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管把活儿干完,就可以重回被窝,继续他的温柔乡。
所以,他识趣地沉默着,把车速开到最大。
很快,车子就驶入了御景苑。
走廊上留着灯,却没发现什么动静。
陆心童满心狐疑:医疗队还没到吗?
手里攥紧一瓶速效救心丸,陆星童摸黑进了凌傲琛的房间,连门都没敲!
“你还好吧?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心急火燎地朝着床边的男人走过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精准地摸到了他的胸口,揉了揉。
小手摸到男人精壮的胸肌,她的小脸突然一红,羞愧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想这些?
凌傲琛呆呆地看着梦寐以求的女孩渐渐向他走近,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不过,想到自己还没睡着,也没有做梦的道理,他便醒悟了。
陆星童是真的来找他了!天还没亮就心急火燎地来找他,够主动的。
“就这么等不及了?天没亮就赶过来,刚进门就上手!”
凌傲琛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许她乱动。
“这不是怕你出事,我速效救心丸都给你拿过来了,你怎么不去看医生?”
陆星童说着,用另一只手举起了一瓶药。
“你骂我有病?还真是欠收拾!”
凌傲琛一把将药瓶掀在地上,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么还想这些?不是我骂你有病,是米助理说你有心病……你到底有病没病?”
陆星童看他气势汹汹的,要剥自己的衣服,心里越来越糊涂了。
要真有病,人都疼得快要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
“你才有病!”
凌傲琛说完,便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把她所有的疑惑都堵在了肚子里。
一直折腾到天亮,身边的男人终于饕足地躺下。
陆星童心理历程,也从疑惑到醒悟到悔悟,经历了一波三折!
想起闺蜜的提醒,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今天的事情,分明就是凌傲琛联合助理、司机一起给她设置的一个陷阱!
亏她还以为他快要病死了,从温暖的被窝里义无反顾地赶过来。
结果真应了闺蜜那句话,她就是来给他暖床的!
她还是太年轻了,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陆星童越想越气,恨不得把身边的男人毒打一顿!
不过,身体上的疲惫不容她多想,她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电话铃声吵醒。
陆星童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却听到了凌老太太的声音,她想都没想,便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奶奶。
“童童呀,怎么是你呀?刚睡醒?没事没事,你和阿琛多睡一会,今天不来老宅也行。”
老人说完,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陆星童正奇怪,凌老太太是不是在孙子的房间里安装了监控,要不然她怎么知道自己和凌傲琛睡在一起。
这时,男人忽然咳嗽一声,悠悠地开口:“以后我的电话,你还是不要随便接的好。”
“你的电话?”陆星童看了看手上拿的手机,这不,还真是他的电话。
怪她睡得太死,听见电话铃声便下意识去接了。
人家凌老太打的是孙子的电话,这会被她接了去,又听见她睡意朦胧的娇声,老人家肯定能猜出这边是什么情况了。
“哎呀!你怎么不提醒我?这让我怎么见人?”
陆星童捂着火热的脸颊,觉得自己要社死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不是我们该有的日常吗?”
凌傲琛轻描淡写地说着,不安分地将手臂伸过来,揽住她裸露的双肩。
“无耻!昨晚的事情,你不该解释解释吗?”
陆星童清醒过来,开始兴师问罪,同时用力挣扎着,想要摔开他的手臂。
但他的两条手臂就如铁钳一般,扎扎实实地捆在女孩的身上。
“无耻?解释?你三更半夜闯进我卧室,还主动勾引我,是谁更无耻呢?该解释的人是你吧?”
男人嘴唇勾笑,心想,得给米助理加工资了。
他本来以为,至少要第二天才能见到活的陆星童。
没想到手下人办事这么高效,下了命令不到一个小时,人就主动地送到了他卧室,这是他对米助理办事最满意的一次了。
“哼!得了便宜卖乖!”陆星童气哼哼的。
不过想到他身体没事,并没有真的病倒,她心里又开始轻松起来。
“今天是周末,你是想一直和我待在床上,还是想和我一起去老宅看奶奶?”
凌傲琛见好就收,不再折腾她,说起了正事。
她都主动送上门来了,昨晚又表现得这么好,他也不打算再和她冷战了。
相比于到凌老太太面前社死,陆星童更害怕和他单独相处。
于是,她两害相权取其轻,迅速地跳下床道:“去老宅,去老宅看奶奶。”
两人洗嗽之后,一起吃了早饭,都把自己打扮得体体面面的,一起去了老宅。
进了凌家老宅,陆星童便觉得宅子里的布置与平时不同。
宅子里的每个角落,都布置得很有喜庆的气氛。
宴会厅里宾客满座,来了许多凌家的亲戚朋友。
厅堂的大门用几百只气球围成了一个粉色的拱门,拱门上挂着“生日快乐”几个金色大字。
“谁的生日?”陆星童悄悄地问凌傲琛。
“我妈。”凌傲琛轻飘飘地说出这两个字。
“你妈生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么隆重的日子,我穿得这么素净,还两手空空过来,不太合适吧?”
陆星童突然有些紧张,苏云向来对她不喜,就是她没出任何差错,人家也想着法子整她。
这会,她失了礼,那女人更有借口找她碴了!
“自家人过生日,要什么礼物,来吃顿饭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再说,就是要送礼物,也是由我来准备,用不着你操心!”
凌傲琛轻声安抚着她,并不打算太给自己老妈面子。
苏云接连二三地为难陆星童,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母亲便有了嫌隙。
听他如此说,陆星童索性闭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