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不敢再把头探出巷子口射击,因为两边都有敌人。但是,如果自己不还击,对方用不了30秒,就可以冲进巷子,到那时候自己瞬间就会被打成筛子。
思来想去之后,文斌又往巷子里退了10多米到了一个拐角处,观察完地形构造之后,突然眼前一亮。
巷子的拐角处有一条碗口粗的下水管,从地面延伸到楼顶。
文斌顺着下水管向上攀爬,停在了二楼的位置。
文斌决定就在这里伏击对手,因为对手进入巷子拐角处之后,目标的重点在地面。如果自己突然从拐角处的二楼上面跳下来,与对手做生死搏斗,应该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十名雇佣兵贴着巷子两边的墙面,五人一个纵队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不知道是由于心急,还是过于仓促,雇佣兵们犯下了一个大错,进入巷子之后,没有放下手中的AK47自动步枪,换成手枪。
但凡懂军事技能的人都知道,进入巷道作战,步枪、机枪等长枪都会因为环境而受到限制,从而处于劣势。
反之,手枪和微型冲锋枪之类的武器,进入房间或者是巷道展开近战,灵活性优势的就会凸显出来。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关键就是看处在什么环境作战。
当雇佣兵们快速推进到巷子的转角时,才发现眼前根本就没有人。正在纳闷之际,头顶上方两三米处的地方一个人影一纵而下。
原本就不足两米宽的巷子,堵了十名手持步枪的雇佣兵。现在又突然从上方跳下来一个文斌,这十一个人完全是挤成了一团,抬手就能碰着对方。
文斌两支手枪握在手上,从空中跃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扣动扳机。
当文斌双脚落地的时候,已经有两名雇佣兵倒在了他的枪下。落地之后又是连开数枪,场面极度混乱。
反应迅速的雇佣兵急忙扔掉手中的步枪,随即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巷子里顿时枪声一片,乱成一团。
文斌用最短的时间打光了枪里面的子弹,狠狠地将手枪砸向雇佣兵之后,开始了肉搏。
前后大约也就是三四十秒左右的时间,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10名雇佣兵,加上文斌,总共11个人,全部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无一例外。
胆子大的行人,在这个时候居然敢把头探进巷子口里张望。
好奇害死猫。
这些行人似乎没有设想过,万一从巷子里面突然射出一颗子弹,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该怎么办。
一直躲在路边观望的行人,眼睁睁地看着原本穿着白衬衫的那个年轻人,从死人堆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的时候,身上的白衬衫此刻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衬衫,显得格外抢眼。
年轻人朝巷口迈出一步后,重新栽倒在血泊中,身上几个弹孔正在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
大街上警车、救护车呼啸而至,人群被纷纷驱散开来。
听到外面的枪声停止了,世宗像疯了一样从巷子里往巷口冲,眼泪从英俊的脸颊上划过,飘落在身后……
新闻媒体把这次暗杀事件推向了舆论的**,更有甚者冒着当时的枪林弹雨拍下了枪战现场的照片。
世宗、文斌和秋雨的壮举,跃然成为各大媒体报刊、杂志、电视新闻的头版头条。兄妹三人成了木梁市义务警察中的典范,也成了安保行业里的典范,更成为了市民心目中的英雄,特别是孤胆英雄吴文斌。
医院里堵满了人,或表情沉重的、或悲愤的、或是激动的……彭云峰亲自驾车回到南坪村,接上了小姨和小姨父到木梁市。
“念香,你哥怎么样了?”
吴谨在医院的走廊里,一眼就看到了等在病房门口,满面愁容的女儿。
“爸,妈…….”
念香看见父母的到来,急忙迎上前去:“我哥中了三枪,肩膀上是贯穿伤,腹部一枪没有击中要害,只有脚上的那一枪比较严重。医生说,如果恢复得不好,以后很可能落下残疾。所以,我哥情绪现在很不好,秋雨姐正在里面开导我哥……”
“这里怎么都是记者,其他人呢?”
李雪忆惊讶地看着人头涌动的走廊里。
“都是来采访英雄的!”
念香并没有因为哥哥成为了英雄而开心,反而显得有些惆怅:“良林局长打电话来说,林总和麦金斯父女俩都在市局,请峰哥你过去一趟。可是那会儿你们还在路上,所以,芹姐和世宗哥代替你过去了。丽星姐和冬妹姐在中药材收购门市看店,正哥和其他的人都出任务去了。”
“姨父,小姨,你们先别着急,没事,文斌会好起来的!”
彭云峰一边安慰着小姨和小姨父,一边指着旁边的椅子:“我们先坐一会儿,等秋雨出来了我们就知道结果了。”
病房里秋雨看着愁眉不展的文斌,想尽了一切办法逗文斌开心,但是效果都不理想。
秋雨不想放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娇声笑着问:“文斌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文斌头也没有抬,冷言冷语地回答说:“不管为什么,反正以后就不会了!”
“我哥跟我说过,说当年芹姐对封哥说,伤了残了姐养着,如果死了……”
文斌听着秋雨模仿着阿芹的语气说话,突然想到了两年前,阿芹拿着一支手枪,在丛林里追着彭云峰开枪的那一幕,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文斌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是因为怕落下残疾。你是格斗天才,步伐移动的速度减慢势必对你造成影响。可是医生说过,只要坚持康复训练,也不是没有完全康复的可能……”
秋雨见文斌还是不出声,接着又说:“我喜欢的文斌哥是自信、冷静、执着的真汉子,我才不在乎你有多能打呢!”
秋雨娇羞地望着文斌,眼神中传递着爱慕,这份真挚的爱慕,让文斌十分感动,情绪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我以后真的落下残疾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文斌望着秋雨怯怯地问,还是担心自己年纪轻轻就落下残疾。
秋雨一脸灿烂的笑容,大声地提醒着:“自信,自信到哪儿去了?”
“对,自信……哎呦……”
文斌本想挺起胸口,摆出一副自信的模样。不料,这个动作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失声叫了出来。
秋雨急得赶忙上前护住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