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娅姝,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正如她自己说的,她可不是前朝的福宁皇后,她是瓦尔国的齐娅姝公主。夏侯沁心只得苦笑着摇头,想不到,她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卑微的宫女而已,竟然还是无法躲过这后宫的是是非非。
夏侯沁心只顾着想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冷不防前面有人大声呵斥道:“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见到德妃娘娘竟然不跪?”
夏侯沁心一惊,抬起头便看见了李若萌和佩琴正站在她面前,夏侯沁心忙跪下见礼:“奴婢叩见德妃娘娘、昭仪娘娘。”
李若萌冷笑道:“原来是你啊!紫祥大殿的心儿姑娘。”
佩琴大声道:“就算是紫祥大殿的宫女,见到德妃娘娘,就可以不参拜了吗?”
夏侯沁心低声头,小声道:“冲撞了娘娘,奴婢该死。”
“德妃娘娘何故在此大发脾气?”月绾心不知从何处而至,施施然地走到李若萌面前,道:“不知道是哪里的宫女不懂规矩,惹恼了娘娘您?”
李若萌脸色甚是不自在,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月妃娘娘,月妃娘娘也是要到朝凤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吗?”
月绾心含笑着,说道:“本宫刚从朝凤宫出来。”她说着,便朝夏侯沁心望去,而后,十分惊讶地说道:“这不是紫祥大殿的心儿姑娘吗?不知道心儿姑娘她做错了什么事,竟惹得德妃娘娘您如此生气。”
佩琴接口道:“这个大胆的宫女,见到德妃娘娘竟敢不跪……”
“闭嘴!”月绾心脸一沉,道:“本宫没问你话呢!”
佩琴脸色一变,但终于还是没有发作,强忍着,低头道:“臣妾该死。”
月绾心没有再理会佩琴,转而对夏侯沁心道:“心儿姑娘,你起来吧!本宫正好要到紫祥大殿去,你就陪本宫一道去吧。”
夏侯沁心这才起身,道:“多谢贵妃娘娘。”
李若萌气得脸色都绿了,月绾心是在责怪佩琴吗?这分明是要跟她过不去?想当日,还在王府的时候,月绾心哪敢这样与她说话?现在倒好了,仗着皇上的宠爱,又册封为贵妃,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可她能怎么办?月绾心与她平起平坐,还多得几分宠爱,她能把月绾心怎么样?李若萌强忍着怒气,道:“佩琴,我们走。”
看着李若萌和佩琴走了,月绾心这才转而问夏侯沁心,道:“您没事吧?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多想月贵妃,奴婢没事。”夏侯沁心淡淡地答应着,心里却在猜测着月绾心的用意,这个月绾心,真的让人猜不透,她更想不明白的是,月绾心为什么要处处帮着她呢?更何况,她曾经陷害过月绾心,那一次意外,月绾心不会不记得吧?是假装不知道,还是真的忘记了?或是真的大度得可以不计较这一切?夏侯沁心实在猜测不到,虽然她也想相信月绾心,可是,在后宫里呆了这么长时间的她,深知道人心的险恶,有时候,越是对你好的人,与你越亲近的人,往往就是你最大的敌人。
月绾心看出了夏侯沁心的不喜之色,于是,柔声道:“娘娘,您心里,还在怪皇上吗?”
夏侯沁心娥眉微蹙,道:“贵妃娘娘,您再叫奴婢娘娘,那可是折杀奴婢了。”
月绾心轻叹道:“其实,皇上也真是的,他就算要娶齐娅姝公主为皇后娘娘,大可让娘娘您搬到秋怡宫或东怡宫便可,何必让娘娘你降尊到紫祥大殿当一个宫女呢?绾心也真是想不明白,皇上这究竟是何用意。”
夏侯沁心暗自冷笑:冷傲月的用意,你又如何明白?而我们之间的事,又有谁能明白呢?
月绾心看见夏侯沁心一直默不作声,便又道:“娘娘……哦,不……心儿姑娘……你也别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皇上也有他自己的为难之处,您别怪他。”
也真是为难月绾心,时时帮着冷傲月他说情,只可惜,事到如今,无论再怎么说,她也无法忘记他对她所造成的伤害,也无法原谅他,更无法忘记她心里的仇恨。而她心里所有的爱意和愧疚,也只能随着冷傲月带给她的伤害,而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她现在,根本就不会再在乎这些身份、名分之类的了,因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在于冷傲月看来,都一样,也不过是他的侍寝囚奴而已,她只是唯一的身份,就是侍寝,就是要取悦他,让他满足,仅此而已。至于是淑妃娘娘,还是一个宫女,这些,又有什么重要呢?
至于朝凤宫里住着的那个人……那个皇后娘娘……是啊,她更不应该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只是,真有点儿想不明白,她看见冷傲月牵着齐娅姝走进朝凤宫的时候,她怎么会心痛得那么厉害?比当初,比她第一次,被冷傲君牵着走进这朝凤宫的时候,心痛得还要厉害。
那一夜,她何尝不是哭了一夜,而此后的五年里,不管冷傲君对她怎么的百般疼爱,她依然还是无法忘记冷傲月,无法忘记与他之间的海誓山盟,无法忘记对他的爱。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爱着他的吗?
不,她不爱他了!她怎么还能爱他?他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还要将她推给别的男人,任由别人蹂躏。如果说,他亲手杀死她腹中孩儿那一刻,她是心痛,那么,在那一次,他对千夜下了那道命令之时,她是心寒了。她连恨他,都恨不起来了,因为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被他毫不留情的捏成了碎片,在践踏在足下,如果,那一夜,慕染尘没有出现,他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眼睁睁地看着她沦为别人的玩物而无动于衷?他竟是那样的恨她?恨得不惜一切代价的都要伤害她?她身上的伤是可以痊愈,可心里的伤呢?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里,逃离这一切?
“您没事吧?”月绾心扶着她,轻声问道。
夏侯沁心慌忙推开月绾心,道:“不敢劳烦娘娘。”
月绾心知道夏侯沁心不愿接受自己的好意,也不便再说什么,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夏侯沁心这才想起刚才月绾心说要去紫祥大殿,忙道:“娘娘,您请。”
夏侯沁心和月绾心到紫祥大殿的时候,冷傲月还没有退朝,一群宫女都在偏殿那里唧唧喳喳的,夏侯沁心正要上前通报,忽而听见里面的宫女说道:“哎,你们听说没有,昨夜皇上大婚,那个妖女,居然哭得像什么似的,还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哭呢。”
夏侯沁心闻言,脸色不禁为之一变,旋即,又听见别的宫女说道:“哎呀,人家在朝凤宫里住了这么久,还以为啊,这皇后娘娘非她莫属了,谁知道,突然一道圣旨下来,人家皇上要大婚了,皇后不是她,她成了宫女,连朝凤宫都没得住了,能不伤心吗?”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能怎么样,皇上当然是让皇后娘娘独守空房咯。”
“不会吧?皇上居然让新进宫的皇后娘娘独守空房?”
“那皇后娘娘岂不是很生气?”
“那还用说,不过,娘娘就算生气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现在虽然不是娘娘了,可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皇后娘娘就算生气,也不敢得罪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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