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在遇见了顾湘之后，曹以冬抛出了同样的问题。
“一开始有些痛，而且，充斥着血腥味，但后面就……诶等等？”
顾湘突然反应过来，指着曹以冬，一副“你TM在逗我”的表情。
“这么说来，那药不是你给我的吗？”
“第一，你拿错了药，我想给你的是旁边那个，第二，你也没和我说要用来做什么，我已经尽量在帮你补救了。”
她淡然的把顾湘的手指按了下去。
“要怪还是要怪你自己。”
“对不起啦……”
说是这么说，看她不太舒服的走姿，曹以冬还是搀住了她。
“有这么严重吗？”
顾湘眨了眨眼：“你们没做过？”
“没有。”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你们早就……那我是第一个？”
“你本来就应该是第一个。”
两个姑娘叽叽喳喳的走了，周匡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慨。
“周匡。”
淡然的声音传来，周匡几乎是打了个冷战，缩起脖子小心翼翼的看向来人。
“伯母您听我狡辩，不是您听我解释……”
“不用怕，小顾都和我说了。”
顾小姐哪怕是被曹以冬搀扶着，还是走的不太利索，扶摇上人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是她咎由自取……你已经充分征求她的意见了。做得很好，我不怪你。”
“多谢伯母。”
周匡松了口气，旋即露出了有些沧桑的眼神。
“说实话，太突然了，别说是她，我也没准备好，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人生总是这样，充满了变故。”
扶摇上人看着他，轻声道：“我猜，小顾已经不用在山上静心了。”
周匡一愣。
“您的意思？”
“有你在身边，我相信她不会陷入纯粹的复仇心理，让她陪你一起走吧。”
“是，这样吗？”
周匡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但这样，您不会寂寞吗？”
扶摇上人的表情一僵，这些天里，她第一次愣住，随即，就绽放出了笑颜。
“你在担心我？”
“恕小子越界，但……您看到她那表情是做不得伪的，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就剥夺您和她在一起的权利。”
“你还挺贴心的。”
扶摇上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平时对顾湘做的那样。
“放心吧，令狐心昨天已经搬回我的寝宫了。”
“有她在，我不会寂寞，若是你还惦记着我这个老人，那就在空闲的时候，带她回来看看我吧。”
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瑾，再不走的话赶不上时间了哦！”
顾小姐的喊声将他唤回现实，周匡冲扶摇上人作了一揖。
“一定。”
他便小跑着赶上了姑娘们。
“走不动就别走了，来，我背你。”
“好耶。”
看着年轻人们活泼的身影，扶摇上人的笑容中多了一分欣慰。
“那个，公瑾。”
在他背后，顾湘轻声问候。
“输掉好不好？”
“不好哦。”
周匡笑呵呵的回答道。
“干嘛，你不想让我和你一起走吗？”
“我肯定是想让你陪着我了，傻姑娘。”
周匡笑了两声：“但是，这可是关乎你归属权的战斗。”
“不管是心理还是情感，我都不想输。”
“等我赢了之后，自然会向岳母请示，希望你和我一起走的。”
“只不过，你没问题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顾小姐十分开心的样子。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没有任何问题。”
“肉麻。”
听完了全程的曹以冬如此评价。
“你是羡慕了吧？”
“我的肾顶不住，改日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意思差不多的回答，旋即一并笑了起来。
一时间，小路上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来啦？”
南宫雨早就清理好了擂台，昨天这个比斗的消息已经在山脚下传开了，此刻的演武堂可是真正的人满为患，就算加了几排临时座椅，还是有不少听到风声的弟子们哪怕站着也要参观完这一局。
“你这腿？”
“说来话长。”
将行动不便的顾小姐交给她，不用怀疑这是否有什么夸张成分，毕竟当初倪向云的介绍可是：“做好第二天下不来床的准备”，顾湘现在还能走已经要感谢多年来对身体平衡性的锻炼了。
“来了这么多姐妹啊……”
“嗯，毕竟冷心喜欢小顾这件事整个宗门都知道，再加上你这个男人的话题性，大家感兴趣也很正常。”
南宫雨锤了锤他的胸口：“好好打，别输了。”
“那是当然。”
冲她笑了笑，周匡跃上了擂台。
冷心早早的准备好了，对手进入她的视线范围，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拔出了剑。
“这一次，我不会……”
“别叫了，快点解决。”
周匡没有丝毫战意，换句话说，他想用比较碾压的姿态快速结束这一战。
他扭头看向南宫雨：
“可以开打了吗？”
“不需要等大长老吗？”
“岳母说她与令狐长老有些私人的事要谈，就不来了。”
“那就可以开始了。”
周匡点点头，看向了冷心。
“别怪我没提醒你，再说一遍嗷，开始了。”
“多嘴。”
冷心按下自己的长剑，气势节节攀升。
但周匡不想和她玩这一招一式循规蹈矩的作战了。
他手一挥，一股诡异的感觉略过擂台。
冷心的气势明显一滞，随后，毫无缘由的悲从心中起。
“就算我再努力，又能怎么样呢，小顾真的会看我一眼吗？”
围观群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周匡抽风了一样，在地板上连打十几拳，然后拎着自己的拳头，大踏步走向了冷心，就像一个拎着砍刀的屠户，走向了待宰羔羊。
令人纳闷的是，冷心竟然没有一点要反击的样子。
随后，周匡便走到了她身前，毫不客气的一拳将其轰飞，后者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旋，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静。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么隆重的比试会以这种方式开始，又以这种方式结束，还是周匡的喊声唤回了她们的意识。
“行了吧，是不是算我赢了，我得回家去给小顾煲汤了，她得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