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浪不敢往深里想,但还是忍不住朝秦严所在的方向望了眼。
他一如既往地被同学们,众星捧月。
不同的是从秦严出现到现在,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想到这里,谢浪浪的心空落落的,但很快自嘲一笑,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回到教室就看见,段思博把一盒子NK邀请帖往后面的柜子上一搁,同学们都一窝蜂地围过去。
段思博扬手大喊:“排队排队,人人有份!”
很快NK邀请帖,就只剩下两张。
一张是何珍珍的,她旷课没有来,还有一张是谢浪浪,不想要。
段思博晃了晃盒子里,仅剩下的两张NK邀请帖,朝着谢浪浪走去。
他走到谢浪浪跟前,拍了拍坐在谢浪浪前面的同学手臂:“让让。”
那同学看是段思博,笑着起身给他让座。
段思博腿一抬,跨坐在座位上面朝谢浪浪,晃了晃手里的NK邀请帖:“真不要?”
谢浪浪正在刷题,头也没抬的“嗯”了声。
“你不要,我给别人了?”
“嗯。”
“你可别后悔?”
“嗯。”
段思博叹了口气,“哎!有些人的用心良苦又白费喽。”
谢浪浪假装没听见,埋头继续刷题。
直到段思博离开,她做题的笔才顿住,脑子里回想起段思博刚才说的那句话。
难道秦严担心她拒绝安素素的NK请帖,是因为跟安素素关系不好,并不是真的不想去?
又担心直接把NK请帖,直接给她被拒绝,所以才搞了出送全班NK请帖,实际上只是为了把那种NK请帖送给她?
所以当她拒绝不要的时候,段思博才会说,秦严用心又白费了?
会是这样吗?
还是……她想多了。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秦严怎么那么高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被她拒绝之后,还为她做这些事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继续刷题。
此时,教师办公室。
灭绝师太瞅了眼刚下课回来的王庆华,也就是安素素班上的班主任。
她把批改卷子的红笔一丢,身子向后椅背一靠,歪头道:“王老师!你有空管管你们班的学生,都快期中考试了,还只想着参加什么宴会。”
“这样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到我们班里,鼓动我们的同学一起不学习,参加什么宴会。”
“……”
王庆华也不急着反驳,把手里的教具往办公桌上一放,拉开电脑椅坐下。
他微笑着,等灭绝师太哔哔叨叨完,才开口道:“李老师,你说的请帖应该是NK宴会的请帖吧?”
灭绝师太挑眉:“对啊!”
“我刚才回办公室,路过你们班的时候,看见你们班的段思博正在广发NK宴会请帖。”
“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庆华一脸善意的提醒。
灭绝师太立马坐不住了,蹭的下从椅子站起来,动作太快,险些把鼠标给摔在地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怒气腾腾地朝着教室走去。
走到门口时,恰好看见段思博手里晃着仅剩的两张NK邀请帖,对其他同学说:“还剩两张,你们谁要!”
刚才还争先恐抢着要的同学突然都安静下来,有的甚至拿出课本,假装学习。
离段思博近的同学,对他使劲眨了眨眼睛。
段思博顿时身体僵住,又对那个同学眨了眨眼睛。
那个同学点头,点点头。
段思博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两个字——
完了!
但他脑子转得很快,立即又扬了扬手里的NK邀请帖,煞有其事地对班里的同学大声道:
“看见没!这就是我缴获的宴会邀请帖,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谁再让我发现这种邀请帖,我见一张就——”
他“嚓嚓嚓!”几声,就把手里的NK邀请帖撕个粉碎,然后大声说:“就撕一张!”
天知道,他撕这NK邀请帖的时候有多心疼。
这NK邀请帖,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搞来的。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转身面对灭绝师太时,还咧嘴露出笑脸:“班主任,我说的对吗?”
灭绝师太眸子一眯:“你给我老实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花招。”
“不敢不敢!”段思博嘿嘿只笑。
灭绝师看向班里其他同学,大声说:“我看你们都挺闲的,周末作业我会加倍。”
同学们顿时哀嚎一片。
灭绝师太却嘴角一扬,看你们还有闲功夫去参加什么宴会。
而此时,就在隔壁的教室,安素素听说秦严让段思博在班里广发NK请帖的事情,心里却是一喜。
秦严果然是喜欢她的!
一定是知道她想要让谢浪浪陪她去参加NK宴会,被拒绝了,所以才用这种法子,让谢浪浪去。
只是……
她用力攥拳,眼里浮现浓烈的怨毒。
谢浪浪那个贱人,居然又拒绝了!
真是不识好歹!
“安素素,外面有个男人找你,他说他是你爸爸。”
有个同学跑过来,大声对安素素说。
安素素下意识的以为是继父,安氏集团的总裁,安思成。
她笑着对那个同学说:“谢谢。”
那个同学却神色古怪,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似的:“你快去看看吧。”
谢浪浪心里浮现抹诧异,虽然她继父安思成跟班里其他同学想比,算不上最有钱的,但也能排的上中等。
每次继父过来,班里那些不如她家里条件的同学,都会用羡慕的目光打量着她。
现在那个同学那种眼神,是几个意思?
安素素狐疑地走出教室。
她刚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就看见那位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却又能让她一眼就认出的生父——
赵俊杰!
她恐慌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脸上全是抗拒。
这让赵俊杰多年后与女儿重逢的喜悦,在脸上僵住。
他就算再木纳迟钝,也能感受到女儿对他出现在这里的不喜。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另外我——”他说着低头垂眸,就往包里掏,“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一张口,就是想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