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浑身是血,红了眼睛的战马,背上驮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疯了一般的冲破树枝子的阻挠,向着她的这个方面直奔而来。
马儿到得莫月葵所设的一个没逮住野兽的捕兽夹前,忽然身子一阵惊颤,前蹄上扬呈直立状,将身后的男子掀翻在地,马腿上带着那只兽夹,奋力嘶叫一声,向着不方的一处悬崖峭壁处直奔而去。
所有这一切发生亦不过瞬时工夫,莫月葵胆战心惊的目睹了这一切,眼瞅着那匹掉下了悬崖的马,摇头晃脑的一阵惋惜,无比心疼的想着,“啧,啧,从来没吃过烤马肉,这匹瞎马,早知道你要寻短见,还不如做了我的盘中餐呢!这下可好,连捕兽的家把式也让你给捎走了。”
猛然想起方才这匹马惊吓落崖时,似乎还甩下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如果是个帅哥的话,那我莫月葵可是艳福不浅啊!
话说,多看几眼帅哥,只要没让自己的心出轨,充其量是饱饱眼福,用秀色让自己这缺油少汤的腹胃餐餐,这也不算对不起自己的夫君薛郡王吧!
拼尽吃奶的力气,才将已经被摔得人事不省的那个男人扶着靠着树干上,青白的脸色,嘴巴紧咬,国字形脸,正是自己爱慕着的男人的脸型,高鼻阔口,嘴巴四周有一圈黑胡碴,双眼紧闭,虽是受伤,看不到他神彩飞扬的光景,此时的莫月葵也不禁犯了花痴。
不自觉间,莫月葵的脸越凑越近,全然不顾及这是位急需救治的伤病员,亲一口,亲一口没关系的,趁着这人还昏迷不醒的时候,亲一口真的没关系。
(不怕死的竟然忘记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捕兽夹伤了人家的战马,如何会令马上之人摔落?)薛郡王不知道,天色也不早了,太阳下山了看不到;月亮还没爬上来,看不到;星星还刚淡出个影来,不知道。
一连串的“不知道”,让某葵的胆子越来越肥,身子越凑越近,可就在某花痴的嘴越来越凑近这个男人,距离还有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就可以一亲芳泽的瞬时(画外音响起:王叔啊王叔,在进入角色之前,你先醒醒啊,总不能不清不白的就被这个色女吃干抹净还带打包走人的吧!),正昏迷着的男人,凭空听到一个尖锐且有些微熟悉的童声,忽然睁开了一双乌漆漆的眸子,凌厉的神色让某葵浑身一震,忙不迭的用袖子擦了擦流至下巴处的哈拉子,忽又想到自己这具身子的真实年龄不过十五六岁,装成一副瘦弱小萝莉的样子,嫩声嫩气的说道:“呃,呃,那个大叔,你醒了,我这正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这男人冷眼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不知道有几年没有洗衣过了,并且还有多处蹭挂,衣服零乱,质地却还不错,头发虽散乱,乌黑亮泽,随意的被她不饰首饰的扎了个麻花辫,皮肤却不似寻常人家那般粗糙,倒似是哪个落难的大家闺秀,给人的感觉却又是,从里而外又透着一股子野性。
莫月葵胆子大,在男人肆无忌惮,却又透着几许猜忌,几许冷漠,几许轻狂的注视下,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扭捏了两下身子,偷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嘴里小声嘀咕着:“大叔,长的美不是俺的错,爹娘生的,上天给的,可你看也就算看了吧,但看美女也不带象你这么费力气的,再怎么着人家也是个没出门子的黄花大姑娘,你这样子看是要负责任的!”
一章终了,初夏仍然要唠叨几句,求花花,求票票,求收藏,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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