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让我看看。”陈德忠老泪纵横,知道求叶风无用,回身扯住了封天寒,“封总,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小涛吧!”
“你不用求他,没有用。”叶风冷冷地看着陈涛,“我再说一遍,给落雪道歉,然后去群里澄清,否则,这条腿你就别要了。”
说完,叶风站起来,陈涛惊醒过来,一把抱住叶风的大腿,疯狂点头:“好,好,我道歉,我澄清,你不要废了我的腿,我不能残废,不能残啊!”
这个年轻人究竟适合来历,若是自己没看错的话,他刚才救往小涛身上扎了一针,小涛就这样了,莫不是会什么邪术?!
顿时,陈德忠看叶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惊恐!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叶风痛哭流涕:“千万不要让小涛瘫痪啊,算我求求你!我一定会让他去道歉的,一定会的!”
叶风一脚踢开陈涛,转身离开包房。
围在走廊的人个个目瞪口呆,纷纷对着叶风的背影感叹:“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也太厉害了!”
“我看的浑身发抖,你们没看到他打人的时候……”
“陈涛可是陈家的人,能把陈家的人按在地上玩命打,那得是什么身份啊,我都不敢想……”
房间里,陈涛几乎是缩在陈德忠怀里痛哭,封天寒无奈摇头,对陈德忠道:“老陈,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追了出去,跟随叶风一同离开了。
“叶哥,我送你回去!”封天寒道。
叶风摇摇头:“不用,你忙你的。”他顿了一下,看向封天寒问道,“你刚才跟陈德忠在一起谈合作?”
叶风只是随意一问,可听到这个问题,封天寒却敏感地猛一抬头:“是……但是叶哥你放心,这单生意我是绝对不会跟他做的,得罪叶哥的人,我有分寸。”
陈德忠送上门的生意,是有很大油水可捞的,他之前以为陈涛是因为什么小事得罪了叶风,陈涛挨几个巴掌也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陈涛触及到了叶风的底线——江落雪,这样的话,事情就严重了,不管这单生意有多大,他都不会再碰。
叶风没说话,看了封天寒一眼,路边打了辆车走了。
封天寒目送着出租车离开,抹了一把头上冒出的冷汗。
伴君如伴虎。
…………
叶风的手机打不通。
江落雪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有些焦虑,叶风留下一句不让她出门就走了,电话打了十几遍都是关机。
他去哪儿了?
是生气了吗?
她有些烦躁地摆弄着手机,准备再打一个电话试试,如果再打不通,她就要出门去看看。
手刚要放在屏幕上,突然那个群里又弹出消息。
陈涛:刚才关于江落雪的事情我都是胡说八道的,她没有主动来找我,其实是我暗恋她已久,而她又看不上我,我怀恨在心,所以才那样诋毁她。我为我的之前不负责任的言行道歉,希望能得到大家和江落雪的原谅。
江落雪一愣。
陈涛竟然道歉了?
与此同时,下面飞快地刷新着消息:“卧槽,这什么情况啊?陈涛人设崩稀碎。”
“这个理由非常合理,我刚才就一直保持沉默,毕竟我跟江落雪合作过几次,感觉她完全不是陈涛说的那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陈涛这么小肚鸡肠,如此侮辱一个女人,这做法我是真的恶心了。”
“……”
江落雪心中讶异,不明白陈涛为什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可是很快,那点讶异还是被激动取代了。
如果陈涛不出来澄清的话,她在众人心中是那样一个形象,她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创业更是连想都不要想,现在好了,她也不至于那样发愁。
正想着,突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心一跳,忙走到门口,就见叶风走了进来,衣服脏兮兮的,好像……还沾了一些酒味儿。
跑出去喝酒了?
江落雪皱了皱眉:“你去哪儿了?”
叶风笑了笑,从善如流地说出了刚刚编好的还热乎着的说辞:“医馆有急事,几个喝醉了的酒鬼打架,我去处理了一下。”说罢,他还装模作样地闻了闻衣服,“满医馆都是酒味儿,弄了我一身。”
刚才打陈涛的时候,一桌子的红酒全喷到陈涛身上了,难免也会沾到他身上一些。
好在他用矿泉水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迹,不然故事又难编了。
叶风岔开话题:“我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江落雪突然觉得怪怪的,叫住了他:“叶风,你……”
“怎么了?”
江落雪咬着唇,摇了摇头:“没事,你知道吗?刚才陈涛在群里澄清了,说刚才的话都是他在胡编乱造。”
“真的?那太好了。”叶风心想,陈涛效率还算可以,他本想着陈涛要是拖条废腿要死要活,完全忘了要澄清这件事,那他可能还得跑趟腿,“看来这小子良心发现啊。”
江落雪皱了皱眉。
陈涛那种人会这么快地良心发现?
…………
“看不出什么问题,走吧走吧。”
天海市某医馆门口,一个医生不耐烦地把人给轰出来。
陈德忠扶着陈涛,一脸的祈求:“薛大夫,你给想想办法吧,我们已经走了整个天海的大医院和医馆了,你是最后的希望了啊!哪有把送上门的病人推出去的道理?”
被叫薛大夫的人脸色极不好看,摆摆手:“我说过了,不是我不想治你儿子的病,他的腿我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毛病!跟正常人的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好端端地就瘫痪了?这不科学啊。”
“薛大夫,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人只是用了一根银针,也不知道刺到小涛哪里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陈德忠道。
“什么也没干,就只刺了一针?”薛大夫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两人,骂道,“胡说八道!我行医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这样能把人给搞残废的,你少蒙我!”
陈涛神色悲哀,强撑着陈德忠和墙才勉强站住,抬头就骂:“我骗你干什么!有人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能治就治,不能治就他妈说你自己没能耐!爸,我们走!”
“你会不会说话?我一代神医,救过的病人数都数不过来,你凭什么这么诋毁我?妈的,就是我能治好你我也不会给你治的,赶紧给我滚!”
说罢,薛大夫一扬扫帚,像是赶鸡一样把两人往外赶。
医馆临街,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停下来驻足观看,眼中充满了好奇。
“送上门的病人不看?这家大夫这么牛逼?”
“卧槽,那病人不是陈家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对!陈涛!他怎么混成这样?”