫尺的侧脸。
“这不就是个‘蠢’字,写它干嘛?等等,你这是骂我蠢?”蓦地扭头瞪着眼前人。
“你说的,本王没说。”一脸沉静,谁让她变本加厉把书房搞得更乱的!
穆凡涤气急败坏地将抹布一把摔在了书案上,如同拽在了某人的脸上一样。
俊脸顿时铁青!他仿佛看见了公鸡斗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舒雅的女子!
“你不是说我蠢吗?那好,我考考你,你写的这俩虫字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穆凡涤掐着腰气不打一处来,竟然骂她。
“公的旁边是母的,母的旁边是公的。”冷声开口,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暗赞这脑子转得是快,但是,“错!这两只是雌雄同体,不分公母!”嘿嘿一笑揶揄道。
见其面无表情,铁青着脸,简直大快人心。
“你可以出去了,本王想静静。”摆了摆手,他这纯属是自作自受。
“我还没打扫完呢?”发挥本能说着,忘记了激怒他的目的只知道对着干。
秦照看都没看也知道周围有多杂乱,刚才这书案还是他翻过来的,“那你接着打扫。”说完,拿起秘本奏折直接出了书房。
什么?还打扫?都恼成这样了不该轰我出去嘛?
不对,刚才不是已经撵自己走了?我多什么嘴啊!
忍住了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的心,垂头丧气地开始收拾,直至傍晚,整鼓了半天也没整利索,累得腰酸背痛腿发软眼冒金星,看见那舒适的软榻犹如看见了现代的席梦思床,立即扑上去打算休息一会儿,谁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另一边秦照眼不见心不烦,回府后索性在前院的房间里翻着兵书。
“这是王妃的晚膳,你们送进去。”李雪柔命丫鬟将食盒递给守门的侍卫。
虽然不是中午的那个丫鬟,可眼前的是侧妃,他们也不好怀疑便接过了食盒。
待侍卫拎着食盒上前一敲房门,半开的门缝刚好对着书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书案后的战王妃在软榻上扭捏发出销魂的叫声。
穆凡涤陷入深度睡眠时,有一个黑衣男子从房顶抠下一块瓦片,直接滴落一滴销魂水在她的半边脸颊上。
随着渗入药性挥发,她梦见了秦曌。
任谁进她的梦都无所谓,独独这销魂水不遂人愿,只能梦见毕生挚爱情动之人。
梦境:
“凡儿怎会在他的书房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划过细碎的发丝入耳后,若有似无触碰了已然发烫的脸颊。
“我今天闯祸了,炸了他的书房。”一把抓住冰凉的手,就像三伏天吃冰棍儿一样,嗦螺好吃。
“无碍,凡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只手仿佛不是手,任由她胡乱品食。
“我是不是掉锅里了?”怎么感觉像温水煮青蛙,渐渐的水要开了!
“我帮凡儿?”俯身上前。
“鞥鞥~”
鞥(ěng)鞥(ēng)?秦曌抿唇,嘴永远没有身体诚实,明明每一根寒毛都悦他。
“你能不能不要笑?”猛摇着头,可是面前的人并未收敛。
“怎么了?”嗓音哑磁,明知故问。
“你一笑我便沉沦…”
……
侍卫扶起自己惊掉的下巴,手中的食盒随即摔在了地上,发出“怕啦”刺耳的声音,汤菜倾洒一片,转身撒腿跑了出来。
口中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她!她!”无法形容的一幕,好像和看不见的人在…看不见的是鬼…在行好。
李雪柔看着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侍卫,暗叹没用却是面状担心道:“王妃妹妹怎么了?”
侍卫还没说出口更不知道怎么说,身后的院中已有人飞奔而至。
秦照看见此时躺在软榻上,痴迷自语,香肩裸露,躺卧不安的穆凡涤。
立即上前扯过毯子将她盖了起来,只留了小脑袋在外面。
“鞥鞥…”使劲掀着毯子,为什么要捂着自己呀?
闻声瞬间反应过来一下子掐在了人中上。
“疼…”好端端又掐人家干什么?
看着还沉浸在自己梦境里的人,红透半边天的左脸,这是中药了!
俯身在其发烫的侧耳低语道:“再不醒,你就成了本王的女人了!”
果然管用,只是…骤然睁开双瞳剪水般的鹿眸看着面前的秦照,剑眉星目,薄唇微抿,抽出一只手上前抚摸着他那如琢如磨般帅气的脸。
怎么换人了?这不是…“阿曌哥哥吗?”一声甜甜的嗓音,带着三生轮回相隔两世的思念。
不不对!她在古代呢!
唤回一丝理智,不能像重生前一样,认错了人,把和现代白曌长得一模一样的秦照当成阿曌哥哥。
收了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水墨薄玉面具被震碎,飞起的碎片划在了本就伤残的脸上,旧伤添新伤,血水直流…
再阻止已来不及,声嘶力竭一声吼:“不!”眼看着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自己的手上,落在还未换下的紫衣官袍上,慢慢洇湿变成紫红色。
没想到她会动手打她自己,刚才自己被她摸得恍了心神。
穆凡涤终于唤回了意识,她刚才是做了和丽妃一样羞耻的事?
“把我的护腕还给我…”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的话语。
秦照连忙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见她慌乱地戴在右手腕上,脸上还在淌着血水,又多了一道伤口。
玉碎的那一刻仿佛心跟着也碎了。
而穆凡涤全然不顾脸上的伤口,拉紧衣衫,推开某人的扶持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书房,恰巧冬梅来送晚膳见这一幕撇了食盒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