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头看着那几个亲戚,不动声色记了下来。
别的倒是没遗传到,霍宴深记仇这点倒是遗传个实打实。
待会回去就找爹地说一声,然后把这些人全部都赶出去。
曾爷爷才刚去世,就已经来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嚼舌根。
等到以后家族真出事了,指不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呢。
“妈咪呀,他们说我以后会继承家里的产业,可是我不想继承,我将来想当一个画家。”
“就是我又不缺钱,资产又这么多,我将来想当一个医生。”
“我将来想去国家的航空行业里面工作。”
几个小家伙絮絮叨叨。
居然还真的连一个看上家族产业的人都没有。
许念念从来都是支持孩子们的想法:“乖,你们将来想干什么都可以,不一定非要死守着家族的产业。只要在你们感兴趣的范围内做出有贡献的事。你们不后悔自己的决定,那就可以。”
至于公司以后怎么样,不在许念念考虑范围。
不远处,那些嚼舌根的人闭上嘴。
他们当然能听出来这几个小家伙的话是对谁说的。
“妈咪,刚才我瞧见爹地好像气冲冲的走了?你们两个又吵架了吗?”
小家伙有些好奇。
对于自己爹妈的行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没有,别瞎想。”许念念伸手弹了弹几个小孩的脑袋。
长的越大,那想法就越多。
许念念现在是越来越跟不上这几个小家伙的节奏。
祭拜完老爷子,就领着几个孩子直接回家。
果断将家中的进入密码全部更改。
霍宴深如果不说点软话,不为自己的那些行为道歉,那就一辈子别想进家门。
“妈妈!”
屋子里面跑出来了一个踉踉跄跄的小身影。
许多多扑了过来。
和许家的人生着一副漂亮的模样不同。
许多多就显得略微有些普通。
而且又因为常年生病,小脸都带着一种不太正常的苍白。
她比较害怕其他的几个哥哥。
所以叫人时,都是更爱粘着妈妈。
“多多。”许念念嗓音倒是温柔。
“妈妈,你们都去哪儿了?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许多多虽然才几岁,但是说话也还算流利。
“老爷子去世了,我们去送一送。”许念念摸了摸她的头。
“我不可以去吗?”许多多有些失落。
虽然和老爷子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想去看看。
“不可以!你又不是我们的亲妹妹!老爷子看见你,肯定会难过的!”
二宝口无遮拦。他不喜欢许多多。
从发现对方占领着自己妹妹的身份开始,他就不喜欢。
每次跟许多多说话的时候都会夹刀带刺。
许念念哪怕教训过很多次,对方也没见得改变多少。
许多多低着头不说话。
她下意识搂紧许念念。
许念念微微皱眉:“二宝,你是哥哥,怎么说话的?!就算五宝没有找到,我也毅然打算收留这个孩子。她就是你们的妹妹。”
二宝轻哼。
“在没有找到五宝之前,我不可能会认她。”
二宝的脾气倔。
他始终忘不了许念念在手术室里面昏迷不醒,忘不了霍宴深站在门口一脸绝望。
清晰的记得他和哥哥弟弟拼命折着千纸鹤,拼命的去世界各地祈祷,就是希望全家能够平安。
他其实,也是太在乎了。
许多多拉着许念念想要冲过去的身影:“妈妈,没关系的。我什么都懂。”
她当然知道也有自己的原因。
不过能够待在这儿,就已经很高兴了。
许念念心疼地捏了捏多多的脸:“乖,你哥就是这会儿年龄太小,拗不过来,回头我再说他几遍。她也只是太想五宝了。”
许念念为了避免销售里面真假千金的故事发生。
从来没有向多多隐瞒过身世,甚至也无数次在小家伙们面前强调过。
不管以后五宝会不会回来,她都会把多多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偏向。
“我去楼上给哥哥送一杯果汁。”许多多点了点头。
许念念笑着让几个孩子们上楼。
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缓解着这几天因为一直痛哭而不间断红肿的眼睛。
老爷子的画像被挂在了祠堂里。
许念念心里面也像是骤然塌陷了一块。
拿着手机胡乱翻着,结果瞧见吴梦泽那边给她发来的信息。
“念念,这几天有空吗?晚上出来陪我喝一杯。”
这几天自己比较忙,一直没有看手机,消息显示的是一个礼拜之前发送的。
许念念直接就拨了电话过去。
对方停了很久才接,甚至让许念念以为再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挂断。
“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烦不烦啊?能不能有多远滚多远?!”
吴梦泽颤抖着怒骂。
许念念握紧手机有些担心:“怎么了?”
吴梦泽这才慌张地看了一眼手机来电:“唉?念念。不好意思,我没发现是你。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许念念捏着鼻尖:“怎么感觉你的状态不是很好?这几天因为老爷子事比较忙,我才看见信息。如果想喝酒的话,今天晚上当然可以。”
许念念正好也不想见到霍宴深。
“那就来这个地址吧。什么话,等我们见面之后再说。”
吴梦泽疲惫地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这些年的生活好了很多,因为和许念念一起经营着短剧公司,而且也有正好赶上了风口。
自己的入账也开始从百万为单位。
而且有能力在这么大的城市里面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许念念来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屋里面一片狼藉。
甚至不远处还堆放着很多的酒瓶。
“这……”许念念将地上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捡起来。
“念念。”吴梦泽抹着眼泪。
“好了好了,先别哭。坐下来,什么事儿我们可以慢慢说。”
许念念扶着她。
“我怀孕了。”
吴梦泽越想越难受。
摊在旁边的沙发上,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许念念收拾东西的手猛然一顿。
她满脸不可思议:“孩子的爸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