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科远点了点头，又在白板上写下“中原石油化工工程设计院”几个字。
“刚才，我查了查这个企业的情况。这家公司是国内规模较大的石化工程设计院，主要从事石油、化工、煤化工等流程型行业的工程设计。这种工程设计其实是一种布局设计，就是按照生产流程需要，把那些管道、阀门、罐体、仪表摆放在合适的位置，从而实现施工建造的最优化……”
成科远把自己对石油化工工程设计的理解浅显介绍了一下，接着语气坚决地说道：
“就我目前的估测，咱们的SV是可以实现英图软件的绝大部分功能的。”
余莉微微一点头，问道：“成博士，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的SV可以替代这个英图CAD？”
“是的！余总，在SV基础上做一些定制开发就可以。”成科远确认道。
余莉这下心里有数了，她转头看着坐在自己右前侧沙发上的陈天明，说道：
“小陈儿，你听明白成博士的讲解了吗？”
“差不多听明白了！”陈天明颔首道。
“这个项目咱们要去试一试，不管成不成功，先去探探路子。”
“好的！余总。”陈天明应道。
“成博士，非常感谢！按照姚总的要求，销售中心今年准备尝试着将SV向一些新行业、新领域拓展。这些年我们一直是对着机械、模具、汽车行业使劲儿，对新行业、新领域非常陌生，今天我们来这一趟，真是不屈此行！收获很多！以后肯定少不了给你添麻烦。”
“余总，您太客气了，我是SV的技术负责人，我也非常希望咱们的三维CAD能够有更多的应用场景，如果有需要，我责无旁贷。”
“行！成博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余莉起身，准备告辞。
章中辛和陈天明也跟着站了起来。
成科远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马克笔，说道：“余总，以后要是有啥事儿，您打个电话，或者是我过去。”
“好！”余莉笑了笑，“你快忙吧！我们走了。”
成科远送走三人，回到办公桌前，接着刚才的茬儿继续查询有关三维工厂管道设计和数字化工厂布局软件方面的资料。
在刚才的讲解过程中，他越讲越发觉得石化工程或许将是SV的一个新的应用场景。
为此，他需要做一些技术储备，以便可以更好地来应对这个项目的技术支持。
软件园区停车场。
余莉一上车，就开口说道：“小陈儿，你抓紧跟你同学联系，多了解点情况，或者干脆跑一趟。有时候打电话不如去现场，去了以后，跟你同学好好搓一顿儿，喝点儿酒，让他帮帮你。”
“嗯！我刚才想了想，还是去一趟吧，电话里了解的情况确实太片面。”陈天明已经在思考这个项目怎么做了。
“我给你批5000块钱的商务费用，花不完别回来！”余莉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驶出了软件园区。
“啊……”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天明侧头看了一下余莉。
“啊什么啊？不花钱怎么求人办事儿？”余莉用余光扫了下属一眼，“去了之后，先请你同学吃饭，让他把你介绍给他的同事和领导，然后请他们吃饭、喝酒、唱歌……”
“哦……”陈天明对余莉的工作风格还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儿，只好敷衍地应了一声。
“我和章总、成博士、姚总在家里随时听候你的调遣。”
“嗯……”
“我觉得这个企业被外国软件公司打盗版，正好是咱们趁虚而入的一个好机会。你尽快把项目情况摸回来，你搞不定的人，我们去帮你搞定。”
“好的，余总，我尽快出发。”
“记住，钱不能乱花，但是该花钱的地方一定不能少花，明白吗？”
“明白！”陈天明转头看着余莉，朝她点了点头。
“小陈，余总是咱们公司的老销售了，经验丰富，这个项目你要多跟余总沟通汇报，不明白的就问。”章中辛也跟着嘱咐道。
“好的，章总！”
两天后，陈天明来到了中原石油化工工程设计院所在地，洛城。
为了方便，他在一个离设计院大约1000米左右的酒店住了下来，然后给孔胜利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吃饭。
两人一见面，孔胜利就道：“我说，老同学，你不会是专程为我们这个项目来的吧？”
“嘿嘿……实话告诉你，我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靠！我要是把你收了，苏晓晴不得跟我拼命呀？”
“苏晓晴？”陈天明一激灵，“管人家啥事儿？”
“你就装吧！”孔胜利白了陈天明一眼，“你不是跟苏晓晴好上了吗？”
“哈哈……”陈天明做出一副小阴谋被人看穿的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霸占了班花儿，已经是人神共愤了！”
“我说，组长，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如此油腔滑调了，当年老实本分的优秀品质哪里去了？”
“市场经济，优胜劣汰，老实本分吃不开，自然也就丢了！”
“卧槽，看来你真是变质了！我真怀念当年那个什么事情都抢在前头带领几个组员勇夺卫生红旗的孔胜利同志！”
“去你的吧！我可比不上你这跑业务的。”
孔胜利和陈天明一阵胡侃后，言归正传道：“你真是为我们院里被打盗版的事儿来的？”
“对！”陈天明点了点头，“不过，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等咱们吃完饭，到我住的地方，我细细跟你说。”
“我靠！还要跟你去酒店？这里说不行吗？”
“涉及商业秘密，隔空有耳，还是谨慎为好！”陈天明故意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老子还是处男，跟着你进了酒店，名声就被玷污了！”
“去你大爷的！信不信我一会儿把你灌醉！”
“呵呵……你要是敢把我灌醉，你就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关于这个项目的任何信息！”孔胜利一副找打的样子，笑着说道。
“行！孔胜利！你真的变质了！”陈天明伸出右手食指隔空点了点老同学，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菜单，递过去，“来！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