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秘密」？
又是「那个秘密」？
这已经是我来到这阴曹地府之中，第三次听到「那个秘密」了。
「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能够解决我身上贪多嚼不烂的问题？
我屏息凝神，紧闭着嘴巴，尝试着用意识和我脑海中的这些声音们交谈：
“「那个秘密」是什么秘密？”
“你们确定「那个秘密」能让我免于魂飞魄散的风险？”
这时其中一个似乎是程如海的声音回答道：
“我们也不知道「那个秘密」具体是什么秘密……”
“「那个秘密」只有黄玉手知道。”
“但是我们都知道，黄玉手一直以来，都在寻找「那个秘密」，正是因为「那个秘密」可以帮助他解决这贪多嚼不烂的难题，让他免于魂飞魄散！”
听了这话，我连忙朝着内心深处呼唤道：
“黄玉手？”
“黄玉手你出来，告诉我，「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你也听到了，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若是魂飞魄散了，你也别想好过！”
“还不乖乖老实交代？”
不料我这句话还没说完，脑海中便传来一道阴森的冷笑：
“呵呵呵，你们这帮蠢货，我看你们根本就不理解什么叫「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们和秦书贤，根本就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没错，「那个秘密」的确可以帮助秦书贤，免去魂飞魄散的危险，但是我问问你们，秦书贤存活下来，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或者我再换个方式问你们——”
“你们可知道，秦书贤要如何存活下来？”
此言一出，我脑海中那些纷乱复杂的声音们纷纷嚷嚷道：
“如何存活下来？”
“他活下来，我们难道没有好处？”
“这话怎么讲？”
“黄玉手，你这老狗别卖关子，快给我实话实说！”
“……”
黄玉手狞笑一声，用一种嘲讽的音调说道：
“一群蠢货！”
“告诉你们，「那个秘密」之所以能够帮助秦书贤存活下来，那是因为一旦被他成功，咱们这些饲料，就都会被他彻底消化！”
“如此一来，他自然就不会魂飞魄散了！”
“明白了吗？”
“可是对于咱们这些饲料而言，被秦书贤消化也好，跟着他魂飞魄散也罢，最后的下场，都是魂飞魄散，都是完蛋！”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亏你们这些脑袋进水的傻蛋，还觉得自己和秦书贤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哈哈哈哈，真让人笑掉大牙！”
“好了。”
“现在我告诉你们，就算秦书贤破解了「那个秘密」，免去魂飞魄散的下场，你们也一样会消亡……”
“那你们这群蠢货，还愿意帮他吗？嗯？”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我的大脑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可见人都是利己的，鬼也一样。
如果不能和我绑定成为利益共同体，不能和我一起存活下去，那么他们自然而然也失去了支持我的动力。
这时黄玉手挑衅似的朝着我冷笑三声，随后说道：
“秦书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劝你莫要强求。”
“不过你若实在不想魂飞魄散，老夫给你指条明路——”
“「那个秘密」不光只有我知道，你身边的好搭档、好队友，程小二也知道。”
“老夫看在她是我们藏金阁一脉单传的份上，把这个秘密也告诉了她。”
“你能不能存活下去，就看她想不想救你了。”
“呵呵……”
这话说完，黄玉手的声音便从我脑海里烟消云散，再也听之不见。
而旁边的程小二则是歪头观察着我，好奇问道：
“前辈，你怎么了前辈？”
“怎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我连忙回过神来，望向程小二忐忑狐疑的眼睛，掩饰道：
“哦。”
“没什么，就是脑海里那些被我吞噬的饲料在吵来吵去，搅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随后趁机问道：
“对了，程掌柜。”
“之前你从黄玉手那里得知的「那个秘密」，指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咱们既然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不知你可否把这个秘密告诉我？”
“看看会不会对我的情况有所帮助？”
“再说，反正我也就快要完蛋了，一个将死之人，肯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不是吗？”
不料听了这话，程小二却断然拒绝道：
“前辈，「那个秘密」与你无关，你不必对它感到好奇。”
“相信我，知道「那个秘密」对你没什么好处，搞不好还会让你徒增烦恼。”
“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加速消化你体内的那些饲料吧。”
这话说的我眉头微微皱起。
看来程小二并不想让我知道「那个秘密」，更不想帮我解决我身上的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何会变得这般冷漠无情？
难道就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秦书贤，而不是林麻子吗？
可我刚才分明还救过她的命！
她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不对！
这不是我熟悉的程小二。
我认识的程小二，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绝不会这般冷漠。
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出于这个原因，她才不肯告诉我「那个秘密」，甚至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我魂飞魄散！
脑海中飞速旋转，我开始从底层逻辑来考虑这个问题。
思考为什么程小二一定要对我隐瞒「那个秘密」！
很快，我知晓了答案。
于是我也没有遮掩，直截了当的问道：
“程掌柜，冒昧问一句……”
“你是不是也和黄玉手一样，吞噬了很多没能完全消化的饲料？”
果不其然！
此言一出，只见程小二的脸色，
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