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首领心里暗道:只说是番邦女子不懂中原习俗,岂料这葵月公主不仅能够讲一口流利的汉话,便连说出的话亦是头头是道。
是啊,无论她是不是亡国公主,也无论她是不是败军中的俘虏,有一点儿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看样子还算美丽的女人眼看就要成为在大苍国举足轻重的薛郡王的女人了,皇恩圣旨上写的明白,还是郡王妃,是郡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无论如何,以自己此时的地位,显然也是得罪不得的。
眼晴不敢与葵月公主幽怨的水眸对碰,干咳了两声之后,方才说道:“那个,那个,我们也是听从上边的命令,二皇子初时交待过,让我们只迎接葵月公主。不过,我们这军中也都是些大男人,显然伺候不了高贵的公主,所以,属下也就大着胆子,做一次有违上命的主儿,就让这两个侍女一同随行,除此之外,还请不可难为属下。”
这位小头目的话说的也极明白:那好吧,我们不是看在你葵月公主的份上,是看在你是未来的薛王妃的份上,勉强做一次有违军令的事情,不过,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可以大着胆子让这两个无害的侍女在你身边左右伺候着,好歹也省了我们的麻烦,但这已经是我们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葵月公主是何样聪明之人?
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将满腹的苦涩悉数吞咽进腹,眸子略眯,弯成好看的月牙状,“如此,就多谢这位将士大哥了!”
回首,眼望着蔚蓝的高天,忧伤的眸子用力眨动了几下,语气轻淡若柳絮般在空中飘动,“汗父母妃,就此告别吧!”
车帘一放,咬着下唇声音略带哽咽地只能说出一句话来:“可以起程了!”
早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大苍国的士兵,耳听得一声吩咐之后,驾车人长鞭一挥,只听得长鞭在半空中发出响亮的声音,尚未完全凝滞,马车已经向前跑出了一大段距离。
较之于小蝶,小乖年纪还要小上一两岁,明显还未分清此时的形势,脑子里正在纠结的琢磨着,嘴里也小声对小蝶咕噜着:“啊,这是不是就是在说,可以让咱们俩一同跟随公主远嫁了?”
未及回复小乖的话,马车已经窜出去老远,小蝶一把拉住小乖,跳上马背,策马扬鞭急急的跟上前去。这东蒙女人与中原女人自不相仿,从小是马背上长大的,除了这位娇滴滴的自小体弱多病,受母妃影响极大,一直闷在帐蓬中饱读诗书的葵月公主之外,随便拉出一个来,哪怕是只有三五岁的娃娃,都能够骑在马背上放牧。
眼瞅着小蝶与小乖翻身上马的标准动作,那位明显有些诧惊的大苍国将领,直到尘土飞过了嘴里,方才醒过神来,心里嘀咕了几句:看这葵月公主也是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比如方才上车时,若然不是有人搀扶,上车都十分的吃力了。
孰不知,也是这位将士一时的心软,容得下小乖和小蝶的跟随,才发生了后边那成串的姻缘交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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