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酷的真相莫过于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却是他人的孩子,而他们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怀疑过,遥想二十多年前万江海利用他们的孩子作为威胁那句话。
‘我不在乎我儿子什么名分,反正你们只能认了,要想你们儿子能安然无恙的长大成人,你们只能照我说的办。’
然而当这些真相被血淋淋的揭开,这样庞大的反转又怎能令邱心月接受?
自己拼了命珍惜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他们的儿子!而一直被他们唾弃视而不见的“私生子”身份的孩子是他们的亲骨肉啊!
“啊啊啊!”邱心月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逼疯她的不是死亡的威胁,而是她所面临的真相。
她又笑了,狼狈且又狠厉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万江海脸色稍稍沉下。
邱心月恶狠狠地瞪着他,脸上亦是嘲笑:“姓万的,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秘密,才会把当初的连家主杀了吧?”
万江海眼神瞬间狠了几分,但却没有否认。
的确,当年是因为连云霆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才会借连云昇的计划去动的手,反正再怎么查这件事也只会查到连云昇头上。
“只可惜啊,万江海,就算泽熙是你儿子又如何?疼他养育他二十多年的人是我们而不是你,你以为杀了我们,你儿子就会认你这个犹如魔鬼的父亲么?”
邱心月的话刺激到了万江海,他紧紧握着拐杖,面部的表情逐渐僵硬起来。
“这么多年,我比你还要了解泽熙,他不仅孝顺,他还聪明,心善,你让他去接受一个杀人如麻的父亲?他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你给我住口!”
万江海怒起身,握紧拐杖的手咯咯直响。
邱心月不但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更是得意的刺激着:“这就气急败坏要杀我了?你动手吧,万江海,你杀了我,你儿子也不会认你,呵呵呵。”
怒火始终没有将万江海的理智给烧掉,他深吸了口气,看着一直想要试图挑战他心理的邱心月:“他认不认,我都是他的生父,即便他不认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认。”
“南宫夫人,在我尽我所能的把你儿子睿铭调教成像我这样的杀人工具开始,你们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还得感谢你们的好儿子,若不是他替我给南宫皓用毒,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毒的是生父呢?”
“万江海,你……你不得好死!你这种人只配下地狱,你活该妻离子散……唔唔。”
两个手下用布塞进她嘴里,用白色箱子里拿出一个注射器注入白色的药管。
不顾她挣扎反抗将她死死摁着,由另一个人将药物注射到她体内。
直到她慢慢的没有了抵抗。
——
晚上,华庭盛宴酒店。
叶乔央由服务员带到这偌大的餐厅内,许是包了场,餐厅内没有客人,连场地的布置都很是浪漫。
地上铺撒的玫瑰花瓣在两旁摆放的烛灯照耀下,犹如一条“红地毯”朝前铺去。
她沿着花瓣“地毯”一直朝前走,现场的灯光忽然暗下,紧接着,聚光灯落在的舞台上是一个戴着面具穿着白衣的男人坐在钢琴前演奏。
叶乔央怔着,视线一直落在那男人身上。
黑白琴键随着他的指尖在跳跃,悦耳的琴声回荡在整个餐厅里,令人陶醉。
直到他的弹奏结束,叶乔央都还没有回过神。
男人从台上走下,缓缓朝她走来。
周围的光线漆黑,就好像只剩下一束光停留在他们身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叶乔央怔怔地抬起手落在他脸上那张面具上,将面具揭下那一刻,还真的就是他。
“意外么?”薄靳言微微一笑。
叶乔央轻咳了声,别开视线:“是有点意外,你还会弹钢琴啊?”
她从来没有见薄靳言弹过钢琴,一直都以为他比较精通商业而已,今晚算是见识到了,
“想学,我可以教你。”薄靳言握住她的手,转身将她带上台。
她坐在钢琴前,肢体跟着有些僵硬。
直到薄靳言坐在她身旁,握上她的手,手把手的带动她弹了一首曲子。
原本显得有些僵硬的她在他的认真下,也渐渐的放开了自己,专心的投入弹奏的曲子中。
弹完曲子,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又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映着窗外绚丽的夜景,气氛更是融洽。
“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我为什么没有听过?”叶乔央端起酒杯,忽然的问。
薄靳言看着她,眼睫蹙动:“这是我小时候我母亲教我弹的,是她自己创作的曲子,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