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沁心道:“小叶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不必支支吾吾的。”
小叶子鼓起勇气,道:“奴才只是有些奇怪,千夜大人身为一个侍卫,怎么会在宫里?”他这话,还算是客气,并没有将刚才看到的事也一并说出。
夏侯沁心淡淡地说道:“本宫身子有些不舒服,千夜大人送本宫回来,有什么不对吗?刚才太医也来过了,小叶子一直都守在宫外,难道不知道吗?”
“奴才是知道……”小叶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是娘娘您让奴才说,奴才这才说的。”
夏侯沁心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相信本宫说的话了?”
小叶子嘀咕道:“奴才不敢。”
“小叶子!”夏侯沁心提高声音,再又问道:“本宫再问你一次,刚才本宫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不相信?”
小叶子也跟着提高声音,大声回答道:“奴才不敢!”
夏侯沁心柳眉轻扬,道:“本宫不是问你敢不敢!本宫问你,信还是不信。”
小叶子偷偷地朝千夜瞄了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奴才,奴才……”
“别吞吞吐吐的了!”夏侯沁心道:“你就直说,信,还不是不信?”
小叶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回娘娘的话,刚才娘娘您所说的话,奴才并不相信!就算娘娘您真是身子不舒服,千夜大人他也不该留在宫里。”
夏侯沁心淡淡一笑,道:“好,说得真好!你可以出去了,请唐公公进来吧。”
“是,娘娘。”小叶子应声出去了,这一回,他总算没有再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夏侯沁心和千夜了。
千夜看着小叶子出去,立即问夏侯沁心,道:“娘娘,小叶子他不相信娘娘你,娘娘怎就这样让他出去了呢?”
“要不能怎么样?”夏侯沁心反问千夜道:“他不相信,本宫还能*着他说‘相信’不成?”
千夜颇觉无奈,只能摇头苦笑。
小叶子已经带刘公公进来了:“娘娘,刘公公带到。”
刘公公上前见礼,道:“奴才参见尚宫娘娘。”
夏侯沁心道:“刘公公见本宫所为何事?”
刘公公道:“尚宫娘娘,观鹭台的宴席未散,娘娘何故提前回宫而不告知皇后娘娘?”
夏侯沁心缓缓地走到椅子旁坐下,道:“本宫身子不适,没办法回观鹭台知会皇后娘娘,就请刘公公代为转告一声,说本宫无法继续参见今晚的夜宴了,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刘公公问道:“娘娘身子不适,可曾有请太医?”
“谢刘公公的关心!”夏侯沁心不冷不热地说道:“太医已经来过了!刘公公如果没其它的事,就请回吧,本宫要休息了。”
刘公公抬起头来,看了夏侯沁心一眼,神情颇为古怪,好一会儿,才道:“娘娘请多保重,奴才告辞。”
千夜愤然道:“这些个奴才……”
夏侯沁心叹道:“也难怪他们起疑了!刚才在观鹭台,皇后娘娘看见顾雪没到,已经有些不悦了!不然何必特意让我到邀月宫跑一趟,只是没想到,现在,连我也去不了观鹭台了,这回,只怕是无论怎么说,皇后娘娘也不会相信的了。”
千夜道:“皇后娘娘凭什么不信?她若是不信,尽管问卑职好了!再说了,刚才周平也来过了,替娘娘你问诊,不是吗?”
夏侯沁心只是苦笑,并不答话,光凭千夜的话,齐娅姝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至于周平……那更不用说了,周平刚才来看过,还说她没有半点儿事呢,想起刚才她到邀月宫追问顾雪之时,还不是一样不会相信,真没想到,这回,就轮到她自己了,真是讽刺啊!所幸的是,现在她的胸口没有再作痛了,要再像刚才那样,真是疼得要断气了一半难受。
千夜道:“娘娘,你身子不舒服,还是早些休息吧,反正皇上今夜也不会回宫了。”
夏侯沁心很是好奇冷傲月到底去了哪里,便问千夜,道:“皇上都出宫一整天了,到底是忙什么去了?怎么今夜都不回宫了?”
千夜犹豫着没有回答,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夏侯沁心。
夏侯沁心见状,便道:“算了,千夜大人,你若是觉得为难,大可不必说。”
“对不起,娘娘。”千夜道:“并不是卑职有意要隐瞒,只是皇上离宫前曾经一再交代说,说此事关系重大,决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
关系重大?决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
到底会是什么事?有这么严重吗?该不会又是与生死门有关吧?
想到生死门,夏侯沁心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个俊俏风流的慕染尘,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身在何方,他是不是,已经离开皇城了呢?还是继续留在皇城的某一处,等候的时机,再进宫盗取辟邪珠?
如果她再有机会见到慕染尘,一定会把辟邪珠的事告诉慕染尘,冷傲月是因为她才要抢夺辟邪珠的,她不希望慕染尘再为此而与冷傲月结怨了!因为这事,死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她不想,再看到有谁为此而流血了!
千夜倒像是猜到了夏侯沁心的心思,道:“娘娘,你不必担心,皇上此去,与慕染尘无关。”
夏侯沁立即问道:“谁说我担心慕染尘了。”
千夜有些尴尬,低下头,道:“卑职该死!娘娘是担心皇上,卑职知道的。”
夏侯沁心不以为意,道:“皇上?那更不用我担心了!”她只是感到有些奇怪,说起来,冷傲月这几天,总有些怪怪的,她早留意到了,本来,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安排侍寝之事,让冷傲月不高兴了,现在看来,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除了生死门,慕染尘,还会有什么事呢?能让冷傲月离宫这么久?甚至,彻夜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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