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爸爸。妈妈。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
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我站在一旁屏气凝神,生怕听漏任何一个字。
树上的银色十字反射诡谲的光芒,树下的人歌唱着恶魔的行径。
我看向小男孩跑走的方向,结合树下诡异的童谣,无论事实是否符合我心中的猜想,无论目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巧合,这都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祷告、赎罪、埋葬。他们唱的杀人童谣到底属于哪一个环节?”
“还有,既然我是以陈医生的身份进入葬山精神病院,那么我究竟需要参与什么?”
“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是我还没有见到,还是已经死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树上挂着的银色十字,应该就是它影响了我天目真气的效用,导致我在地下室和不久前不能利用天目真气来判断形式。可是为什么在我看了它一眼之后就又可以了?
难道说,连这个银色十字也是秦医生的一只眼睛?
在病房的时候,那个人格分裂的瘦小男人告诉我秦医生上一次来还是在三天前。但我总有一种预感,每到午夜降临,秦医生就藏匿在这群疯子中间!
抬头,看着扁平但宽广的建筑,我的心里上升阵阵寒意。
为什么这一群病人会如此有秩序?
一个个疑问的冒出让我摸不着头脑,根据我的观察,树下的人确实有精神病不错。可就是这样患有精神病的一群人,现在居然在树下很有默契地重复唱着杀人童谣,每一个人踏出的每一步都会被后面的人接上,而且每个人的吐词都是那样的清楚,这哪是精神病人群体,这明明就是一群在被指挥演奏的音乐家们。
时间分秒过去,我等得有些无聊。我瞥了一眼直播弹幕,那里永远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
无心欣赏水友们如何在干枯的沙漠中也能把车技秀到飞起的能力,我开始一步步地后退,一直以来我都都是跟着这群病人的脚步走的,现在我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到小男孩,无论小男孩是否可以给我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只凭小男孩还活到现在这一点,我就能通过他来顺藤摸瓜,揪出隐藏在魔鬼之下的秘密!
跨进电梯,远处的樱花树再次被一层迷雾遮住。而迷雾的更远方,是扁平椭圆建筑的另一面。
扁平椭圆建筑只有电梯这边的一个入口,如果要抵达另一边,或许我应该穿过地下的铁门走廊。
“叮咚~”
随着电梯清脆的声响,我的思绪收回到现实当中。我紧盯着面前的电梯门,可它并没有按照我预想的方式打开。
双拳攥紧,忽然,电梯里的灯突然熄灭,我连忙退到角落,密闭的空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好似从深渊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我感觉我脚下的地板变成无尽的空洞,忽然,我听见了电梯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但光明并未到来,一股阴寒正悄然逼近。
有人进来了。
“你是谁!!!”
我大声呵斥,双手架在头上,身体半蹲。
可我的动作并未取得防范的效果,
嘭!
额头处传来一股温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只是在黑暗当中模糊,入眼的还是一片黑暗。
在昏迷之前,我唯一的获得的信息只有自己靠在一片冰冷之上,身体慢慢地滑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