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太子妃身份高贵,和一个庶女有何好争,还敢拉上太子,来人!”
顾如雪大怒,这些年她与宋时微同被皇后教养,岂能不知她最是循规蹈矩。
顿时就断定是这宋泽民为了宋依棠在诬陷她。
身侧,却传来一道笃定的声音,“皇姐,宋二公子说的没错,太子妃最近情绪不稳,怕是要找个太医好生瞧瞧,莫在叫她到处胡说。”
“太子!”顾如雪急的跺脚,“你明知道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皇姐,若不是我亲眼见到太子妃多次为难依棠,我也不会相信。”
顾晏安语气决绝,落在宋时微身上的目光尽是厌烦,而望向席下的眸光里,却尽是关切。
殿内瞬间就安静下来,宋时微苦笑无声,明明这样的场景已经经历过一遍,明明心中早已经失望透顶。
可亲眼看着曾经的至亲至爱为了宋依棠将自己推向众矢之的,她还是痛的撕心裂肺。
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出来一道冷戾的声音,“本司许久未来寿宴,今日竟意外看了场好戏。”
听到声音,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声。
太子和长公主连忙起身,带着众人行跪拜礼,“参见司主大人,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泼天的权势,连皇亲都要为之低头。
陆岱渊眼神淡漠的扫过众人,“都起来吧。”
众人心惊胆寒的复归原位,主席的位置自然是陆岱渊来坐,长公主与太子分别坐在两侧。
顾如雪脸色吓得煞白,手帕都要绞断,才胆战心惊的开口,“本宫不该将寿宴开在这骊山上,叨扰了司主的清净,还请司主赎罪。”
陆岱渊似笑非笑,“长公主何罪之有,本司今日来,是为你贺寿的,不必紧张。”
“不过,本司方才听了一些腌臜话,这心情很是不好”,陆岱渊长睫下眸色渗人。
席下众人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宋家,宋泽民浑身冷汗,宋依棠吓得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看陆岱渊兴师问罪的模样,难不成是专门为了宋时微来教训他们?
侥幸被司天监救下也就罢了,可她有什么本事,能让陆岱渊为了她来这寿宴。
况且,他的腿疾不是已经很严重了吗?
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敢诬陷宋时微。
“宋二公子,方才听你说,太子妃不是本司所救,可本司怎么记得,今日凌晨,苍云就将消息带到宋家了,你没有撒谎,难不成是本司在撒谎?”
陆岱渊嗓音低沉,却威压十足。
宋泽民头几乎要低到地底下去,“回大人,下官,下官当时未在别苑,并,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这才误会了太子妃,还请大人恕罪!”
说罢,他以头撞地,磕的砰砰响。
“恕罪,今日你敢欺瞒长公主,明日是不是就敢欺瞒本司,欺瞒圣上!宋家,还把皇权放在眼里吗?”
“不敢!不敢!”
宋家二房家主宋春刚再也坐不住了,慌张的道:“司主,严重了,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微儿,你快帮我们解释啊……”
“误会?”
宋时微冷笑一声,她虽不知陆岱渊为何会出现在这,又为何会出手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