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星童听着李妈的话,心里隐约有些温暖。
不过,她悲伤的情绪已经汹涌而至,哪里是几句话能安慰得住的。
所以,不一会儿,她便哭晕了过去!
李妈吓得心慌,蹲下身子叫唤了她几声,她没有任何回应。
李妈只得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帮忙把陆星童扶出去。
很快,这事就禀报到凌傲琛那里。
“少爷,李妈那边来电话了,说夫人在墓园里昏倒了。”
米助理挂了李妈的电话,便第一时间向凌傲琛汇报。
“那还不让司机送我过去看看!”
本来还在生女孩的气的他,听到她出事了便心急如焚。
“是是是,立马安排!”
米助理答应着,一会儿便利落地把事情办妥了。
不出十分钟,凌傲琛便出现在陆星童的闺房里。
家庭医生正在为她诊治病情,凌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很快,医生便做出了诊断:“陆小姐因伤心过度,情绪激动,低血糖和疲累导致她暂时昏厥,吊两瓶药水应该就能醒来了。”
说完,医生已经开了药,吩咐护士去给陆星童吊药水了。
凌傲琛这才稍稍安心,让佣人搬来椅子,他便在床边守着她。
在等待陆星童醒来的过程中,他询问了李妈。
“我回去的一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给我详细汇报!”
李妈不敢怠慢,把陆星童去祭拜她母亲,然后在墓前昏倒的事情一一细说了。
甚至,连她埋怨凌傲琛“狗男人,真难哄”的话也一一相告,不敢有半句隐瞒。
听到这里,男人脸色都黑了。
“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就这么报答我?醒来之后我会让她好看!”
凌傲琛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吓得李妈以为自己闯了祸,连忙道歉求饶。
但他并没有追究李妈的过错,挥手让她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陆星童两个人。
“陆星童!你最好别醒过来,醒过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又低声威胁了一遍。
很快,药水输完了,护士过来为女孩拔掉针头。
看到她还没有醒,他很是担心。
“怎么还没醒?是有什么特殊状况吗?”男人询问护士道。
“应该快要醒过来了,她的身体状况都恢复良好了。”
护士在给陆星童做完各项检查后,给男人汇报道。
凌傲琛知道女孩身体已无大碍,便放心地让护士退了出去。
陆星童早就醒了,这会正装睡呢。
他跟李妈的谈话,她都听见了。
真想不到,李妈连她埋怨男人的那句话都跟他汇报了。
这让她怎么见人?凌傲琛正气头上呢,她可不想醒来冲撞他!
男人看她久久没有睁眼,不由得又担心起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她,左看看右瞧瞧,东摸摸西扯扯。
好巧不巧的,男人就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胳膊窝,痒得她一个鲤鱼打挺惊跳起来。
凌傲琛看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是装睡的,心里来了气。
“不装死了?”他冷嘲道。
“啊,我睡得朦朦胧胧的,一直没有彻底清醒。”
陆星童咳嗽一声,尴尬地为自己找着理由。
“既然没死,我也得走了。”
凌傲琛站了起来,脸色阴冷地要离开。
女孩唯恐他越来越生气,更不好哄,便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既然都来了,就陪陪我再走。”她撒娇道。
“陪你?你脸还真大!”
想到她连续两次忤逆自己,凌傲琛便脸色不悦。
他甩掉她的手,拂拂衣袖,准备离开。
陆星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好惨啊!这么伤心的日子也没有人陪在我身边,爸爸生病在医院,我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一阵肠干寸断的哭声,让门外的佣人都忍不住抹泪。
凌傲琛一阵心疼,担心她又哭得昏过去,便去而复返,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头。
“丢人现眼,都这么大了,就知道哭。”
陆星童一把抱住他的腰,扑到他的怀里大哭。
眼泪,鼻涕,淋湿了他胸膛的衣服。
“我伤心啊!我想妈妈了。”她不停地哭着,发泄自己的悲伤。
这五年来,她处处压抑着自己,不敢暴露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的失态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会,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她觉得十分安心,便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凌傲琛将她抱在怀里,不时抚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像是自己,像是一个母亲哄将要睡觉的婴儿。
陆星童哭够了,便慢慢平静下来。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不会离开我?”
想到母亲的离去,外婆和父亲的重病,她突然很想有一个人,一直陪在她身边,便情不自禁地问出声来。
“会的会的。”他不假思索道。
陆星童蓦地惊醒,她这是干什么呢?索要承诺吗?
他们之间到那种地步了吗?亏他答得那么干脆。
他应该是看自己伤心才安慰自己的吧?一定是这样,他真是个好人。
“谢谢你!”她由衷地感激道。
最近,他为了她做了很多事,她理应说声谢谢。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他立刻变了脸。
陆星童这才感到大事不妙,上次就是因为对他说了客气话,他狠狠地惩罚了自己。
这会,他不会那么禽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也要欺负自己吧?
想到这里,她连忙道歉补救道:“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今天我实在没有心情和你……”
“要我不计较也行,今天我就住你这里。”凌傲琛提出了条件。
“不行!除了我爸,从来没有男人可以进我的房间。”她拒绝道。
“我已经在你房间里了,既然来了就别想赶我出去!除非你想和我回御景苑。”
凌傲琛不依不饶,要赖在她的闺房里不走。
听她这么说,他将要成为第一个在她房间里过夜的男人,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留下也行,但你今天得睡沙发,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不宜同床。”
陆星童指了指床对面的沙发,对他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