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顾雪终于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感觉到全身的那一阵阵酸痛,还有看到床单上星星点点,顾雪真怀疑,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眼前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事实。让她不堪回首的事实,她已经记不得昨夜,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地折磨着她,因为,倒最后,她索性地,晕了过去,她真的是,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夺走她这一切的人是冷傲月,可她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冷傲月这般对她,无法接受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因为羞愤,她整个身子都微微地颤抖起来,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都镶进了玉掌里。
冷傲月!
顾雪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披上衣裳,捡起摔落在地上的长剑,飞奔而去。
冷傲月和夏侯沁心在雪宫里,正用着早膳,冷不防,顾雪突然闯了进来,对他们便是一阵乱砍,冷傲月即刻拉起夏侯沁心,将她护在身后,反手抓起放在一旁的长剑,边招架着,边怒道:“顾雪,你疯了吗!”
“我砍死你!”顾雪疯似的大骂着,乱砍乱舞着:“我砍死你这昏君!昏君!”
夏侯沁心在冷傲月身后看见顾雪倒真像是有几分癫狂,又惊又怕,道:“皇上,你小心些!顾小姐,她,她看起来好生奇怪。”
岂止是奇怪,在冷傲月看来,顾雪那样,真是和疯子一般无异,披头散发,连衣服也没系好,还拿着剑乱砍,真是莫名其妙,她发什么疯呢!昨天见着她的时候,她可还是好好的!现在就像个疯婆子一样,在跟他拼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傲月边退边道:“心儿,你快闪,躲远点儿!她好像是走火入魔了,要不就是中邪了!”
“走火入魔的人是你!”顾雪大骂着:“你这个昏君,你是畜生,你不是人!”
冷傲月被她骂得莫名其妙的,真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上这个大小姐了,可顾雪这剑势实在是太犀利了,他也无暇与她争辩,一把将夏侯沁心推开,便拔出了剑,挥剑便刺向顾雪的门面,不想顾雪竟还手,甚至没有招架,反倒是身子向前微倾,剑锋直指向夏侯沁心。
“心儿!小心!”冷傲月大惊失色,反手回剑去救夏侯沁心,可是已经有些迟了,顾雪手中的长剑已经刺中了夏侯沁心的右肩。夏侯沁心“哎哟”一声,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冷傲月急忙飞身跃起,伸手托住了夏侯沁心的纤腰,反手挥剑指住顾雪,怒目而视。
“哈哈!哈哈!”顾雪得意的大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叫嚣道:“冷傲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冷傲月又惊又怒:“这个女人,我看她真是疯了。”回眸一瞥,看见夏侯沁心肩膀上血流不止,急得不行,可这个时候,他如果要给夏侯沁心包扎伤口止血的话,顾雪一定会趁机杀上来的。,想让夏侯沁心先逃出去,顾雪又站在门前,挡住了他们的出路,看来,不制服顾雪,他们是出不去的!冷傲月心里暗中咒骂不止,这个顾雪,到底中了什么邪,突然疯得这么厉害!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在雪宫不远处的董佳怡及几名青阳宫的弟子闻声赶了过来,顾雪回过头,看见董佳怡,更是怒火中烧,恨意难消,剑锋一转,便朝董佳怡刺去。
董佳怡惊呼一声,脚下一滑,自顾雪身旁擦过,冷傲月已经叫道:“董佳怡,快,把这个疯女子给朕抓起来!”
倘若是顾雪刺伤了他,他倒还没这么气愤,现在,顾雪刺伤的,可是夏侯沁心,这可比剑刺在他身上,还要痛上千百倍呢,他怎会就这么轻易地饶过顾雪?
“是!”董佳怡答应着,与几名青阳宫的弟子一起拔出了剑,团团地围住了顾雪,道道剑光,如雪花般肆意飞舞,看得夏侯沁心一阵头晕目眩。
冷傲月忙扶着夏侯沁心到一旁坐下,掏出金创药替她止血包扎伤口,并问道:“伤口还很疼吗?”
夏侯沁心摇头道:“我不要紧。”她说着,不由得又朝顾雪望去,惊疑未定地说道:“顾小姐,她,她到底是怎么了?”
冷傲月没好气道:“谁知道她怎么了,倒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发的什么疯啊。”
夏侯沁心疑惑至极:“可是,可是她昨个儿还好好的呀!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冷傲月皱了皱眉,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她真像是中邪了。”
说话间,董佳怡等人已经将顾雪制服,押到冷傲月面前,冷傲月强行按住心里的怒气,问道:“顾雪,你这是为何!”
“昏君!昏君!你这个畜生!”顾雪恨恨地瞪着冷傲月,尤在大骂:“我只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放肆!”董佳怡在顾雪背后重重地踹了一脚,骂道:“你这个贱人,敢对皇上如此无礼!你可知罪。”
顾雪猛地回过头来“呸”地吐出一口血来,骂道:“董佳怡,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还骂!”董佳怡还想再踹她一脚,冷傲月当即喝止住了她:“董佳怡,朕让你动手了吗。”
董佳怡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是,她对皇上如此无礼,岂能轻饶与她。”
顾雪仰天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冷傲月,冷傲月,我真后悔,在回马溪那一夜,没有摔死你啊!”
回马溪?顾雪一说,众人都想起了那一夜,他们离开皇城不远,风雨交加那个夜晚,马突然受惊,马车险些摔落到湍急的溪水中那一次,冷傲月剑眉一扬,怒道:“原来是你!”
“呵呵,没错,是我!”顾雪恨恨地盯着冷傲月道:“是我用发簪刺了马臀一下,惊扰了那匹马,只可惜,只可惜没摔死你这个昏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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