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子鹿放下手机,开开心心的去洗澡了,觉得这次自己表现的还不错。
余尾生盯着看了不少时间,把车窗降了下来,散散热,不能还没上桌就有点喝高了。
“小0货。”余尾生低咒的声音从嗓子里透了出来。
到了应酬的晚上,余尾生恢复了一本正经,整一个衣0冠0禽0兽,在觥筹交错中推杯换盏,酒话桑麻中谈妥了一笔买卖。
司机斌子把余总架着回到了车上,他看着也有点心疼,都半夜了,因为生意还在酒桌上拼,喝得有些不省人事到半夜三更,早上还要按时上班,马不停蹄的接连不断的会议,通报,发布会等等。
有多大能耐,就要担多大责任。
余尾生终于躺到了公寓的大床上,还好没怎么吐,不然胃就更难受了。
斌子给余总倒了一杯蜂蜜水和白开水放在床头,为了以防万一还放了个垃圾桶在旁边。
临走关灯时心里嘀咕,这老板好像谈了一个准老板娘了,怎么不见老板娘来照顾一下老板呢,整天他一个大男人给他打点,不够周到也不够体贴暖心啊。
斌子不知道的是,不是准老板娘不来照顾余尾生,而是余尾生根本没想过让她来照顾他。
余尾生浑浑噩噩得睡了过去,实在太累,直到Christy打电话过来,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嗯?”低哑沙沙的。
Christy好像对这么好听的声音已经有了抵抗魅惑的免疫力,四平八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纪小姐打电话过来问明天周六去伯父伯母家拜访买些什么礼物比较好。”
余尾生慵懒地揉揉眼睛,“这么早扰人清梦!赶着吃0屎去啊。”
Christy静静地等待着余总的起床气发泄完,屏声静息握着手机。她也不好受,人家纪大小姐是纪家的千金,还有可能是未来的老板娘,人家勤劳起得早,就算她也是在好梦中她也总不能像余总这样吧,只得好脾气的温声细语的关照着。
“随便吧,意思意思就行。”余尾生打了个哈欠,挂了电话。
Christy就知道差不多是这样的答案,她就是得例行公事,请示一下最高领导。得嘞,现在还要她组织语言转达一下余总的意思,总不能直接原原本本的把他的话告诉纪小姐吧,她还想在余氏多活几年。
纪歆接到余尾生秘书的电话时,有点不高兴。她还以为余尾生会亲自打电话过来跟她商量商量呢。不过还好不是那个三助Cindy,那个是专门帮他处理烂桃花的。
纪歆也不是不清楚,他的那些个过去式,个个都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她虽然长的也算倾城之姿,但他考虑得更多的是她背后的家族吧。
收拾好自己,纪歆好似没有受任何影响的去商场选购礼物了,一个电话把堂妹纪念叫了出来。
“纪念,你干什么去?”林笛儿在上铺啃着苹果核问急匆匆打扮要出门的女孩。
“我姐要给未来公公婆婆挑东西呢,明天就要上门了,今天才想起来,对她真是服气了。”纪念疯狂往脸上扑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吕意在桌子旁边压着腿边翻着赛车的杂志,提了一句,“你姐是学生会主席纪歆吧?”
零子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纪歆,公公婆婆,上门,礼物?
进展这么快的……
零子鹿绝望了,他们都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这本来就是计划内的联姻?余尾生到底是不是真喜欢纪歆学姐?
那她……
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觉得是一团迷雾中小羔羊……不知所措。
零子鹿躺尸了一上午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决定起来去游泳馆发泄一下,顺便用运动理清一下思路。
斌子只眯了三四个小时就要去接余尾生,把人送到公司后就回家补觉。
余尾生的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真的有些觉得自己是个机器人,机械地工作,机械地谈恋爱,机械地做爱,机械地听长辈的话结婚生子。
自从父亲余重任命他为总经理之后,虽然身上还挂着董事长的牌子,大小事宜已经全部放手给他了。
他也很累的,好不好。
好死不死的纪歆打电话过来了,余尾生接了,语气算不上温柔,“怎么了?”
纪歆在那边娇笑,“我还问你怎么了呢,大早上的吃了炸药呢。问你,给阿姨选一条丝巾怎么样?还有叔叔钓鱼竿他会喜欢吗?”
余尾生耐着性子说,“你人到了他们就高兴了,这些礼节性的东西心意到了就好。”
纪歆撇撇嘴,“第一次见面,我总想着什么都要完美一点才好嘛。”听他不说话,“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一切您作主就好。”余尾生投降。
纪歆再次娇笑,“行了,你工作吧,我去保健品那边去看看。”
纪念看堂姐挂了电话,“姐,跟姐夫打电话这么开心哪,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纪歆一下子怒道,“别瞎说,我哪有鱼尾纹。”
纪念吐吐舌头,“开玩笑嘛,我姐姐年年十八,貌美如花。”
美人都爱听好话,纪歆是美人,自然爱听。
“这个给你了。”纪歆叫售货员把一套化妆品包起来。
纪念高兴的一跳起来,“谢谢姐,我爱你。”
纪念就知道陪堂姐逛一下街,肯定能捞到好处。
零子鹿围着泳池转了三圈,才稍稍冷静清醒了点。
能怎么办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零子鹿很容易地就看开了。
余尾生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安子皓的来电轰炸。
“小余,你不是吧。真的准备收心听家里的结婚在家里相妇教子了吧。”
余尾生叹气,“你别说了,我现在也有点后悔这么早答应他们了,还是一个人自由点。”
“老江早跟你说了,你还不信。现在知道哥哥们说的都是真理了吧。”安子皓笑得幸灾乐祸。
“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呢,有事?”余尾生揉揉眉心,头疼。
“这不是因为余家钦定的余太太,你被美人缠得这几天都没法脱开身嘛,今晚在老江的场子里有一场,来不?”
“怎么,专门为了庆祝我进牢笼啊?”余尾生骂了一句。
“哈哈,你这么想也可以。主要是羡慕你抱得美人归,早日生个侄子给我们玩玩。”
“行了,别贫了。我单身的日子也不多了,你们今晚好好陪陪我。”余尾生的声音很无奈。
挂了电话,余尾生想了想还是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反正他不打,最后还是要被动报告的。“纪歆,歆宝贝,今晚哥几个聚会,我去玩一下。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睡吧。”
纪歆有点吃惊,他竟然也会跟她打一声招呼了,那她最近一段时间的耳提面命也不是没有用处嘛。“行!玩得开心点。”纪歆爽快的答应了。
余尾生挂了电话,低咒了一声,真是不自由,出去玩还得报备,他是找了个女朋友还是找了个老妈子管着他啊。还好她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她性格坏,就算再漂亮,家里再有钱有势,他也不会要的。
男生都喜欢乖巧讨喜的,他也是男人,自然免不了俗。
下了班处理好了今天的文件都快七点了,空着肚子去跟哥几个聚。
“终于来了?”安子皓终于盼来了大忙人。
余尾生跟安子皓,江离打了个招呼,“咕咕”一杯酒就灌了下去。
“哟!怎么喝这么猛呀,是不是最近连连得胜,拿下了几个大单子,走路都得飘着呀。昨儿个会老宅我家老头子还在我跟前夸你来着。”
江离拍了一下傻大个的脑袋,“酒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尾生要从黄金单身榜下来了,你好不容易荣登顶峰了,就高兴得昏了头了。”
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被别人说是靠着女朋友家里的权势才这么有作为的,脸色估计比尾生的还臭吧。
江离在十八岁时就订婚了,有一个十二年的未婚妻,至于他怎么还不跟她结婚,外人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然,黄金单身榜上江离铁定排第一个。
最是低调冷漠的男人越具有神秘感。
“行了,喝酒吧。”余尾生瘫在沙发上,摆摆手。
他们说话间,余尾生已经干掉了几个空瓶子。
模模糊糊间好像想起了几天前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小狐狸精,只有到他心口的黄毛小丫头。不过,她的头发却不是黄色的,像黑绸子似的从她的美人尖倾泻而下,柔软,妩媚。一直勾着他胸口痒痒。
正想着那天她被他抱着时含羞带怯的样子,手机好像嘀嘀了两声。是qq,他专门设置的提示音。
又是一张照片,一张酒醉人心,风情万种的照片。
她喝了点酒,像花朵刚被水喷浇过那般娇嫩新鲜,千娇百媚,风韵十足,却又扑朔迷离,妙不可言。
好像是迷蒙的地看着他,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扬。娇艳欲滴的红唇好像熟透的樱桃,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渍。
大自然早已赋予了女性柔曼如水的美,却又用酒来挑逗女人身上那根蠢蠢欲动的神经,造就一番酒与人共蹈的霓裳羽衣舞。
爱酒的女人,都颇有风情,只有十六岁的她,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