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一脸茫然,“镜画是谁?”
“就是被你用剑鞘勒死的那个丫鬟。”玉致。
“喂喂喂,你不要血口喷人!”何远大声反驳,“我没杀人!什么画?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不能这样冤枉人的!”
这是个难缠的分子。
他鬼鬼祟祟的行为肯定跟镜画的案子断不了干系,可是她们手头并没有更有力的证据。
这个人防备心很重,显然很难套话。
“让他走吧。”官锦咳嗽两声,对金山说,“你抓错人了。”
“不可能!”金山不服。
“先放人。”官锦淡淡吩咐,口吻却是不容置喙。
“是。”
玉致帮他解开捆绑的绳索。
何远立刻得瑟起来,“我就说你们抓错人了,我也倒霉,居然被白白打了一顿。”
金山本就不情愿放人,“难道你还想打回来不成?”
“不敢不敢。”抖掉手上的绳索,金山起身就跑,心道,这个大小姐果然没用。
看着何远远去的背影,金山心中不悦,他苦守了一夜才抓住,就这么轻易放回去了,“大小姐,这个何远肯定有问题!”
玉致也觉得可惜,“我们不该就这么放走他。”
官锦淡淡道,“放他走,不代表放过他。”
金山气恼,“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夜?”
“不算白忙,监视这个何远,调查与他走得近的人,他肯定跟镜画的案子脱不了关系,就算他不是凶手,凶手也该是在他身边。”官锦倒不如这二人来得沮丧,她本来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凶手已经知道她们在调查他,哪里会那么轻易被抓?
三人刚刚回房,凤玉楼就从外面回来了,带了好吃的早点,青瓷和老夫人也起身了。
这几日,老夫人要忙着打点新宅子的事,没有太多过问案情发展,用早膳时便随口问了句,玉致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下,老夫人道,“既是有所怀疑,当然要登门拜访。”她是指四房五房。
官锦觉得老夫人言之有理。
与此同时,二夫人的紫薇苑中,集齐了几房妾室,都在说菊香割腕之事,还留有一封遗书,遗书里菊香说是那日她并未对官锦小姐下药,反倒被官锦小姐设计失了贞洁,受尽羞辱,她要以死明志,证明自己的清白!
三房气愤道,“这个秦官锦太过分了!丫鬟的命也是命!她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菊香若不是清白的,又怎么会以死明志呢?姐妹们你们看,这事该如何办?”
四房,“当然是闹得越大越好。”
五房,“你是看戏不怕台高,小心摔了。”
二夫人立马看向五房,“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五房,“如今的秦官锦可不是半年前那个病秧子了,有淮亲王府的老夫人替她撑腰,莫要说现在自杀了一个丫鬟,便是整个府上的丫鬟都自杀了,老爷也断然不会拿她如何。”这群蠢货可不要连累了自己,“几位姐姐慢坐,小妹院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一一福了福身。
五房走后,二夫人的脸阴沉得可怕,“她倒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
三房和四房沉默了一会儿,四房说,“不过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老夫人在确实不方便整治秦官锦。”
三房突然抬头,“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