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月很不耐烦地说道:“程尚宫,你别在这儿考验朕的耐性!朕可没这么多时间和你耗,你若是真喜欢让朕送你到刑部去,那也无所谓!来人……”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饶命啊!”一听说要被送到刑部,程尚宫整个人都吓瘫了,嘶叫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都是德妃娘娘还有昭仪娘娘让奴婢这样做的!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果然是她们!”冷傲月又惊又怒,拍案而起,愤然道:“她们好大的胆子!来人!立即摆驾春怡宫!”
冷傲月、夏侯沁心、东方从程尚宫口中得知这一切,立即带着程尚宫往春怡宫而去。
李若萌和佩琴都在春怡宫内,才用了午膳,不想冷傲月突然驾到,她二人都有些惊诧,慌忙出宫接驾。
冷傲月铁青着脸,话也不说,径直地走进宫殿内,立即就问道:“李若萌、佩琴,你们可知罪?”
李若萌、佩琴二人惊奇不已,不知冷傲月为何突然到春怡宫来,还怒气冲冲地要问罪,立即答道:“回皇上,臣妾不知。”
冷傲月阴沉着脸,道:“把程尚宫带上来!”
小叶子立即吆喝着让人把程尚宫押了上来,跪在冷傲月面前。
冷傲月盯着李若萌和佩琴,怒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肯认罪吗?”
李若萌和佩琴看了看程尚宫,转而又望着冷傲月,一脸惘然,道:“皇上,您让臣妾认什么罪,臣妾实在不知道!”
“好,好,好!”冷傲月气恼不已,道:“你们不肯认罪是吗?程尚宫,你来说!”
程尚宫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启奏皇上,德妃娘娘和昭仪娘娘得知皇上要回宫,就暗中找到了奴婢,让奴婢在宫里造谣,称贵妃娘娘暗中喜欢上了别的男子,并且,要奴婢保证,这些话,一定要传到皇上您那里,因为,因为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所以,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对奴婢所说的话都深信不疑,德妃娘娘说,只要宫里的人都这么认为,就算皇上您不相信,也会有所怀疑的……”
“闭嘴!”李若萌又惊又怒,登即打断了程尚宫的话,指着她骂道:“你,你这贱婢,你,你胡说些什么!本宫什么时候召见过你,又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些话,你,你,是不是你家主子指使你这么做的,让你诬陷本宫……”
“李若萌!”冷傲月一声怒喝,道:“朕没让你说话!”
“可是,可是……”李若萌又急又气,道:“皇上,她,她分明就是在冤枉臣妾!”
冷傲月冷冷地说道:“是不是冤枉你,朕自然会查明!让她把话说完!”
李若萌此刻虽然气恨交迸,可在冷傲月面前始终是不敢太过放肆,只得恨恨地瞪了程尚宫一眼,不再做声。
冷傲月转而对程尚宫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奴婢遵旨!”程尚宫答道:“皇上您回宫后,似乎对宫里的传言并不是太在意,德妃娘娘大概也想到了,光凭一些谣言,似乎并不能扳倒贵妃娘娘,于是就交给了奴婢一种药……让,让奴婢偷偷地撒一点在贵妃娘娘的膳食里……说,说那药,是,是……”程尚宫偷偷地看了李若萌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冷傲月呵斥道:“说下去!”
程尚宫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奴婢遵旨!德妃娘娘说,说那药,连续服用一个月之后,就会有出现怀孕的假象……连太医都看不出来……她说,皇上您若没有临幸过贵妃娘娘,可贵妃娘娘却有喜了,如此一来,如此一来……”
“臣妾没有!”李若萌本不想做声的了,可程尚宫话说到这儿,她再不出声,那不等于认罪了:“皇上,这,这贱婢冤枉臣妾!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李若萌!”冷傲月一字一字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胡做妄为,欺瞒朕,你是不是想让朕把你赶出宫去你才开心!”
“没有,皇上!臣妾没有……”李若萌整个人扑上去,扯住冷傲月的衣摆,哀求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是冤枉的!臣妾,臣妾根本就没有召见过这个贱人,更没有给过她什么药!她,她冤枉臣妾……她冤枉臣妾……”
“冤枉你?”冷傲月一脚把李若萌踹开,恨恨地说道:“这宫里,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皇上……”程尚宫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冷傲月面无表情地说道:“说!”
程尚宫又偷偷地瞄了李若萌和佩琴一眼,才小声地说道:“奴婢当初到春怡宫去见德妃娘娘的时候,曾无意中听到德妃娘娘和昭仪娘娘在密谋暗害夏侯尚宫,还有,还有当初在冬怡宫的顾小姐……”
李若萌和佩琴惊骇不已,再也顾不得矜持,也不管冷傲月在场,两个人几乎同时扑上去,就和程尚宫揪成一团,又掐又骂:“程尚宫,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们!你,你再敢胡言乱语,就撕烂的了你嘴!”
“住手!”冷傲月连声呵斥,都没有人理会他,李若萌和佩琴早已经气晕了,哪还顾得上这么多,冷傲月怒极,立即命人将她三人拉扯开来,怒不可遏地说道:“李若萌,佩琴,你们好大的胆子,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关于夏侯沁心和顾雪误食千色菊之事,他虽然也曾派人调查过,却还是查不出什么眉目,当初一直都以为这一切是顾雪所为,他还真没想到过,这事竟会与李若萌、佩琴二人有关。
别说是冷傲月,连夏侯沁心亦是惊诧不已,她十二分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若萌和佩琴,似乎还在猜测着程尚宫所说的话可信度究竟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